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蘭獲得了制造蒸汽機以來第一筆采購訂單，易額度也是迄今為止最大的。

一臺「機」的價格為五百枚金龍，第一個月付兩臺，接下來每個月遞增一臺，總計十臺。蒸汽機日后的技支持、零件更換、設備改進都需要支付額外金龍，至于優質的售后服務和三包承諾，羅蘭表示從來沒有聽說過。

羅夫對這筆易最為激，在他看來，能為市政廳增加收的行為不管是貿易還是掠奪，都值得大加稱贊。反對者也不是沒有，卡特、書卷、夜鶯皆對此事提出過質疑，認為把這些力大無窮的機出售給外人尚為時過早，如今邊陲鎮自己還不夠用呢。

羅蘭對此并未解釋太多，因為他不是單從一個領主的角度出發，而是站在工業化推者這個位置上去做出這一決定的。

想要憑一己之力去推社會工業化進程，幾乎是無法實現的任務，哪怕他擁有高于時代的知識也一樣。小鎮的消化能力極其有限，制造出來的工業產品無人購買的話，和廢鐵沒什麼區別。必須讓更多的人加到這場變革中，才能掀起新力應用的浪。

通過出售蒸汽機，他能獲得什麼？

充足的貨幣、大量的工作崗位，以及一批練工人而后者歷來是最重要的。

這也是羅蘭低產量的原因。

安娜能力進化后，生產效率已不可同日而語，只要原料足夠，現在一天就能削切出一打蒸汽機來。

可出售這樣的產品，只是在單純的「賣」機而已。

想要帶這個產業，就必須組建一支專門的隊伍來負責生產、組裝和維修。在羅蘭的計劃里，他只需開設一家工廠，預備好生產工，如鏜床、刨床、銑床等等，將蒸汽機的生產全部由工人進行。可以預想的是，工廠前期生產效率必定低下，產品合格率慘不忍睹，但慢慢的，一切就會步正軌，有安娜親手打造的母床加持，只要悉作后，產量必然會節節攀升。

接下來，便是利用售賣機的利潤來擴大生產規模、培養更多技工。經驗富的老工人則使得小鎮備生產更高等產品的能力，例如蒸汽火車、蒸汽船等等。毫無疑問，這是一個良循環。而那些賣出去的蒸汽機，也能間接為自己創造效益對方用于礦業，可以降低礦石價格；用于航運，可以促進貿易；用于紡織，可以彌補自己的短板。

羅蘭不得全國上下能迅速普及蒸汽力只要這些機都是從邊陲鎮生產的就好。一旦他統一灰堡，則能省下很多工夫。

他也考慮過買家仿制蒸汽機的可能，不過新式蒸汽機將采用鏜床鉆孔的圓形氣缸，加上一些刻意設計的復雜部件，依靠現在的工藝水平，恐怕他們很難在短時間造出合格的機，即使擁有高溫類型的巫也不行。

能談下這麼大一筆訂單，同時找到了銷售工業品的渠道，本應該是心花怒放的，可羅蘭發現自己一點愉悅的心都沒有。

“外面都已經放晴了，您干嘛還苦著一張臉？”夜鶯起長坐在辦公桌上，手中捧著一碟魚干片，“還在為教會的消息煩惱嗎？”

書卷不在的時候，夜鶯的行為舉止會變得特別隨意，辦公桌一角和墻邊躺椅都是常待的地方。對于其他領主而言，這種舉顯然是種冒犯，可羅蘭知道自己并不在意，而同樣清楚這一點。

“我之前一直疑，為什麼教會要同時支持我和嘉西亞爭奪王位，現在大概想明白了。如果我猜測沒錯的話，只怕提費科也收到了教會的邀請。”他皺眉道。

除了訂單外，瑪格麗還為他帶來了不王都的報，其中有一件事令羅蘭大為驚訝，那就是教會攻擊并接管了永冬王國，而且聽商人的說法，他們似乎打算更近一步，對狼心王國發起攻擊。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將一直徘徊在他心頭的不祥之兆全部聯系在了一起。

“同時支持你們三人爭王？”

“不是支持，是消耗。”羅蘭搖搖頭，“教會并不在乎戰火蔓延至全國，或者說，他們樂于見到陷斗的灰堡。至于教堂和信徒被卷戰火，本就不在他們關心的范圍。灰堡不像永冬那般弱小，國土廣闊，人員眾多，如果強攻的話審判軍也要損失大半。只有等我們自相殘殺完了，他才能以最小的代價占據灰堡。到那之后信徒要多有多，教堂想怎麼建都行。那些藥丸……不過是他們心準備好的陷阱。”

溫布頓三世頒布的爭王令相當于送給了教會作局勢的機會，若灰堡、狼心和永冬相繼覆滅，唯一的晨曦王國也沒可能獨存。教會的真正目的恐怕是統一四大王國，考慮到消息傳遞的遲緩程度，以及民眾對政局的漠不關心，很可能對方殺到門口了，大家才會幡然醒悟。

這也是羅蘭到焦慮的原因。

這個時代沒有建立統一戰線的基礎，指灰堡各貴族國馳援更是癡人說夢，當教會大軍兵臨城下，他最后能依靠的，很可能就是西境這麼點人馬。

“可您也有了新武，審判軍并不比普通騎士強大多，我覺得他們贏不了您。”

記得以前夜鶯提起教會這個龐然大時只有畏懼之，現在能對自己產生如此大的信心，也略微出乎羅蘭的意料。

他勉強笑笑，心底卻嘆了口氣，轉步槍由安娜生產沒什麼難度，試制出來的一把轉步槍和兩把轉手槍，無論是扳機復位還是自轉，表現都十分優異。可子彈擊發問題不解決的話，新武就沒有實戰價值。在沒有研制出雷酸汞的況下，他必須采用一些替代材料來充作底火。

希前往赤水城的親衛能帶來好消息，羅蘭想。

就在這時，恢復了往日勁頭，正在進行日常訓練的閃電飛進辦公室，帶來了一個意外消息，邊陲鎮東側樹林里一土坡上的旗幟被換了藍。

按照羅蘭暗中散播的流言里所約定的接頭方式，藍旗幟意味著有新的巫來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