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湯圓小說 種田經商 嫡女成長實錄 第347節

《嫡女成長實錄》第347節

過了?我想著你們家得很,就等你上門來,再一想才明白,是該我自己過來的。”

“七堂妹是去榆哥媳婦那裏,順道在我這裏坐了坐。”善桐笑著說。“聊了半天,也沒聽見提起牛選侍的事,聽說很得太妃的寵,怎麽宮中事反而不大清楚的樣子。”

“太妃現在是兩邊不管,兩邊都不偏幫,一心一意就帶的安王,宮中事一向是充耳不聞的。”孫夫人不就歎了口氣,“他們自己事也多,七妹很多事都隻是知道一個影子,我們也不說太多,免得反而更加煩心。”

因為善桐已經給搭好了臺階,滿以為孫夫人會跟著說些宮中事,沒想到反而提起了許佳,“以後說不定他也會去廣州,在孫侯走後主持新一批海軍的練兵事宜,一並監管東南沿海所有海務剿匪事宜,我聽說你們家小桂統領到了南邊去,是以建設海防開展貿易為主?大家同僚,不得要互相照顧,現在多往來往來,也是好的。”

到底是皇上的嫂子,一樣都是多年世家,孫家口氣就是要比別人家都。連閣老太太談起朝政,所說的也都是或者、可能,孫夫人這麽淡淡說來,武將一係的人事變,卻幾乎是了然於。善桐也不暗自佩服,口中忙笑道,“怎麽是同僚呢,世子份高貴,現在職的品級也高,我們應當是世子的僚屬吧。”

“你就別和我裝樣了。”孫夫人笑著點了點善桐,“有些話,自己知道就好,我說出來,那就有些太麻了。”

皇上對含沁的確是很維護的,如今看來,也是一步步地按布置走,“要放出去立些功勞才好回西北。”善桐抿一笑,也真的沒和孫夫人裝樣,“就算在皇上心裏還占了些分量,那又怎麽和世子爺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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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好,雖說有很重的政治因素在,但子也的確是投合的,孫夫人見憨,也有點不舍,“你們都去南邊,能說話的人就更了。寧嬪雖然也為你們高興,但卻也很舍不得你。令我帶話出來,你別進宮去了——本來有些好東西要賞你的,又怕引來有心人的注意,便留待日後再說吧。”

善桐哪裏在意宮中賞出來的東西?倒是寧嬪這一番話,令心中一暖,對比皇後毫無隻言片語的做法,更顯得寧嬪有有義而已。忙請孫夫人待道謝,一邊自己卻不能學皇後,還要主的好,“娘娘這幾個月——”

“麵上還好。”孫夫人臉上閃過一線霾,“心裏很苦。本來還打算等你回來,大家時常見麵,解解悶的,現在你又要去廣州了……”

其實善桐就不去廣州,現在和太後鬧翻,勢必也不能時常進宮。見孫夫人繞來繞去的,始終不說當日的況,便索單刀直,“二堂姐,那天究竟怎麽回事,寧壽宮怎麽忽然間就有了這麽大的作,事前難道一點消息都沒放出來?”

桂家、孫家也算是聯盟關係,善桐到太後打擊,那肯定是因為幫助皇後出謀劃策來對付牛家,孫家要一點表示都沒有,那就有點過分了。自己的人都護不住,以後誰還為們辦事?隻是善桐也的確不清楚,孫家在這事上究竟是否已經幫桂家出過力了而已。還是相信孫夫人的守的,有出力,孫夫人不會瞞著,沒出力,想來孫夫人也不至於睜眼說瞎話,做個虛人

這一問,孫夫人麵上不閃過一抹紅,還是沒有正麵回答善桐的話,隻是握著的手道,“那天我的確不在,家裏老太太又鬧得離不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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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說,太後為難含沁,皇後的確事前事後都是沒有一句話了,善桐倒沒緒,隻是有些吃驚:按皇後從前的作風,這說不通啊。怎麽幾個月不見,難道子就改了不

