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希瑟笑出聲來，“指棋子會完全聽命行事本就不太可能，和我們最終目的保持一致就行了。不管他在打哪里，只要不斷消耗戰士即可。反正灰堡是計劃里最后進攻的一個王國，還有時間讓他們廝殺。上次羅蘭.溫布頓不是拒絕了我們的藥丸嗎？可以讓提費科給西境多點力，說不定他就接了。”

話雖這麼說，可碧水王的公然翻臉仍讓梅恩有些不快，畢竟這顆棋子是他親自選定的。提費科如果占據灰堡其它地盤后仍不與嘉西亞決戰，而是屯兵保持對峙的話，爭王令就無法達到預期的效果。看來有必須采取一些其他手段了。

“西境那邊還是等使節團的消息傳回來再做決定，”他拍板道，“今天就到這里，兩位大人請按計劃行事，我還要去一趟赫爾梅斯機關。”

“啊，對了，”希瑟像是恍然大悟一般，“今天是轉化日吧？又有多人申請參與轉化儀式？”

“這是機關。”梅恩站起，頭也不回地走出室。

……

經過漫長的懸空階梯下到底，大主教過如同鏡子般的白磨石，朝機關深走去。

與平時的幽靜不同，今天的機關顯得頗為熱鬧，一群通過審核的審判軍正站在機關外等待，他們大多是第一次進這個地方，都在好奇地四張。見到梅恩，所有人直膛，握拳行禮，“主教大人！”

他微笑著點頭回禮。這些審判軍都是教會的銳武士，對神明虔誠且甘愿犧牲神罰軍轉化并不是一定能功的儀式，他們在遞申請前便已明白這點，即使如此，他們依然愿意為這莫大的榮譽而獻出生命。

在武士們崇敬的目下，他穿過第三道關卡，來到樞區前。教皇的侍衛已在此等候。他們躬行禮，接著推開了后的金屬大門。

梅恩跟著侍衛進門。從這里開始，便是赫爾梅斯機關的心臟部位，教會的一切研究和發明都是在此地進行的。

樞區沒有火把，他的視野陡然變黑，等到稍稍適應后，一條狹長的通道出現在他眼前。通道的墻壁和頂板由鐵鑄，兩側都鑲嵌有熒石這種奇特的石頭是神罰之石的一種，在沾染了邪后，能發出碧綠的熒。

通道的盡頭放置著一座吊籠。走籠中，侍衛扳下機關，頭頂的鎖鏈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在寂靜的通道顯得格外刺耳。伴隨著這陣聲音，吊籠緩緩沉地下的空，接著梅恩眼前豁然開朗。

一極為空曠的地下空間呈現在他眼前。

這樣震撼的景象無論看多次，都會令他心生渺小之。

按照常理，埋藏在地底的應該是一片漆黑，手不見五指，可在這里，整個地都被神罰之石發出的芒照亮巨大的神罰之石如同無數從地底升起的棱柱，形一簇簇水晶之花。最小的棱柱也有細，大的幾乎要十余人才能環抱，高度參差不平，最高的那幾乎直沖頂，比赫爾梅斯大教堂的天之塔還要高。

它們的也各不相同，最茂的一簇神罰之石呈淡紫，邊上幾簇從深藍到淺綠變化，較小的則是白，還有些剛從地底冒出頭的棱柱，差不多接近于明。紫神罰之石發出的澤最為顯眼，特別是超越天之塔的那，亮度接近滿月，讓底不借助火把，也能看到地面。

在如此集龐大的神罰之石影響下，山腹部都于魔力無法生效區域。而教會出售的的神罰之石，也全是從此開采。

空間足以容納五六座赫爾梅斯大教堂，他們也的確在這里建造了一座跟大教堂一模一樣的建筑，并命名為樞圣殿。不過比起山頂上的教堂，這座看起來顯得陳舊多了。梅恩從半空中可以看到，圣殿背后的山壁上還有一扇黑的鐵門，那是通往赫爾梅斯山腳的出口，連接著舊圣城。所以這座古老建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才是機關的本，早在新圣城建立之前，它就存在于此了。

吊籠足足花了半刻鐘才抵達地面，梅恩走出籠子，整了整自己的袍，跟著接應的使者前往圣殿。

轉化儀式就在一層大廳中舉行。

進大廳后，主教到四周又恢復了明不再是幽冷的藍紫芒，而是千百蠟燭燃燒發出的橙。頭頂上是三層塔式的蠟燭吊燈，大廳四周也擺放著許多燭臺，眨眼去像是無數繁星在搖晃。拜明火所賜，里的寒意被驅散不。

站在兩座轉化臺中間的男子，便是教會的最高領袖，奧伯萊恩教皇。他穿著醒目的紅底金邊長袍，頭頂戴著金閃閃的寶石冠冕，正在仔細檢查轉化，為儀式做最后的準備。

“教皇冕下，”他上前跪拜在奧伯萊恩前，親吻他的手指。

“起來吧，孩子，”教皇的聲音沙啞而遲緩，“這里除了侍衛外沒有別人，不必講究繁瑣的禮節。”

“是，”梅恩站起，不由得一怔，冕下的模樣比上次見時又蒼老了許多，他的臉上遍布深深的皺紋，皮呈現不健康的白，松弛且無澤，麻麻的褐斑點顯得極為醒目。主教眼睛一熱，“您……辛苦了。”

“這是時間的痕跡，”奧伯萊恩平靜地說，“沒有人可以對抗時間。我的壽命所剩無幾，恐怕看不到人類戰勝魔鬼的那一天，所以也不必承那未知的痛苦。可你們還得繼續戰斗下去，直到最終擊敗敵人，或被他們擊敗。”

而再失敗一次，我們將徹底滅亡，梅恩點點頭，“我會盡責到最后一刻。ＵU看書 wｗw.uukanshu．ｃom”

“很好，”老人笑了笑，“你最近做得很不錯，又為教會增加了千余名審判軍，這次申請轉化的也有六十二位，已經算得上歷年來最多的一次。”

“冕下，您能否告訴我，想要戰勝魔鬼，我們究竟需要多神罰軍？”梅恩猶豫了片刻問道，“關于魔鬼，我所知道的信息全部來自于圣書。可圣書上的記載并不完全，沒有他們的來歷，沒有數量和作戰方式的記載。我知道這些聞必須等為教皇后才有資格知道，可是……”

奧伯萊恩手制止了他的話，“你太著急了孩子，要有耐心。用不了多久，你就能接過這頂冠冕，為下一任教皇，到時候所有的疑問都能在樞圣殿頂端的藏館里找到答案。現在我只能告訴你，越多越好。”他了口氣，“另外，盡管我找你來不是為了轉化儀式，不過既然上了，這一屆的轉化就由你來試著主持吧，有我看著，也算是為以后積累些……咳咳……經驗。”

梅恩連忙拍了拍教皇的背，待他呼吸稍暢，才低頭道：“遵命，冕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