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朝著眼前的三十周歲人看過去,滿臉都是疑,等待給一個說法。
慕青閃過一慌意,面對周這些質疑聲,連忙道:“云小姐,你口出狂言,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是假的?我可是真真切切就在這!”
“那你顯然也是假的。”云七七冷笑道。
“先生和陸先生可以為我做證,我所有的畫最喜歡用的料和墨就是‘凌牌’,這一點他們是知道的。”
書榮和陸桂昌愣了一秒,面面相覷后,猶豫道:
“說的沒錯,我們曾經也在論壇上請教過慕青大師用的是什麼牌子,說是凌牌。”
“眼前的人一定就是慕青本人!”
想到這里,書榮和陸桂昌都往慕青的后站,和云七七形對立面。
他們清高,不會因為資本家主義而傾倒……
“倒是可惜了這麼好的牌子。”云七七淺淺一笑。
慕青臉更加難看,目飛速變化,“你這是什麼意思?”
“國畫的用墨之妙,在于濃淡相生,全濃全淡沒有神,必須有濃有淡,濃需致而不滯,淡需靈秀而不晦。”
“可你的用墨完全是該濃的時候不濃,該淡的時候不淡。”
厲云霈聽云七七說這些專業語,黑眸劃過一抹幽暗,菲薄的有幾分不可置信。
上一次的壽宴,云七七親自送上一副慕青國畫獻上……
以及幫厲家畫鎮宅符的時候,說了一句執筆無定法。
為什麼這麼懂?
慕青的國畫那麼難弄到,花錢買來的?還是說,認識真正的慕青?
此時,慕青笑了笑,側目吩咐,“見你年紀小,我不與你計較,這樣,將我的撼世之作拿上來!”
助理立馬就拿出一副畫卷出來,同時搬出一張長桌,將畫卷平鋪開來——
所有人都在等著一幅畫,立馬圍了上去!
“你們可以看看這幅《谷幽水秀》,是不是我慕青的真跡,歡迎鑒定!”
除了國畫界的佼佼者上前觀賞,現場還有專家拿著放大鏡去研究。
“天哪,這確實是慕青的真跡,而且是還未問世的那種……”
“只是這畫怎麼只有一半?好像沒畫完的樣子?”有人提出疑問來。
慕青大笑道:“這就是我的新作品,無需畫完,剩下的靠大家遐想,這才是這幅畫的懸念。”
“呵,一幅沒畫完的畫還能顯擺這樣,什麼破國畫大師。走,瞧一眼。”厲云霈牽起云七七的手,走過來一探究竟。
云七七掃了一眼,莫名哭笑不得。
這幅畫,確實是的真跡,不過是在道觀無聊畫的,畫到一半就去吃了,結果油漬沾到了畫上,就棄用了。
畫的畫,也通常都會有印章。
不過后面聽說好像是被外婆直接丟到縣城的哪個垃圾桶了。
就在這時,有人正要湊上前聞墨味,結果聞到了一難以消散的味。
“這慕青的國畫,怎麼還有一味?沒想到慕青大師如此接地氣……”
慕青尷尬,“我確實是在吃飯的時候畫的,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專家研究了一番,贊同道:“就連印章也是慕青大師的真章,眼前的這位是慕青沒錯了。”
“那怎麼不讓拿出真印章出來給我們一開眼界呢?這樣也能證明了是慕青的份。”云七七直接要求道。
鑒定專家們齊刷刷看過去。
此刻,假慕青一愣,什麼?要拿真章?真印章哪里有?
現在這種級別的場合,就算拿出仿制的印章來,也絕對會被一眼識破。
是一個喜歡臨摹慕青畫的畫師,半年前,在一個小縣城的垃圾桶找到了一幅半品慕青真跡,給高興壞了。
后來研究慕青的各種細節,也知道慕青從不面,世人都不知道的真實姓名和模樣長相……
再加上慕青已經很久沒出作品了,猜想說不定早就在國外高就了,畢竟國畫大師都出國發展。
所以,才了今日的這個心思。
直接頂替冒充慕青。
“怎麼,你拿不出來嗎?”云七七睜著一雙清澈的雙眸問。
假慕青有些汗流浹背,要知道今天的最終目的是為了賣出幾幅假畫而已。
眼前的孩一句接一句又怎麼樣,又不可能是慕青!
“我今日沒帶,這種東西,通常都是放在我的書房,我不會隨攜帶。更何況真的印章怎麼能給人隨便看?我的這幅新作畫,已經證明了我是我。”
云七七看著的強行解釋,笑而不語。
書榮和陸桂昌也跟著道:“云小姐,你不要太過分,你這種行為就是酸。”
“那這樣,你來畫完另一半的畫吧,你說是撼世之作,要是你能接著畫下去,我們就相信你是真的慕青。”云七七又道。
所有人都跟著起哄,“慕青大師當場作畫,證明一下!”
書榮和陸桂昌更加得意,“慕青大師,當場作畫更能配得上您的撼世之作,今日的事一出,一定能震撼整個京圈。”
假慕青見云七七攻擊十足,走到畫桌面前,另一半剩下的應該是山水畫,拿起狼毫筆。
可半天,都無法下筆,握在半空有幾分抖。
這群該死的人,他們起什麼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所有人都在等待,畢竟這幅畫實在太不完善了……
云七七勾一笑,纖細的手接過手中的狼毫筆,接著低頭在畫卷上畫了起來。
水墨丹青,栩栩如生,渺渺數筆,就勾勒出山水間的形,且讓人置其中。
水墨畫的另一半部分,還有一個披著蓑的牧正提著編織的鴨籠,后則是水與大山,著腳丫子踩在石頭上正在放生。
假慕青驚呆不已,嚇得往后退了一步,都發白。
云七七停筆,就花了大約三分鐘,最后又掏出一個紅印章,哈了下氣,落在這張畫的原本印章上方。
“完事收工!”
驚呆全場眾人。
書榮和陸桂昌更是看的目瞪口呆,咽了咽嚨,有幾分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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