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聽到他們這種威脅,要麼惱怒,打腫臉充胖子也要說幾句場面話,免得面盡失。
要麼就是被嚇到了,那以後也會收斂一些。
魏子諸上說著記住了,臉上那笑嘻嘻的表,可沒有半點記在心上的意思,這讓他們非常不爽。
即便是在離國,他們兩家也稱得上是頂尖豪族,此次要不是跟著九公主來,他們這輩子恐怕都不會來這種小地方。
還強行留在宮觀禮了一天,簡直是無聊頂。
也就這種小國,總想著怎麼向他國使團展現實力,實際上在他們離國眼裏,這天下只有兩種國家,一種是離國,另一種就是他國。
區區大堯,彈丸之地罷了。
要不是九公主跟萬祿鍾管著,他們可不只是放狠話這麼簡單。
不過話說回來,這裏畢竟是大堯,他們也沒帶多人來,真要做什麼,除非魏子諸敬畏他們離國權貴,結奉承,否則還真做不了。..
見兩人不說話,魏子諸又看向停在旁邊的另一輛馬車,車廂的簾子,已經被掀開了,兩個腦袋在那裏往這邊看。
魏子諸看向第三輛馬車,笑著問道:「萬大人,離國聖賢書院者,在離國應當到什麼待遇?亦或者說,屬於什麼地位?」
那輛馬車上面,就坐著萬祿鍾一個人,他跟皇子公主同乘不合適,跟兩位王公子嗣同乘,兩邊都不喜,索就自己單獨一輛馬車了。
聽到魏子諸的話,萬祿鍾掀開車簾出門,朝魏子諸拱了拱手道:「按照離國律法,聖賢書院者,當以國士之禮待之,但其中也有高下之分,如帝師這般,應當等同於大學士。」
魏子諸又問道:「大學士是幾品?」
萬祿鍾回道:「帝師的話,應當是從二品。」
「嘖嘖。」
魏子諸咋舌了一下,這才是真正的國士之禮,他一個他國帝師,只因了聖賢書院,便可以得到等同於離國從二品高的待遇。
當然,這種待遇指的是禮待,而不是俸祿和實權。
不過這也足夠了。
魏子諸看向那兩個皺著眉頭盯著自己的王公子嗣,笑著問道:「你們二人,族中如今最高爵位者,是王爵還是公爵?」
兩人對視一眼,他們兩人其實都只是公爵,離國雖然設有異姓王爵,但並不多,而且這種異姓王,並未留在京都,實權也沒有皇家親王那麼大,甚至比他們這些在京都的公爵還要不如。
只是在爵位上他們一頭而已。
萬祿鍾笑著說道:「他們二人族中,如今最高便是公爵了。」
魏子諸又問,「公爵幾品?」
「以職來算的話,屬於正二品。」
聽到這話,魏子諸一張臉頓時苦了下來,「所以說,我這個從二品的大學士,還是比不上他們族中公爵的地位高?」
這話其實是廢話了。
人家公爵是世世代代爭來的,他只是作了一些詩詞,給他一些名氣就行,實權自然完全沒得比。
那兩個王公子嗣頓時也更加得意起來,前面那人嗤笑道:「莫要以為你了聖賢書院,就可以堪比公爵了,簡直是癡心妄想!」
萬祿鍾瞭然於,知道魏子諸想做什麼,便笑道:「職上雖有高低之分,但爵位並非如此,且公爵並不在此。」
後面那句話,懂的都懂。
有些話,在聰明人之間說,點明白就行了,不用說得太直白。
魏子諸角微掀,拉長尾音哦了一聲,看向那兩個王公子嗣,取出自己隨攜帶的聖賢玉佩,話鋒陡然一轉,呵斥道:「若是你們族中公爵在此,本王還要禮讓三分,可你們兩個年輕小子,有何功名利祿在?是何職?拜幾品?」
「若無二品之,公然挑釁本王這個從二品大學士,難道想死嗎?!還不快滾開!」
一通劈頭蓋臉的怒斥,弄得兩位王公子嗣一臉懵的站在那裏。
啥況啊這是?
他們堂堂王公子嗣,被一個小國的帝師給訓斥了?
還讓他們滾開?
這豈能忍?
還是前面那人,惱怒就反駁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讓我們滾!」
後面那人卻一下子不說話了,臉變幻之後,似是想明白了什麼,毫不猶豫的轉頭就走,直接上了馬車。
弄得前面那個青年有些傻眼。
魏子諸冷笑一聲,「我算個什麼東西?這玉佩,你是不認識嗎?王瓊!」
「在!」
「此人膽敢以下犯上,今天本王就替他們長輩教訓教訓他,給我掌!」
一聲令下,王瓊可不管你是王公子嗣還是皇室宗親,跳下馬車一個箭步就沖了過去,揪起那人領子,甩手就是一掌。
『啪!"
耳清脆響亮。
另一輛馬車裏的葉曦月幾人,都看呆了。
葉起渠瞪大了眼睛,「真打啊?」
葉起澤也微微側目,但很快又收回目,譏諷道:「沒腦子的貨。」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葉曦月跟葉起渠都知道,這話是在罵那那個站在原地被王瓊掌的王公子嗣。
葉曦月反應過來后,拍手稱快,「這傢伙,還不賴嘛!」
剛在婚宴上答應幫自己,沒想到這麼快就手了,不過也是這人愚蠢,竟然想到攔下魏子諸的馬車去威脅他。
萬祿鍾也相當配合,畢竟在九公主跟這兩個王公子嗣之間選擇,算了,本用不著選擇,就算是他們兩家的公爵在場,萬祿鍾也不懼。
估計此事傳回離國之後,這兩人還要被族中長輩教訓一頓。
那青年被王瓊一掌給扇蒙了。
魏子諸冷聲喝道:「再掌!」
王瓊反手啪又是一掌。
「啊!」
青年這才吃痛慘一聲,接著怒吼連連,「你竟敢打我?!你......」
「繼續!」
『啪!"
青年說不出話了。
三個響亮的耳,打得臉頰高高腫起,角更是溢,眼神獃滯,似乎完全無法接眼前的況,這踏馬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三掌之後,魏子諸才語氣森然道:「再有下次,就不是三掌這麼簡單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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