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諸詫異道:「九公主算計我了嗎?」
葉曦月一怔。
我沒有算計你嗎?
魏子諸一臉茫然,「九公主遠來是客,也沒做什麼對我或是公主府不利的事,怎麼能說算計呢?你是請我幫忙,算不得算計。」
葉曦月這回聽明白了,頓時怨氣盡消,喜笑開道:「對!就是請你幫忙,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你幫我的忙,我幫你的忙,不錯。」
「嗯,就是這樣。」
魏子諸語氣肯定道。
葉曦月隨後就開心的走了。
看得葉起渠直搖頭,不過葉起渠對魏子諸這種算計,也沒什麼怨念,一副文弱書生模樣的跟魏子諸道別,「帝師,那我們就先走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帝師可莫要辜負。」
魏子諸哭笑不得。
隨著離國使團離開,這帝師府,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大家都是年人了,知道婚禮結束之後該幹什麼,這種時候還留下,那就是討人厭。
不過新的問題又來了,魏子諸看了眼樸跟江清荷,今晚如果房,去誰房裏好呢?
還是說,兩個一起?
魏子諸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要是聊這個,那咱可就不困了啊!
然而,不等他說出這個提議,陳涵素就彷彿看穿了他的心思,先一步說道:「你今晚先去清荷房裏,明日再去樸房裏。」
這麼安排也是有道理的,樸跟著魏子諸的時間比較久,絕對被這個壞傢伙給吃干抹凈了,但江清荷是第一次過門,此前接也不多,肯定要先照顧到江清荷的緒。
魏子諸知道這麼安排的目的,就是覺得有些可惜,一臉憾道:「別人娶妻一人是只能同一人房,我娶妻兩人,為什麼不能同兩人房?」
陳涵素警告的盯著他,「那你想試試看嗎?」
魏子諸脖子一,訕笑一聲,「那倒不用,聽夫人的。」
陳涵素輕哼了一聲,俏臉雖然微紅,但還是接了這一聲夫人的稱呼。
以後,也算是要管著這麼一座府邸的後院了。
現在是還只有們三人,再加一個伶兒,充其量也就四人,但是別小看這三四個人的後院,三個人已經一臺戲了,以後要管的事肯定不了。
而且陳涵素總覺得,以魏子諸的子,和為人世的方式,以後免不了還要招惹一些人,或者是被一些人招惹。
就說近的,那個離國使團的九公主,不就跟魏子諸絡的速度快的過分嗎?
之後他們還要一起去錦康郡,有了這麼一路同行的經歷,誰知道這兩人以後會不會發生點什麼。
平心而論,陳涵素是不想跟離國九公主扯上關係的,但也相信魏子諸的為人,如果到時候真招惹了,那就讓魏子諸自己理好了。
這種信任,覺得很有必要保持。
天已經漸漸暗了下來。
因為陳涵素的安排,讓魏子諸想要同時跟兩人房的想法泡了湯,不過也沒關係,他看向了一旁面若桃花的江清荷,壞笑一聲,「你先去房裏洗白白等我。」
江清荷哪經得住這種陣仗,生豁達,擅長調節緒,但意如水般襲來,還是有些招架不住,本就因為喝了一點酒變得微紅的臉,更加紅了。
細若蚊嚀的嚶嚀一聲,轉落荒而逃。
即便是這麼害了,還是蓮步款款,讓人賞心悅目。
魏子諸又看向樸,說道:「今天他們的話倒是提醒了我,改天給你寫一首詩,不能顧此薄彼嘛。」
樸眼眸一亮,輕笑道:「那我等著。」
陳涵素拉過樸的手,「妹妹無事的話,隨我走走?」
「好。」
樸只能點頭答應。
心思玲瓏,知道陳涵素是有話要跟自己說。
魏子諸也不去管這兩個人要說什麼,迫不及待的朝江清荷的住走去。
帝師府足夠大,三個人各有住,他如果想要去哪邊睡,就得去誰的住,或者是讓誰過來他的住。
這覺,跟當皇帝也沒什麼區別了,就跟後宮翻牌子似的,看來想要完他的大被同眠大計,還是任重而道遠啊!
涼亭池水,假山花草。
後院風景宜人,此時掛滿了燈籠,夜下,水波隨著微風輕輕漾開來,更加不勝收。
陳涵素跟樸並肩而行,四下無人,陳涵素輕啟紅道:「有些話我想趁今天這個機會說開,也省得以後我們姐妹在同一個屋檐下,還心有隔閡。」
樸靜靜地聽著,等著下文。
過了會兒,陳涵素才繼續說道:「樸家的況我知道,並非你之過錯,既然駙馬認定你,我自然也會接納你,不過日後你需要記住,咱們是一個整,帝師府也好,公主府也罷,不能再全憑喜好行事了。」
「而且你如今有了側妃的份,有些事,總是需要多考慮一下的,比如你再怎麼不喜歡樸家,也不得不承認,他們因你而顯貴,不能太意氣用事。」
「再如隨軍出征一事,此前你們回程在河邊遭到襲殺,我也知曉,當時你便不顧生死想要護住駙馬,可你也要想想,若你出事,駙馬會如何想,如何做?」
「與你說這些,只是想讓你以後凡事要多想想,多換個方向,駙馬是有能力的人,這一點你也清楚,我們作為家中眷,外面的事,便不要過多心了,只需要負責好部的事,替駙馬分憂,便算極好。」
「我這麼說,你能接嗎?」
陳涵素頓住腳步問道。
樸也停下腳步,正點頭,「自然能接,其實姐姐是擔心我一個人慣了,一時間不太適應份轉變帶來的生活?這個姐姐倒是不用擔心。」
「如你所說,駙馬爺是個有能力的人,他有雄才偉略,雖說有時候喜歡胡來,但終究還是知道分寸,以後就依姐姐所言,外面的事,我不會再輕易冒險了。」
「至於樸家,我也會妥善安置,請姐姐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