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騅書出手輕輕彈了彈上的糕屑,又尷尬的坐了回去,“無……無妨,是我這個做兄長的不好,婚時不敢請你們姐弟二人來喝喜酒,瑭兒生氣我已料想到了,只是不知……南意可還恨我?”
初聽這話,倒有“此可待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的意境,好似面前這人是一等一的種。
可細細品來,沈南意只覺徐騅書此人濫花心,左右搖擺,吃了好占了便宜,還要反過來求的對方寬恕與祝福。
說句難聽的,這不是當花娘又想立牌坊麼?
沈南意看了一眼坐在上方的老太爺,只見他滿臉堆笑,正靜靜的看著自己,毫不曾提起今日將自己來的原因,由始至終都將時間給他們二人說話,頓時便明白了什麼。
用手帕輕輕沾了沾臉上的淚珠,沈南意看向徐騅書,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沉靜,“林大哥言重了,不過是兒時一起打打鬧鬧的玩伴,若了舅舅這層關系,連兄長都不是,哪里就能生恨呢?”
徐騅書只覺得渾的孔都豎了起來,有些難以置信,“南意妹妹何苦要說這樣無的話來激我……”
“林公子!”
沈南意冷冰冰的出聲,打斷了他的話,在他愕然時慢慢緩和了臉,有些疏離的問:“不知道林公子今日前來是有何要事,瑭兒這孩子心思細膩,此番跑出去還不知道躲在哪兒抹眼淚,我想去尋他!”
這便是不想再聽他往下說的意思了,徐騅書清楚沈南意的脾,攥住椅把,生生將心里的話了回去,穩了穩心神,這才換上一副笑臉來。
“今日前來,是偶然聽林伯伯提起瑭兒師從沈大人,正在練武一事。”
他輕輕拍了拍手,后便走出來一個捧著長木匣的小廝,將木匣子打開,一把寒泠泠,鑲嵌著寶石的锃亮長劍便呈現在眾人面前。
徐騅書頗有些驕傲,沖著沈南意和煦的笑:“家父年輕時也是沙場鐵將,于塞外征戰時,曾留下一把寶劍,想來瑭兒還沒有一把順手的兵,特送給瑭
兒,全當是我這個做兄長的一份心意。”
方才自己已稱他為林公子,這便是要撇清關系的意思,他一句一個兄長,也不知是裝什麼傻!
沈南意并不懂劍,但看老太爺笑瞇瞇的模樣,想來不是一般的凡品。
“多謝林公子,只是無功不祿,這劍乃是令尊生前的心之,這般珍貴,瑭兒實在愧不敢當。”
“不打的!”徐騅書只以為是自己這禮太過貴重,讓沈南意而生畏,趕忙殷勤道:“這寶劍的確不菲。但……但只要是瑭兒喜歡,再珍貴也值得,還請南意妹妹切莫推辭!”
沈南意在心里翻了個白眼,沈府世代都是赫赫有名的武將,繳獲的武、賜的寶貝也不在數,要什麼武沒有?
的到他在這里顯擺?
“讓瑭兒練武是為了磨礪心,并不是要他逞兇斗狠,他小孩子心,下手不知輕重,這樣鋒利的寶劍拿在手里,恐怕傷人傷己,還請林公子收好!”
沈南意笑得得又冷漠,看得徐騅書渾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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