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兒立即點頭,「伶兒明白。」
這種事,本就該是做的。
魏子諸也不再開口,舒舒服服的泡了個熱水澡之後,在伶兒的服侍下穿好上朝的服,時候也差不多剛剛好,王瓊那邊已經準備好了馬車在大門外。
而黑旋風營,早在子時就已經全營開撥了。
「駙馬爺,公主府的護衛任務,我已經給了手下,絕對是值得信任的人。」
進宮的路上,王瓊說道。
魏子諸一聽就知道這傢伙打的什麼主意,尤其是語氣中的那種試探,讓他覺得有些好笑,不過這時候也沒有逗弄他的心思,便說道:「行了,這趟你肯定要跟著去的,沒你在,我等下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王瓊大喜,又趕反駁,「駙馬爺不要說,北境還是我們的地盤,怎麼會出事?」
馬車一路暢通無阻的進宮,路上遇到了一些員,紛紛停下腳步對著公主府的馬車行禮,王瓊也輕車路,放緩速度,就算是對他們的回禮了。
一直到永定殿臺階下,魏子諸才從馬車上下來。
「帝師。」
不知道是等候在這裏,還是剛剛來到這裏的薛,立即上來抱拳行禮。
魏子諸擺了擺手,「邊走邊說。」
其他人也只是隔著距離行禮,輕易不敢過來套近乎。
魏子諸環視了一眼,倒是不見陳震丁秋他們,連趙丙都不見。
看時候應該是已經進去了,再晚些的話,就要遲到了。
「帝師,昨日北境急報,我們已經知道了,帝師可是要前往北境?」
薛問道。
魏子諸點點頭,「非去不可,這可是你最好運作的機會,我不在京都,相信以你的能力,多半能從公主府明正大的帶走你那麼。」
薛臉一變,搖頭苦笑道:「帝師就不要敲打我了,如今朝堂上下,誰不知道我是公主府的人?我只是想跟帝師說一聲,若帝師去了北境,可以去唐家找一個唐武的人,此人或許可以幫到帝師。」
魏子諸眉頭一挑,「何意?」
唐家他沒聽過,更不知道什麼唐武。
但薛突然找自己來說這件事兒,那就表明這個唐武不簡單。
薛四下看了眼,湊近后低聲音道:「此人武力極高,文采也不弱,但是在唐家不待見,若帝師能將此人收服,此人或可助帝師一舉拿下整個翎州的士族!」
魏子諸瞳孔微。
不過很快他就鎮定下來,薛知道自己想對翎州士族手,並沒有多麼奇怪,他要是連這點都想不到,那就太對不起禮部尚書這個位置了。
能坐上尚書之位,除了趙開旗這個靠著趙丙上去的蠢貨,另,包括孫常昌這個無人問津的工部尚書在,哪一個是沒腦子的?
在朝為,說白了就是做的人世故。
魏子諸放慢腳步,其他員對他行禮之後已經快步進了永定殿,如今這臺階上,只有他跟薛兩人。
「詳細說說。」
魏子諸說道。
薛點點頭,「唐武曾被評為翎州六大才子之首,如今年歲也不大,不過三十歲,因他年輕時過江湖,跟隨一位異人學武十載,所以武力極高。」
「但在三年前,也就是他學藝歸來的時候,他母親被他的親叔叔在酒後凌辱,那子不堪辱,之後便自刎了。」
「此事曾一度鬧出不小的風波,唐武也差點殺了他那親叔叔,不過此事被唐家下來了,之後唐武便一蹶不振,報仇不行,名聲也一落千丈,倒是唐家,依舊在翎州如日中天,還在孫家之上。」
薛說的這些,魏子諸倒是不清楚,翎州因為是靠著北境,所以士族並不多,但也比同樣是邊境的沙州好很多。
如果薛所言屬實,唐家的影響力還在孫家之上,那這個唐武,倒的確可以試著拉攏一下。
但他也沒有全信薛的話,不著痕跡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
薛自嘲一笑,「我弟媳,便是唐家人,此事在唐家不是什麼,在翎州那一片的士族中,也大多知道,孫家的發跡地在錦康郡,挨著襄國,而唐家的發跡地在巢源郡,靠著江州那邊。」
「要說族中出過的人,孫家這麼多年也就出來一個孫天,還是一路靠著諂結上來的,唐家則有三位郡守,全都背靠巢源郡,屬於深固,帝師若要對翎州士族手,唐家是繞不過去的一個大關。」
魏子諸這才恍然大悟。
弟媳是唐家人,所以知道這些事,可問題是,薛完全可以不告訴自己這些信息,要是自己死在翎州,公主府必然會被趙丙打,一落千丈。
薛婉雖說在公主府,但薛肯定想得到,公主府並不會把薛婉怎麼樣,說是人質,其實更像是一種拉攏手段。
這次不等魏子諸詢問,薛已經主解釋道:「趙丙那邊,我是不可能再回去了的,我知道帝師不信我,但帝師若在北境出事,我同樣會不好過,帝師應該了解趙丙此人,我也好,周錚也罷,一旦他騰出手來,絕不會放過我們。」
「周錚還好,趙丙或許只會讓他坐冷板凳,但上次因為我不配合,讓趙開旗在大牢裏待了那麼長時間,這筆賬,趙丙遲早要跟我清算。」
「不管帝師願不願意信我,我們都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唐武之事,我已經讓弟媳修書一封回去給唐武,他現在心裏只想報仇,我給他引薦帝師,明著告訴他,只有帝師能幫他報仇。」
「所以,帝師到了北境之後,只需要派人知會一聲唐家,讓他知道你到了,他便會來找你,事後如何,是真是假,帝師想必會有判斷。」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魏子諸信與不信似乎都不重要了,因為他必定是要去北境的,去了之後只要稍加了解,就會知道薛這番話是真是假。
只是他去的地方是錦康郡那邊,巢源郡只是會路過而已。
在路過的時候把此人收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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