也沒有衝孫夫人發火,反而道歉,“都知道我娘娘的寵,現在含沁鬧出這麽大風波,倒累得娘娘難見太後……”

“那是沒有的事。”孫夫人鬆了口氣,忙道,“你不怪行事乖張,我這就放心了。”

因善桐也算是很得皇後喜了,免不得同善桐輕輕抱怨幾句,“自從太子出事,娘娘子就一天比一天古怪。現在場麵上是還得住,我就是擔心——”

話沒說完,終究是化為一聲歎息,善桐忽然發現,孫夫人才三十歲的人,鬢邊居然已經有了一星白發。

終於要離開京城這個是非場,心裏篤篤定定的,反倒有幾分同孫夫人,寬幾句,孫夫人便把一張單子。“都是給家裏那位帶的土產之類,知道你們包了一艘船,就多預備了些。可別怪我厚臉皮。”

“舉手之勞!”善桐忙道,“二堂姐盡和我見外,一共兩三艘船下去呢,再多也都是放得下的。”

說著,見院子裏還有兩個生人站著,卻都是千,一問之下,這才知道孫夫人原來還送了兩個通房來,搭們一道下廣州去服侍孫侯。自然保證會平安把人送到,說著,孫夫人便站起來告辭,臨走前,握著善桐的手,這才推心置腹地放低了聲音,“你隻管安心吧,那孩子子孱弱,能活得了多久?皇上對別的都不著,唯獨因為孩子不好,據說很是不高興,現在連鹹福宮的門都進。太後惱怒,這才衝你撒氣。等你回來的時候……這筆賬,我們遲早是要討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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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耗了這麽大半天,其實戲就在這句話上。皇後可以裝聾作啞,就令善桐一家承太後的怒火,但孫夫人顯然並沒做這個打算。善桐微笑道,“那我等二堂姐佳音。”

也沒像從前一樣,托孫夫人問皇後的好。

#

了這麽幾天,該見的人都見了,六月水漲,正是下江南的好時候。善桐還沒有去過江南,此番前去,因赴任日期寬鬆,還能擇一兩地方遊山玩水,自然是大為興。倒是含沁苦兮兮的,一路居然暈船,比善桐這個孕婦吐得還厲害。到了蘇州,一行人不得不停下來令他休息兩天,免得吐死在船上,正好因近了蘇州,善桐想到堂伯一家在蘇州還是有產業的,便遣人過去一問,拿了閣老太太寫給的信,“在江南地界,你堂伯名字還算有幾分沉,遇到什麽麻煩,盡管就用這信去做個敲門磚。”果然楊家人很當一回事,管家親自帶人到碼頭去,將小夫妻接到了楊家聞名遐邇、譽江南的百芳園裏,又去延請蘇州名醫來給含沁扶脈,也為善桐請個平安脈。

善桐這一胎,反應最大的時候都在路上,折騰得也顧不得難了,現在反而是風平浪靜,一路走來都沒什麽不妥,比含沁還神,乘丈夫養病時,已經把百芳園裏裏外外轉了個遍,饒是也算是見過世麵,可當此也不被江南的致折服,等含沁稍微好了點,就把他拉起來,興致地領著他在園子裏轉悠,“不論是漠北遼闊還是京城繁華,說起這致奢靡,真是沒有比得過蘇州園林的,你瞧,二堂姐從前住的這個幽篁裏,一個人就住這樣大的地方!就是宮裏的娘娘們,都沒這個排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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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沁也的確是第一次見識到江南的園林,兩人徜徉在著幽靜的竹林裏,雖然天氣暑熱,可夏天近晚,遠涼風一來,竹葉便索索而了那樣清涼。大妞妞在遠拖著養娘瘋跑,稚笑聲時而便擾得遠小香雪一片鳥兒飛起來,善桐都不想走了。“幹脆就在蘇州住吧,怪道人人都要來蘇杭養老。除了夏天悶熱些,這兒正和天堂一樣。”

還沒等含沁答話,便衝含沁甜甜一笑,帶了點撒味兒,“要不然,我們在哪裏養老,你就照樣起一座園林給我,也是一樣的!”

