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風臉上的神更加慌急,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雙手呈上,小聲道:“上頭那位派人送來的,說是要大人閱后即焚。”
上頭那位,指得自然是皇帝。
皇帝有何要事,一般都是下令召自己面圣,送信的次數實在是之又,更不必說還特地囑咐羅風閱后即焚,想來是跟祝閣老有關!
將信打開,沈驍九略的掃了一眼,登時便皺了眉頭,將那信攥在手里,一言不發轉便往書房走。
進了書房,羅風忙將門合上,“大人,可是祝閣老那邊有什麼異?”
“此人狼子野心,已是逐漸瘋魔了,眼見陛下護著虛萊子,無法下手,竟想收買虛萊子手下的弟子,在丹藥上手腳,借此陷害虛萊子弒君!”
“祝閣老竟如此膽大包天?”
沈驍九將信往書桌上一摔,“他那只老狐貍,自然是不會親自面,派手下一個小去的。”
如此行徑,饒是羅風也覺得心驚,轉而又問:“陛下既已發覺,為何不趁此機會順藤瓜將那小抓了?即便無法將祝閣老繩之于法,也可降降他的,他老
實一段時間!”
“你以為咱們陛下只是個沉迷求仙問道的昏君麼,他的心眼兒比祝閣老還要多!”沈驍九指著那信道:“燒了吧。”
羅風若有所思,一面理那信一面又開始納悶,“不是讓咱們抓人,陛下可是有其他指示?”
沈驍九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著對面墻上掛著的《雪梅圖》出神,眉頭微皺,又漸漸舒緩。
“那人不過六品小,便是打殺了也對祝閣老沒什麼妨害。陛下的意思,是要放長線釣大魚,只不過如何將這條大魚引進陷阱,他要我們刑部自己設法。”
這老東西,一貫就是懶。
自從得了沈驍九這麼個不怕得罪人的好手,好些事便都不自己腦了,往沈驍九手里一丟就算了事,沈驍九也爭氣,次次都能理的妥妥帖帖,也不怪皇帝那般寵信他。
“此事可難辦了。”
羅風急得直撓頭,“祝閣老老巨猾,籠絡了朝中不員,也不知用了什麼法子,人人都對他死心塌地,陛下都拿他沒辦法,哪會輕易上鉤?陛下可真會給咱們出難題!”
“若是個容易的差事,
他也不會想到我。”沈驍九不可置否,輕笑道:“不點兒真格,怕是不了差了。”
羅風見他角噙著笑,登時便喜上眉梢,“大人這是有主意了?”
“法子倒有,可是該如何局卻得好好想想。”沈驍九腦中閃過一,抬頭看向羅風,有意考他:“你以為呢?”
“大人這不是為難屬下嗎……屬下這豬腦子哪知道啊?”
他連自家大人有什麼計劃都不知道!
羅風一張臉皺的跟苦瓜似的,抬頭見沈驍九滿臉嚴肅,趕忙正了正開始分析:“朝中局勢復雜,牽一發而全,稍有不慎就會出馬腳,不甚容易。”
沈驍九滿意的點點頭,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既不能從朝中勢力手,那你說,從哪兒手更為合適?”
陷沉思的羅風臉上漸漸綻放了笑意,雙手一拍,又驚又喜:“從祝閣老的家眷手!”
“倒也沒傻!”
羅風了后腦勺,一口白牙直笑:“嘿嘿,都是大人教得好!”
“不過,你只說對了一半,”沈驍九眉眼含笑,“是從咱們沈府的家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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