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嘛，魏子諸有絕對的自信，這一戰，不會敗！

去了工部之後，那些黑火藥，就是他的底氣來源！

即便襄國的將士數量比大堯多，可一旦黑火藥用於戰爭中，尤其是這個時代還沒有發現黑火藥的出現，初次現世，帶來的效果絕對是震撼世人的！

既然不會敗，那就只需要應對部的暗箭，而外戰無需擔憂的況下，面對部這些算計，魏子諸也有把握能夠理好。

可陳涵素不知道這些事，更不知道魏子諸的底氣來源於何。

所以那絕的容上，依舊充滿了擔憂的說道：「若能不去，最好還是不要去，林墨已經帶人去了，為兵部尚書，想必是能理好的。」

魏子諸也沒有過多解釋，點頭道：「但願如此。」

這種事，如果不是真實發生在自己眼前，是很難讓別人相信的。

因為這已經超過了這個時代的人的思維，就像是從來沒有見過鹿的人，突然看到一頭鹿，怕是會驚為神。

事實上，那也只是很普通的一種罷了。

沒見過黑火藥的威力，又怎麼會相信魏子諸在敵眾我寡的況下，還有這種自信能夠不敗呢？

陳涵素憂心忡忡，好在魏子諸一直安，最後也勉強放下心來，不再談論這件事，不然魏子諸真擔心自家這媳婦兒，會一怒之下率領軍平丞相府。

雖然他不介意陳涵素這麼做，但真這麼做了，沒什麼好，反而影響極大，對如今的大堯朝堂來說，得不償失。

陪著陳涵素在公主府散散步，魏子諸腦子裏想著的，卻是林墨趕到北境之後，會遇到什麼況。

姜恆澤今晚被他派去負責翎州的酒水生意，這是一個關鍵點，極有可能是打破跟孫家表面關係的鑰匙，只要他那個仇人坐不住，完全可以讓林墨藉此機會把孫家給滅了。

輒滅族，聽起來很殘忍，魏子諸心中卻沒什麼覺，因為這件事不得不做。

他也會捫心自問，是不是上過戰場之後，對人命就漠視了，如果是這樣的話，可不是一個什麼好兆頭。

不過最後他鬆了口氣，並不是他對人命漠視，而是他此刻想做的事，大於這些人的命。

沒來由的，魏子諸想到了大詩人辛棄疾的一首千古名篇。

「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後名。」

魏子諸有些慨，不在那個時代，不知道在大環境漩渦中的覺，如今他倒是有些同了。

陳涵素軀微微一僵，偏頭看向魏子諸，燭火悠悠，燈籠高掛的庭院小路上，陳涵素眸異彩漣漣。

無意中出來的詩才，總是這麼讓人瞠目結舌。

自己邊這位夫君，究竟還有多閃點是自己沒有發現的？

「這是你此刻心中所想嗎？」

陳涵素問道。

魏子諸自嘲一笑，搖頭道：「算不上，只是突然有而發罷了，我對於前後名倒是沒什麼想法，名也好，罵名也罷，反正史書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天下士族也好，百姓也罷，都不過是這場時代流中的滄海一粟罷了。」

華夏歷史上的王朝極多，縱橫上年，有強盛如漢唐的，一國虎踞中原，萬國來朝。

也有曇花一現的，如蒙古鐵騎，縱橫四海，無可匹敵。

更有數不盡的屈辱史，不一而足。

魏子諸知道這裏未必就是他所了解的那個華夏歷史長河中的某個時代，但有些地方還是非常相似的，而且有一件事是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的。

那就是時。

這是不會因為任何人而停留的不可抗力的天地之力。

誰都抵擋不住歲月的侵蝕。

魏子諸停住腳步，正好已經走到了百花苑門口，這個點了，姜允倒是還沒去休息，挑燈照看那些花花草草，如今即將夏，百花爭艷，不勝收。.

人在花叢中持燈籠行蓮步，綾羅輕紗，不高貴，卻恰到好的形了一抹人的點綴。

魏子諸眼中並不焦距，他目深邃，看到的是這麼一幅畫面，腦海中浮現的，確實莫名升騰而起，如水一般襲來的迷惘。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

魏子諸有些怔怔出神，外人看著，還以為他在看著姜允出神。

此句一出，陳涵素心便到了震，看著魏子諸此刻臉上的迷惘，知道他所見的並不是姜允，或許是什麼不能理解的東西。

不由得主握住了魏子諸的手。

青年的手修長，有些清秀，還有些暖意。

魏子諸回神，看了眼目注視著自己的陳涵素，心中的霾頓時消散大半，咧一笑道：「有而發，有而發，哈哈哈！」

陳涵素只是輕聲點頭，手卻握得更了。

百花苑，同樣聽到了這一句詞的姜允，怔了一下后，見魏子諸看著自己出神，下意識俏臉微紅，低下頭不知道雙手該往哪裏放了。

接著便看到長公主與那青年親無間的舉，便又眼神黯然，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就站在花叢中，朝著兩人盈盈施了一禮。

魏子諸朝告誡道：「太晚了，挑著燈籠照看花草容易傷到眼睛。」

姜允呆了一下，隨即眸重新亮起，甜甜點頭，「多謝駙馬爺關心。」

魏子諸抬了抬手，算是打過招呼，便繼續跟陳涵素往前走去。

後一道目，久久不願收回。

離得遠了，陳涵素白了魏子諸一眼，嗔道：「你可真是四留，那丫頭都快被你把魂兒勾走了。」

魏子諸一臉無辜，「天地良心，我可不是有意的。」

「從你把帶回公主府那一日開始，你在心中，便磨滅不去了，你又治好了臉上的疤痕，這對於任何子來說，都是天大的恩，子最是容易因為恩而，你若不想以後鬱鬱寡歡，要麼儘早與說明白，要麼就納後院。」

陳涵素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