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這樣,讓哥……”安靖聲音一低,眼圈就紅了。
安好知道他是負疚,連忙開導他,“哥,你別想,是我不放心,總這麽惦記著還不如放在我邊了,你別想。”
病房裏突然有了靜,安靖立馬扭頭回病房,安好也跟了上去。
“好好回來了?”病床上的人醒了,“都怪安靖,讓他不要大驚小怪的,就是有點犯暈。”
明明病得厲害,還要拚命寬自己,安好扁扁,輕輕地喊了聲媽,鼻子一酸就撲進懷裏……
一晃兩天過去了,安母的狀況好了些,安靖也終於跟母親提出去安好那邊手的建議,安母果然不同意,堅持在這邊手。安好和安靖下了很大一番工夫,安母終於鬆口,若是這邊手後況不好,再去安好那邊。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安好自然知道不能勉強,便不再堅持。手定在一周後,學校那邊也隻請了兩天假,安好決定先回學校,工作不能丟,再說也可以去梁珂那邊打聽打聽,等手的時候再趕回來。
訂機票的時候,安好才突然記起陪自己回來的司正南,這兩天一心照顧母親,倒是把他忘得幹幹淨淨。想著便覺得不好意思,慌掏了手機撥了過去。電話很快被人接起,安好詢問了幾句才知道,原來他昨晚已經回去了,現在正在跟人談事。安好知道不好打擾,連忙收了線。
剛回學校,事就來了,柳青青打電話告訴安好,莫安琪已經整整一周沒有上課也沒有回宿舍了。若是普通學生莫名消失一周,安好肯定會急得跳起來,可是莫安琪不一樣,這丫頭狡猾不說,鬼點子也多。
若不是上次扮失,騙回莫家,當真不曉得,現在跟莫懷遠會是個什麽狀態。想到那個名字,安好心裏一陣悵然。
隻是,作為輔導員,學生長時間曠課並且夜不歸宿,按道理是應該通知學生家長的。不出事還好,真出了事,學校得負責。隻是,莫安琪的家長裏,隻有莫懷遠一個人的電話。
有些東西還是先問問再說,安好打定主意,先去找柳青青了解況。
“安老師,莫安琪雖然不太學習,可也隻是偶爾逃逃課,而且,您也知道,我跟經常一起上下課,要是不回宿舍也會跟我說一聲,這一次真的不一樣。”柳青青察覺到安好的質疑,趕忙解釋。
“這一次有什麽不一樣?”安好仔細打量著莫安琪的床和書桌,一塵不染,不像很久沒過的樣子。
“最近心都不大好,總喜歡一個人嘀咕,說什麽生氣了,不理了,還說得罪了家裏人,反正很多很多,我聽不懂,隻能讓一個人碎碎念,不。”柳青青代,“的東西我都打理著。”
“好了,我知道了。”安好覺得問也問不出個什麽,提醒柳青青一有什麽新消息立刻通知,便離開了學生宿舍。
一陣冷風吹來,安好隻覺得整顆心都暮靄重重,提不起勁,也看不清方向。這就是冷靜的結果,表彰大會之後便沒有再見,流言飛語仍然繼續著,傳得有聲有,大有愈演愈烈的趨勢。隻是安好沒有力去過問,現在能想的隻有,母親沒事,莫安琪最好也沒事。
一邊數著腳步一邊走,越走腳步越沉,驟然停下腳步,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拿起手機撥號出去。
電話通了,卻遲遲沒有人接,安好隻覺得時間難熬,度秒如年,連呼吸都放慢了節拍,著電話的手指關節已經開始泛白。
“你好。”
終於有聲音傳了過來,安好隻覺得心頭一鬆,其實,不過短短幾十秒,卻覺有一萬年那麽久。在這之前,甚至有了最壞的猜測,以為他不打算再理,所以,不願意再接的電話。
“莫先生,我是安好。”的心跳得很快,卻拚命告誡自己不要流出異樣,今天找他隻為了談莫安琪,是工作上的事,不要分心,“莫安琪已經有一周沒有來學校了,我想請問一下……”
“外婆病了,去看外婆了。”
的問題才隻是說了一半,電話那頭的人已經分明聽出電話的來意,並飛速地回答了的問題,似乎還帶著的不耐。
安好剛在想是不是禮貌道謝然後收線,電話那端突然又有一句話傳到耳裏,讓一怔。
“聽話,我不喜歡看你這個樣子。”
溫又深,這句話應該不是對說的,安好微微一笑,難怪沒有耐心,原來是打擾他了。
不過都是借口,莫安琪肯定不會有什麽事,你不過找了借口說服自己打電話給他,你明明想他,卻一點也不敢承認。安好,你真懦弱,你真傻。
有個聲音在笑,安好隻覺得心頭像是被紮了冰針,那針細細碎碎地一點點往心裏鑽,冷且帶著刻骨的痛,卻讓人看不到傷口,傷人於無形。
慌地掛掉電話,死咬住,捂著口,蹲下子用力抱住自己,不準自己發出聲音。
莫懷遠目冷,心底的怒氣越燒越旺,任他修養再好,也快被眼前的人得發火了。
“依倩,把刀放下,你這個樣子跟那些不知足的貪心人有什麽區別?”以死要挾,隻能讓人更加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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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我你就好。”楊依倩握著刀的手在抖,明顯底氣不足,卻仍然死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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