易軒也不答話,只是默默從之前宿弘化的儲袋中取出若干毒之,一個接一個置于連平魂魄之上,連平雖然痛得死去活來,但仍死不悔改繼續咒罵:“老夫詛咒你敗名裂,死于非命,永世不得超生,給我連家諸多修士一起償命”
一炷香之后,連平魂火漸漸熄滅,終于魂散魄消,嚇得剩下眾人的魂魄皆不住求饒。
“易軒,我可以認你為主,將我煉化進法都行”
“我知道家族在外的數個藏寶點詳細地址,只要你放我去轉世,我就都告訴你”
易軒笑笑,說道:“現在知道害怕已經晚矣當年不過只是略有口角,就對我橫加迫害,最后將我師徒迫走異地橫死野外。一飲一琢,莫非前定;蘭因絮果,必有來因。今日之事,早在你等當時所作所為就已經注定,多說無益,安心上路罷”說完,手中放出無數雷,剩余諸人魂魄在一片鬼哭狼嚎之后全部飛灰湮滅。
易軒跪在地上,再次重重磕了三次:“大仇得報,愿師尊與三位師兄就此安息恨極春風此夜涼,吹愁沅澧舊年。紅塵到底埋詩草,青眼于今是墓楊。此去音容三尺土,由來肝膽九秋霜。蕭條或見玄幡,已隔回一脈長。”
報仇過后的易軒心中悵然所失,并無想象當中痛快淋漓的覺,心中沉甸甸的只想快點離開水云川回到遠島,隨即向著北邙坡的方向劍飛去,接了吉紹鈞便走。著腳下飛逝而過的山崗樹木,易軒心中思緒萬千,對生養自己的這片土地居然沒有半分留,恍惚間仿佛有人在大聲呼喊自己的名字
“易軒,你的相好和師妹已經被我們捉住,三日后的正午在玉笥書院大門前以極刑,如果你是條漢子,便用自己來換,否則們兩人都會因你而死”仔細一聽,還真是有人在高聲呼喝,而且并非一人聲音,而是有許多人在附近山林間此起彼伏的吆喝。
易軒聽完心中一驚,急忙停住飛劍去勢,悄悄落地之后,跟在其中一人后準備探聽詳。
此人不過剛剛進練氣期,看服應是魄宮弟子,一邊喊喊停停,一邊自言自語:“這算是什麼差事,在這荒郊野外漫無目的的嚷,誰知道那易軒是不是能聽見,可累死小爺嘍”
余音未落,這名魄宮弟子便“哎呦”一聲栽倒在地,整個人被一條藤蔓捆得結結實實,齒間也被死死勒住,連救命的機會都沒有。那條藤蔓如蛇蟒一般將其到拽前行,來到易軒前。
“我來問你,只要你老實回答,我便不會傷害于你聽明白沒有”易軒清冷的聲音讓魄宮弟子連連點頭答應。
“你剛才所說,捉到易軒的師妹同門是怎麼回事”易軒問完,便讓木系化幻化的藤蔓稍稍放松一些,出他的口鼻讓其說話。
魄宮弟子大大的了幾口氣,氣息調勻后才慌慌張張說道:“小的并不清楚,只是被宮中長老要求分派到這片區域附近照本宣科,而且要求足足喊上十個時辰才有人替換。”
易軒心中更加疑,不知這諸派修士在搗什麼鬼,繼續追問:“那分派任務給你的那位長老在何,我去找他問問便知。”
“山杰長老應在前面積雷峰附近巡視,還有本派其余長老協助于他易軒前輩,我知道的已經全部告訴你,求你放了我吧,我一定守口如瓶”魄宮弟子著易軒惶恐不安的求饒。
易軒點頭說道:“我說話一向算數,但為了以防萬一,你暫時還不能回去,在這里好好睡上一覺罷”說完,照著魄宮弟子天靈就是一掌,對方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將其用枯枝雜草掩蓋其中,易軒轉朝積雷峰方向遁去,同時不住用靈識掃過軀周圍的靜,避免引起更多人的注目,走走停停,不多時來到積雷峰山腳,積雷峰已經十分靠近神地,山峰筆直陡峭,宛如刀削斧劈一般。
原本應該寂靜無聲的山嶺之上,同樣也是傳來陣陣呼喊聲:“易軒,你的相好和師妹已經被我們捉住”看來此番六派靜的確不小,出不下百余人一起將消息同時擴散,勢必要讓自己知曉。
讓木系化附在自己四肢,易軒找了一絕壁準備攀巖而上,手腳并用,木系化出許多系般的角抓住巖峰間的細小隙,很快便上升數百丈,消失在層層云霧之中
積雷峰頂峰,一座剛剛搭建好的木屋中,兩名筑基修士正在對飲。
“山杰兄,你說宮主非要趟渾水干什麼,吃力不討好,讓我等在此風餐宿,哪里有宮中自在快活”其中一人喝下滿滿一杯靈酒,口中卻向另一人抱怨。
被喚作“山杰兄”的修士呵呵一笑:“景龍老弟,這還看不出來嗎那易軒一個無名無分的小輩,被門派逐出后,修為不降反升,突飛猛進不說,戰力更是超群,一連斬殺十多位筑基修士,家主老祖一級的人也在其中,難道你不覺得其中有什麼蹊蹺”
先前那人恍然大悟:“這麼說,這易軒可是大有文章嘍”
“那是自然如果這易軒天資卓越,那玉笥書院當時一定不肯白白將其犧牲,一定是后來這個好運的小子得了什麼機緣,我估著不是異寶就是功法,這才能讓一個后學末進超過我們這些修行近百年的老家伙。要不然各派首腦為何對此事如此上心,連易軒出的玉笥書院都參與其中,這次關門捉賊的計策就是那井鷺洋想出來的,這個老小子也真是夠毒辣的,利用自己宗門的弟子易軒上鉤,可憐那兩個小丫頭,被封住靈力綁在書院大門口風吹日曬,忍挨,如此行事和我們魔門有什麼兩樣”山杰一番分析讓先前那人茅塞頓開,也讓在屋外聽的易軒怒火中燒。
“井鷺洋你實在是欺人太甚,看在你是書院中人,本來不想找你麻煩,你卻出此毒計,看來我們之間的賬也要好好計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