含沁臺詞被搶走,噎得直翻白眼,半天才氣哼哼地道,“建個園子不難,可哪來那麽多人住在裏麵?這園子是致,但你要仔細看,畢竟還是了寥落。這幾年沒人氣,就是玉也都蒙塵,再的景,也顯得寂寞。”

善桐被他這一點醒,再看園時,果然覺得幽篁裏院門閉,小香雪牆頭積塵,這偌大的景在夕之下,竟顯得如此頹唐,像是一曲到了盡頭的歌,盡管還有繞梁的餘音,但氣兒已經盡了。隻能過這的牆瓦,去揣想當年那鶯歌燕舞的熱鬧時。-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忽然就沒了遊覽的興致,歎道,“是啊,再好的園子,也要有人才有它的輝,沒了人,就這麽白白地沉寂了、消磨了,也確實可惜。”

一時又有而發,“人這東西,真是古怪,這勾心鬥角起來,竟是恨不得所有人都死了,隻有自己活著。可什麽地兒全沒了人氣,那又顯得多麽可怕……從漠北、江南再到京城,這萬萬千千的人,就像是地裏的蚯蚓,攢頭攢腦地四鑽,鑽到哪裏就算哪裏。要我看,就是紫城裏的那些個——”

即使周圍寥落無人,也不肯再往下說了。含沁摟著,左右看看,見下人們也都四散開來了,便把頭埋在肩上,含糊著道。“你說得對,咱們兩條小蚯蚓,最終也不知鑽到哪裏去呢!”

“那就看你啦。”善桐一手拍掉了含沁的手,斥道,“別鬧啦,人家看見呢。——你要鑽到哪,我就陪你鑽到哪去。”

一邊說,一邊不微微一笑,“不過在你呢,好像又是我想鑽到哪,你就能鑽到哪去……我聽孫夫人和我說,皇上本來有意思把你放到宣德去練兵的,你幹嗎一定要下廣州呀?”

含沁不麵上微紅,便不肯作答。善桐靠在他懷裏,心都要被漲得滿滿的:不肯去宣德,無非就是因為宣德離京城太近,善桐還是離不開宮中的鬥爭。不自,喃喃細語道,“含沁,你這輩子要是沒有我,現在說不定早已經走得更高啦,起碼,肯定是惹不上牛家的麻煩。說不準,早都生了兒子了。”

“要沒了你,我走得再高,又有什麽趣兒?”含沁便反問

善桐咬著,甜甜地笑了,抱著丈夫的手臂,小夫妻漫步到了園中那一池幽幽的碧水邊上,含沁念著池壁上鐫刻著的“萬花流落”四個大字,歎道,“雅真雅,就是頹唐也真是頹唐。”

他忽然神來,一腳踏在欄桿上,笑道,“讀書人就是這些風花雪月的,要是我,就給這池子起名練兵池!搞他幾條小船來,天天在這裏練船陣,搞個水沙盤!”

話沒說完,善桐已經笑得直不起腰,“我雖然沒讀過不書,可也知道這做唐突風流、焚琴煮鶴。被堂伯知道,非氣得吹胡子瞪眼不可。再說,你一個暈船的人,練什麽船陣?”

含沁臉一板,不大高興,“暈船又不是一輩子的事,等著瞧吧,到了廣州,從前種種一放下,又是個新開始。我先一心一意練水,不三個月,我準練出來!何止不暈船,我還要做那浪裏白條呢!”

他一手扶著腰間那並不存在的寶劍,似乎已經沉浸進了自己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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