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的寒霧著地面漾而來,讓整片廢土都染上了一層寒霜。
“嘶~!好可怕的尸氣,這是來了頭萬年尸王?!”
“哎喲~!”
張春天倒吸著涼氣,哪怕渾都被元炁包裹著,都忍不住狠狠打了個寒,驚呼聲剛說完,后腦勺就狠狠的挨了個大兜。
江白斜睨著他道:“你家山頂人都能變尸王是吧?還看個屁,快收拾收拾,準備搭順風車了!”
“啊?去去去,我這就收拾!”
張春天發自靈魂的一聲輕啊,可看著江白再次揚起的手臂,又麻溜的了起來,眨眼的功夫,就把現場給打掃干凈了。
明明是自己的幫手來了,可人臉鬼樹此刻卻比誰都要害怕,驚恐絕的看著眼前那個男人,樹皮都抖了起來。
因為這個時候,才是它最危險的時候,哪怕是為了避免意外,它都必須死!
人臉鬼樹的表江白自然也看到了,說實話,這可花菜......啊不,是火鍋最佳蔬菜,江白是有點舍不得的,畢竟這還是一顆能隨嘎隨長的,比韭菜都好用。
最后猶豫了半秒,掏手舉起了鎮魂鈴,鈴口朝下,對著人臉鬼樹喊道:“小花菜,啊不,人臉鬼樹,我你一聲你敢答應嗎?”
人臉鬼樹:“啊?!”
人臉鬼樹都懵了,不知道這個變態的人類到底還想干什麼,下意識的輕啊了一聲,眼前就猛的一黑,當它再次睜開雙眼時,就和一顆眼珠子一截尸塊一樣的玩意兒,六目相對。
......
“師伯,現在咱們咋辦?要我先布置一點法陣嗎?”
已經打包好一切的張春天再次湊了上來,著那越來越靠近的寒霧,亦是忍不住激的問道。
很顯然,雖然跟在江白邊時常也會挨揍,可除了挨揍之外,有好東西,這師伯是真會分的!
“你剛剛的意思是說,雨馨就在那里面嗎?”
張香也忍不住了一,張的看著那詭異的寒霧問道。
“你放心,大大他雖然很多時候有億點不靠譜,可在人命的問題上,尤其是還和邪祟掛鉤,這種事他是絕對不會出差錯的!”
看出張香的張,擔心江白說話沒有輕重,呆小妹也連忙安著說道。
畢竟是趕尸人的,對于這種事還是了解的,也將懸著的心緩緩放了下去。
江白頷首,隨后又是一個大兜拍在了張春天的后腦勺上,鄙夷道:“你是聾的傳人嗎?沒聽見我剛剛說的,搭順風車,咋一個個天天腦子里就只有打打殺殺呢?好和平他不好嗎?”
張春天沉默了,最終幽幽道:“師伯,平他是誰?”
江白翻了個白眼,看著已經躲開的張春天,也沒追上去的意思,甩手幾張黑的符篆就從袖子里飛了出去,穩穩的在幾人上,瞬間又消失不見。
而隨著符篆的落下,幾人的氣息皆是瞬息一變,一冷邪惡的鬼氣和尸氣,就從幾人上不要錢一樣冒了出來。
張春天最先回過神,瞪大了雙眼,半晌后才捂著驚呼道:“窩槽,師伯你這是想搞臥底?!”
“還算聰明!”
江白咧一笑,隨后看著其他三人道:“待會兒你們注意好了,等對方靠近之后,就悄悄跟到隊伍后邊去,別整出什麼靜就行,明白?”
說完似乎還不放心,又側重看了眼唯一的真.普通民眾張香道:“要是搞砸了,人可就不好救了,明白?”
“!!!”
張香狂震,直接在自己的上做了個拉拉鏈的作,重重的連連點頭,這才讓江白滿意的微微頷首。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帶惡人的鈴鐺里面,好像已經關了好幾頭惡鬼了吧?”
“噗~!前面那個眼鬼還不好說,這顆人臉鬼樹,我敢打賭,絕對是因為好吃所以才被關起來的!”
“活因:你太好吃了!”
“哎哎,帶惡人這表,怕不是又要搞事哦!”
“搭順風車?難不邪祟也會飄逸飆車的麼?”
......
看到這一幕,直播間的人也熱鬧了起來,紛紛猜測著江白到底是想干什麼。
“啦啦...啦啦啦......”
而于此同時,伴隨著一陣詭異的嗩吶聲,一支抬著花轎,全披著火紅大的隊伍,突然就出現在不遠的地皮線上。
無論地面多麼的崎嶇,廢墟累積得多高,在它們腳下似乎都完全不存在一般,速度不快不慢,平行的向前前進著。
瞇眼看去,這才看清那群人頭上都帶著一副白的斗笠,只出的半截臉頰,卻全都蒼白得嚇人,在配合著那詭異的音樂和滾滾的寒霧,讓人忍不住的頭皮發麻。
花轎是敞開式的,四周都只是用半明的紅紗帳圍著,直到足夠靠近后,躲在某斷墻下的眾人才看清,那花轎里面放著的,竟然是一紅的棺材!
而且在花轎的頂端,還盤坐著一個畫著夸張妝容的小鬼,小鬼如同猴子一般呲牙咧,腦袋不斷以各種詭異的姿勢扭著,紅的眼珠子在四下不斷掃過。
“嘶~!”
“真特麼瘆人!那只小鬼都是一頭真我境級別的惡鬼吧!”
張春天也忍不住狠狠的打了個寒,看著這詭異的紅煞隊伍,肚子都忍不住一陣哆嗦。
他最近進步是不小,遇到一般鬼帝級的邪祟也敢正面,可特麼現在看到的,最拉的一頭僵尸,氣息都不下鬼帝級巔峰,這特麼誰頂得住啊!
“師伯,現在我們還......窩槽,師伯你想干啥?還有你這玩意兒是哪兒弄來的啊?”
張春天剛想在詢問一下江白到底要咋辦來著,可等他扭過頭去時,表就僵在了臉上,要不是被呆小妹在后踹了一腳,他怕是整個人都要蹦跶出來了!
江白拭了一下手里的大鑼,又低頭仔細找了找,最終才滿意的從廢墟里出了一桌。
隨后才一邊徑直起一邊不屑道:“怎麼辦?當然是直接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