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沈瑭還是沒有鼓起勇氣提出回松鶴堂,回到住后又被沈南意拿糕點哄了幾句,簡單的腦子就只容得下香甜糯的糕點了。
直至哄沈瑭睡后,沈南意才憂心忡忡地詢問苦蕎:“松鶴堂那邊……可都散了麼?”
“沒有,至今都在鬧著呢。”苦蕎幫找出寢,“您也累了一天,沐浴一番好好放松放松吧。”
因為和沈瑭同住一個院子的緣故,浴室設在西耳房中,每次梳洗都得從正房出去,走一段游廊才到耳房。
夏日也就算了,只是多走一段路而已,可冬春兩季卻忒折磨人,沐浴過后上難免帶有水汽,被冷風一吹,能把人凍冰。
沈南意手去拿架上的披風,無法忽視同掛在上面的黑大氅。
無聲地嘆口氣:“讓人時刻盯著,有任何靜都要告訴我。”
“是。”苦蕎應聲。
沈南意取下披風,將自己包裹得不風,打開房門去耳房沐浴。
翌日清晨,沈
南意早早醒來,掀起床帳,不點而朱的紅輕輕張開打了個哈欠,習慣朝沈瑭的榻上看去。
初春天亮得晚,屋子里的線昏暗,但很快對上一雙明亮的眼睛,沈瑭見醒了,著急地將紗帳扯到兩邊,下床穿上鞋子,跑到床邊坐下:“三叔真的沒事?”
沈南意放下遮的手,有些無奈:“特地起來這麼早,就是掛心這事?”
“姐姐醒來得也早。”沈瑭笑容滿面,驕傲地膛,“瑭兒與姐姐心意相通。”
聞言,沈南意了鼻子,眼睛有些躲閃,高聲朝外頭喚:“苦蕎。”
“哎!”在門外繡花的苦蕎連忙放下繡筐,吩咐丫鬟們去取洗漱用的熱水、牙等來,進門后找出火折子,一一點燃蠟燭,“小姐今日怎麼起得這麼早?”
冬春時節早晨最冷,沈南意和沈瑭最睡懶覺,這種時候再沒有什麼比暖烘烘的被窩更舒服的了。
沈南意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盡
量平和的問道:“昨晚鬧了一夜,可有結果了麼?”
都怪沈瑭昨日那句話說得太過認真,害昨晚做了個奇奇怪怪的夢,夢中沈驍九褪去冷肅的神,變得溫如水,心周全地給披上大氅。
那場夢并不長,但是給帶來的震撼卻不小,沈南意甩甩腦子,盡力將他甩出去。
“有了。”苦蕎將床帳掛到鉤子上,先找來外袍給沈瑭穿上,“聽說,二爺和二夫人鬧到子時后,老太爺被煩得沒法了,便開口為二爺求,說是讓三爺別做得太過分。”
在這個家中,沈驍九最聽沈太爺的話,既然沈太爺都發話了,想來沈言不會有太大的事。
“還說了些什麼?”沈南意不知道為什麼心中悶悶的。
沈瑭眼地看著苦蕎,苦蕎道:“二爺和二夫人說的都是極為膈應人的話,大爺幫三爺說,還被二爺他們怪氣地嘲諷,大夫人是個拱火的,時不時開個腔,就把火燒得更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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