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看向進了門后就站在角落里旁觀的沈南意,眸啐了毒般,意有所指道:“若是我知道有人故意謀害我兒,我讓這輩子都不安生!”
話里每一個字都咬牙切齒,像是要將沈南意生吞活剝了。
郎中聽得后背發寒,和同樣滿臉懼意的護衛對視一眼,默契地退到一旁診脈。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若誰做了惡事,自然是要遭報應的。”
沈南意肯定地頷首,其中的認真神,旁人看來還以為是在為沈璟鳴不平,但何氏卻聽出了弦外之音。
“是你!”何氏猛地撲向沈南意,雙手像鷹爪般猙獰,徑直朝沈南意的脖子掐去,“是你害了我兒!你怎麼敢對他下手!你這個黑心爛腸的小賤人……”
“施主住手!”
“夫人!”
事發生得太突然,大部分護衛丫鬟在制沈璟,都空不出手來營救。
何氏的指甲修剪得偏尖細,一般紅艷艷的,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沈南意白皙纖細的天鵝頸,兩種分明,目驚心。
沈南意往后退,卻意外撞到柱子,再回頭,何氏
的手已經離的脖子只有不到一個掌的距離,甚至能到何氏掌心中的冰涼。
大部分人不敢再看下去,閉上了眼,祈禱這一幕快些過去。
預想中的尖沒響起,眾人睜開一只眼,看清楚現狀后長舒一口氣。
“凡事要講究證據,有我在,我就不會允許你無憑無據對用私刑。”沈驍九的手像鐵做的一般,穩穩抓住何氏的手腕。
“都承認了你沒聽到麼?那麼恨我們母子倆,總算等到機會,不可能放過。”何氏右手被控制住了,進不得退不得,忙出左手繼續進攻。
沈南意迅速遠離,了幸存的脖子,一臉后怕:“我不過是順著你的話說罷了,哪一句話有你說的那意思?”
“就是你!”何氏手腳并用,拼了命想掙。
沈驍九稍稍用力,疼得何氏不得不收起進攻,捂著手腕痛苦地直氣。
“郎中可檢查完了?”沈驍九站在何氏和沈南意之間,明擺著是要護住沈南意,氣得何氏青筋暴起。
郎中走過來回話,小心地避開何氏:“他們都沒有中迷藥的
跡象。”
廢話,沈南意得意的挑了挑眉,時間已經過了這麼久,期間眾人又一直急著找沈璟,無暇顧及其他,早就沒了中藥的跡象,若非為了拖延時間,何必要將沈璟丟在大坑里幾天幾夜?
“不可能!”何氏率先反駁,“如果沒有,我兒三更半夜被人拐走,他們怎麼可能一點靜都沒聽到?”
這些護衛可都是心挑選的好手,絕不會發生這麼大的事還睡得死沉。
護衛們也都納悶。
“興許是舟車勞頓,所以夜里才睡得沉?”郎中猜測。
“不會。”護衛道,“我們到金佛寺后就分兩批,一批保護爺,另一批先去休息以備晚上守夜。”
既然白天休息過了,為何晚上還睡得那麼死?
丫鬟們倒吸一口涼氣,不知道是誰驚呼:“難道真的是貓妖作祟?”
此言一出,令眾人面面相覷,竟都覺得有幾分道理。
畢竟,除了這個理由外,沒有其他理由能解釋得通沈璟失蹤護衛卻毫沒察覺。
“不對,我不信,肯定是人為!”何氏的眼紅得滴,死死盯著沈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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