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魏子諸猛然瞪大了眼睛,一臉震撼的看著他。
真踏馬給鼓搗出來了?
雖然他儘可能的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全部說了出來,可依舊有很多難關需要攻克,沒想到工部真能僅靠他的供述,就鼓搗出這種東西。
這絕對是一大壯舉啊!
而且,孫常昌不喊帝師,改喊駙馬爺,也是真心在為他考慮。
兩人相識並相知時,魏子諸還是駙馬爺,孫常昌喊駙馬爺也喊習慣了,突然為帝師,喊帝師只是為了尊敬,喊駙馬爺才是站在朋友的立場。
看到魏子諸的反應,孫常昌頗有些得意的笑了笑,神兮兮的說道:「不過還有最後幾步沒有完,這些天我會著力去攻克這幾步,要是最後能夠造出來,就將第一把送給駙馬爺,以後駙馬爺隨帶著,去了北境之後,也有了一份保障。」
魏子諸驚喜不已,激的拍了拍孫常昌的肩膀,高興道:「老孫,你真特娘滴是個天才!」
孫常昌不明白意思,但也知道是在誇自己,頓時更加得意的輕哼道:「別的我自然不如那幾位尚書,但是我為工部尚書,這些東西,他們拍馬也趕不上我!」
「對對對,拍馬也趕不上你!」
魏子諸豎起了大拇指,一頓夢誇。
這要不是個中年老爺們兒,魏子諸都差點要撲上去抱著親兩口了。
太激人心了!
這下,他對於北境那邊的局勢,一下子沒那麼擔心了。
之前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現在要改一改了,誰敢來,老子直接一槍崩了他!
一直在工部待到日落,魏子諸又去工坊參與了一下幾位老人的討論,給了一些自己所知道的建議,完全靠著理論知識來說的,至於這幾位老人能吸收幾分,又能把幾分變現實,魏子諸拭目以待。
在他準備離開工部的時候,剛走出工部大門,就看到陳震跟王瓊站在馬車邊上,王瓊看樣子是已經在馬車上睡了一覺醒來,神抖擻,陳震則滿臉焦急之,恐怕是特意來找他的。
果然,看到魏子諸出來,陳震先一步迎上去,有些責怪,又有些無奈的說道:「駙馬爺,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魏子諸一臉懵,「什麼?」
陳震一看他這樣子,就知道這傢伙是真忘了,不由得氣急,咬牙切齒的提醒道:「三天時間啊!」
魏子諸這才想起來,一拍腦門說道:「三天緝拿那些不法分子是吧?對啊!三天時間,這都已經過去了兩天了,陳大人怎麼還在這裏啊?人抓到了嗎?」.
昨日早朝陳靈山下的令,嚴格來說三天時間的話,昨天也應該算進去,那麼再算上已經到了日落時分的今天,可不就是過去了兩天麼。
只剩下最後一天時間,陳震估計也是等不下去了,一直沒等到魏子諸做出實際行,這才急得跑來工部找人。
估計來工部之前,陳震已經去過一趟公主府了,撲了個空,沒找到人才打聽之下來了工部。
聽到魏子諸這幸災樂禍的話,陳震一陣頭疼,現在是他有求於人,卻又拉不下那個臉說什麼好話,只好板著臉說道:「駙馬爺可不能過河拆橋,之前是你把我拉上賊船的,關押孫天,說起來駙馬爺還是欠了我人的。」
「如今駙馬爺不會當了帝師之後,就要撒手不管了吧?」
魏子諸瞪大了眼睛,這踏馬也行?
不過要說的話,他當時去長安樓,把孫天帶走之後給了刑部,陳震確實把孫天給關了起來,雖然他那時候還沒有跟陳震正式接。
但要說的話,陳震一口咬定自己欠了他人,也沒錯。
因為陳震大可以不收押孫天,反正那時候魏子諸還沒有得勢,更沒有發生後面這些事,也奈何不了陳震。
一旁的王瓊也皺著眉頭,幫腔道:「駙馬爺,明天要是還抓不到人,皇上不會真的要懲罰陳大人吧?」
魏子諸聳了聳肩,「誰知道呢?不過想來應該是會的吧,畢竟陳大人可是在昨日朝會上領命的,君無戲言,若不懲罰,說不過去。」
陳震聽了差點想打人。
我領命,那不是沒辦法的事兒麼?
見陳震一張臉越來越黑,魏子諸也不再打趣他,正問道:「城門那邊,有沒有發現什麼蹤跡?」
王瓊搖頭道:「城門一切正常,所有往來的行人、車輛,全部仔細盤查過了,馬車底下能藏人的地方都看過了,沒有發現孫天的影。」
陳震也跟著點頭道:「城也沒有搜尋到,要我看,人基本上可以確定,就在丞相府了,只是我沒有皇上的命令,無法進去搜查。」
魏子諸意味深長的問道:「難道你覺得,我帶你去丞相府,就能把人給搜出來麼?還是說,你要帶幾千人去把丞相府掀個底朝天?」
陳震一愣。
掀個底朝天自然不可能,但是進去搜查總比不去要好吧?
不等他說話,魏子諸繼續開口,冷笑道:「趙丙是個傻子麼?很明顯不是,你能想到找我用權力,帶兵進去搜查,他會想不到?」
「只怕是人早就被他藏在一個無人知道的地方了,偌大個丞相府,你總不能掘地三尺,所以帶人過去,也只會撲空。」
「說不定人家現在正等著你帶人上門,到時候他就說若是搜不出人,你要怎麼代?他好歹也是當朝丞相,毫無證據的事,直接上門搜查,不合適。」
陳震一想,也有道理,但還是有些不死心的問道:「那我們就什麼都不做?」
魏子諸搖了搖頭,「當然不是,既然人搜查不到,那就想辦法讓他主出來。」
「主出來?他會麼?」
陳震一臉懵,這不是顯然不可能的事麼?
人家花那麼大的力氣劫獄,把人劫走後有還給你?
那之前劫獄幹什麼?
魏子諸目深邃道:「陳大人不妨仔細想一下,趙丙為什麼要派人劫走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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