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瑭從來沒有過這麼大的活量,第一天練完以后就渾酸疼,跟要散架了似的,第二日還沒休養好,又得繼續參加沈驍九安排的訓練,日復一日,疼痛沒有一刻得到緩解。
幾乎日日都是痛哭著去蘭楓院,被看不慣的沈驍九罵得狗噴頭,還加重訓練任務之后又哭著回來。
即便如此,回去后還不能休息,仍要完沈驍九留下的功課,等沈驍九下值回來,他還得去蘭楓院展示訓練結果,若是沈驍九不滿意,又是一通指導訓練。
可憐他除了吃飯睡覺的時間外,不是在練功就是在來往蘭楓院的路上。
往常還有沈南意與苦蕎陪著哄著,奈何沈南意淋了一晚上雨后一病數日,這才勉強下得了床,日日待在閨房中吃藥,出不得去。
月轉星移,沈瑭只覺得才剛合眼,東邊兒就出了白魚肚,在小廝的催促下穿好了裳,急匆匆的往蘭楓院走去,若是遲了,是要挨揍的。
沈南意一覺睡到天明,等到沈瑭都從蘭楓院回來好一陣兒了,才起坐在梳
妝臺前,看著苦蕎給自己挽發。
沈南意了發脹的額頭,果然是病去如,自己這子是越來越不中用了,“聽說瑭兒回來了,眼下在做什麼?”
苦蕎臉上滿是喜,頗有些驕傲,“方才奴婢打水時瞧見爺正在院里練劍呢,一招一式很有些模樣,想來不日就有小了!”
“哪里就要小了?趕小叔叔還差的很遠呢。”
里這麼說,沈南意面上卻很是歡喜,“好在練武這幾日,他長進了不,早上不用咱們喊也能起了,到底是小叔叔有辦法。今日我起得晚了,你作快些,咳咳咳……用過早飯后,我要熬個湯給瑭兒補補,他這幾日很是辛苦。”
“是,中午熬好便,來得及,小姐莫急!”苦蕎一面應聲,忙加快了手里的作。
草草用了早飯,沈南意便準備去廚房熬湯,人才走到院門口,松鶴堂的趙管事便來了,一見沈南意便趕忙上前問好,“大小姐尚且病著,這是要去哪兒?”
沈南意攏了攏肩上的披風,只覺得上還有些涼
意,“想給瑭兒熬個湯,小廚房沒有烏骨,我準備去廚房要一只來,趙管事來我晨曦院,可是祖父有訓?”
一提起此事,趙管事就微微冷了臉,“院來了客人,老太爺請您和爺一同過去見見呢。”
“客人?”沈南意皺了皺眉,有些疑,“祖父的客人,為何要見我和瑭兒?”
趙管事頓了頓,以往慈祥和藹的臉上竟然出現了幾分擔憂和護短,趕忙道:“若是大小姐不愿見,奴才替您推了便是,大小姐本就病了好幾日才堪堪能下床,推了老太爺也不會怪您。”
“多謝趙管事。”沈南意強打神笑了笑,“祖父的客人大多都是長輩,即便不是長輩,祖父要我們前去也定是有道理的,我這便回去喚瑭兒,即刻就來,勞煩趙管事稍等!”
沈南意轉往屋里走,后趙管事臉上的皺紋扭了一團,想要說什麼,卻到底沒開口,只眼神又黯淡了兩分。
罷了,年輕人吶,總是要些挫折的,大小姐歷經種種,想來見了此人也是能坦然面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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