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這樣的訓練都會持續兩到三個時辰，完了后他還要回到城墻，繼續干*他的老行當。同一間宿舍里的伙計報名了火槍隊，現在已經提著嶄新的火槍，站在自己后炫耀個不停。如果不是紀律要求不準斗毆，凡納恨不得把他的給起來。

但他也看出了不對勁之。

加火槍隊的鄉親們這才訓練幾天？就開始在與邪的戰斗中磨煉擊技巧了，而炮兵隊呢？連一發炮彈都沒打出去過。而且，那麼沉的火炮，本不可能運上城墻吧。

看看這墻頂，兩個人并肩站立差不多就把過道堵滿了，平時大家都習慣在墻側的斜坡上跑，哪怕陡了點，也比妨礙隊友做刺槍作要好。至于火炮……兩個子就比墻頂寬了，加上還要朝下擊，怎麼看都覺得不太實用。

莫非……這東西不是用來對付邪的？

接下來的練習印證了凡納的猜想。

四個炮兵小組被鐵斧帶到了河邊。他發現，不知何時，赤水河里竟多了一艘龐大的「船」！不……他也不確定這是否是艘船，外殼看上去跟搭建城墻的石頭沒什麼兩樣，又寬又短，除了兩禿禿的桅桿，哪里有船的樣子？為此凡納的小組還爭執起來。

“這擺明就是個浮橋嘛，”率先下定論的是柚皮，他曾跟隨運礦的帆船去過長歌要塞，常自夸見多識廣，“幾丈寬的甲板，顯然是為了穩定！我闖南走北見得多了，如果是船的話，沒風要怎麼起來？以前這條河發過大水，把要塞里十幾年的木橋都沖垮了。城里的人們就是用浮橋取代的，搞一堆寬木板釘在扁舟上，再拉起鐵索連一排，怎麼走怎麼穩！”

“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長歌要塞，還走南闖北咧，”羅德尼嗤笑道，“浮橋的話需要立兩桅桿，生怕自己不被風吹走？”

“而且你看尾端，橫放著的不是舵嗎？浮橋可用不到這個。”納爾遜幫腔道，他們兩兄弟從來都是一個鼻孔出氣，“另外中間木架的擺設怎麼看都像是要搭出一個棚子來，只是還沒完工罷了。這是一艘船，毫無疑問。”

凡納對它到底是不是船興趣不大，他只關心接下來的訓練容。答案很快揭曉，鐵斧要求他們把拖著炮車的馬匹趕上小鎮號——沒錯，就是這艘船的名字，還是王子殿下親自命名的。聽完鐵斧的介紹，柚皮頓時臉僵，而兩兄弟得意洋洋——再將火炮子系在預留的阻攔桿上。

這樣的阻攔桿共有兩組，每組四個，位于甲板的中心線上，呈一前一后布置。顯然可以一次裝載兩門火炮。

好吧，凡納想，這下可以確定，他們要對付的不是邪了——赤水河由北向南流淌，迷藏森林里也沒有如此寬敞的河流。

第一次踏上甲板時，凡納立刻到了它杰出的穩定。河水伴著船流過，而石船紋不，如同站在地面一般。只有馬匹被趕上來時，才會到些許擺。

他還注意到，每當一組炮兵完一上下船練習，鐵斧都會在旁記錄下時間。聯系到甲板上的阻攔桿，看來四個小組只有兩組能派上用場。凡納把這個消息告訴給小組員，大家立刻憋足了勁，每個步驟都用上了十的力氣。選不上被重新踢回長槍隊的話，面上過不去還是小事，提高的薪酬沒了可是大事！

待到第七天，凡納終于迎來了期待已久的實彈擊訓練。

而這一天，王子殿下也親臨現場，觀看炮兵練習。四個小組的人無一不把口得高高的，走起路來渾是勁。

由于填裝彈藥那一套大家都已練得頗為悉，所以很快第一炮就由凡納小組率先打響。

這也是他首次目睹火炮的威力。在震耳聾的轟鳴聲中，兩倍于拳頭的鐵球落在一里開外的雪地里，掀起大片積雪和泥，又彈跳著向前飛出老遠。而他的眼本捕捉不到鐵球進行的軌跡。

這讓凡納在興之余也有些害怕，王子殿下到底是如何制造出這等可怕的武的？若是自己面對火炮攻擊，就算有全甲包裹，恐怕也無濟于事。

每個小組擊一后，王子殿下都會命人將一桿旗幟在炮彈的首個落點位置上，同時截取一條從旗幟到炮口位置的麻繩。四打完，再次到凡納組時，他聽到了更換炮口角的指令。

炮管兩端與炮架連接的部位有一個刻有尺度的轉盤，上面標示著0、5、10、25、30五個刻度，雖然不太明白這意味著什麼，但按著指令作就好。鐵斧大喊出：“角五！”力氣最大的柚皮立刻將炮刷桿抵炮管藥室下方，從尾端撬起火炮，凡納扭轉炮架上的螺桿，直至第一白刻線沒孔中，柚皮才松開炮刷。

炮管尾端回落后，比最開始的位置稍微矮了一些，炮口向上抬起，指示刻度正好落在5字上。

接著又是四擊、旗桿、截取繩子、調整角。

凡納漸漸看明白了王子殿下所做之事。

他在收集每一次鐵球出的距離，而炮口上揚角度越大，鐵球落地的距離也越遠。

這點凡納在用弓時深有會，向上拋時，箭才能的遠，平的話，很快便落地了。沒想到火炮也是這樣，只是因為速度快，所以飛行距離要遠得多。他不突發奇想，如果鐵球速度快到一定程度，是不是就永遠不會落地了？

*

赤水河邊，小鎮號的試航也在鑼鼓地進行當中。

考慮到要使用溫作為力，船上的人員必須絕對可靠。于是羅蘭挑選了一批政治過的手下來作為小鎮號的首批船員。船長兼任指揮是首席騎士卡特，舵手是布萊恩，升帆和降帆由卡特手下的侍從負責，傳訊員是提古.派恩。這些人經常和巫接，加上自己潤細無聲的思想改造，對巫已不持任何偏見，提古更是屋及烏，將自己對兒的關之擴散到了整個巫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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