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東行駛，霧氣越稀薄，但天上仍是一片沉，仿佛無法進這塊海域。 )]〉〕〉]>??}］

周圍的礁石也越來越高，逐漸變了一道道壯的石柱，不知為何，水位明明在下降，船依然很平穩，海面甚至連浪花都減小了，平靜得就像無風的湖泊。

“為什麼你們不等海水完全褪去后再進幽影海域呢？”提莉不解地問，“這樣子礁石全部暴出來后，你們也不必害怕礁了吧。”

“因為等到海水退后，我們就看不到鬼影紅河了，而它是指引探險家前往跡的唯一途徑，”雷霆解釋道，“這些柱子般的島嶼并不是固定的，每一次漲落，島嶼間位置就會生變化。再加上大部分標記都會被海水吞沒，所以無法用來定位方向。”

“鬼影……紅河？”重復道。

“沒錯。看，就是這個——”雷霆吹了聲口哨，指向船頭方向。

巫們朝他所指的方向去，只見墨綠的海水中，出現了幾道紅的影——它們一晃而過，猶如幻影。但很快，又有兩三道紅影飄過，這一次灰燼看清了目標，那居然是通橙紅的魚。

“這是……魚？”

“幽影群島特有的赤鱗魚，”雷霆著下笑道，“待會兒你就會看到，鬼影紅河的真面目。”

漸漸的，魚兒越來越多，而且也不再三三兩兩的出現，而是聚集一團，集朝船尾的方向游——遠遠朝前去，灰燼被所看到的一幕震驚了，越來越多的魚兒匯這洪流，海水中已經出現了一道暗紅的線。帆船很明顯在按照這條紅線行進，魚群從船底穿過，時不時能聽到乒乒乓乓的撞擊聲。

原來如此，忽然意識到，這就是鬼影紅河——一條并不存在的奇特河流！隨著船只不斷前進，麻麻的魚群已擴展一條可以容納數船并行的航道，墨綠的海水就像消失了一般，帆船如同行駛在魚群之上，如果不是兩者方向正好相反，甚至有種船是被魚兒托著走的錯覺。

“為什麼會這樣？”提莉驚訝地問。

灰燼也很想問出這個問題，在灰堡或者其他王國，絕對不可能看到這樣的景象——籠罩外圍的迷霧，沉的天空，奇形怪狀的巨石，以及赤鱗魚構的“河流”。第一次被大海的奇景所震懾到了。

“因為主島的緣故，”雷霆說道，“它就像一座三角形的尖塔，中間有巨大的空貫穿塔，這些赤鱗魚喜歡在中產卵，繁衍后代。而落時，空就會浮出水面，而棲息的魚群總會第一個到水位的變化，蜂擁而出。所以只要順著鬼影紅河，我們就能抵達幽影主島。”

“雷霆大人，前方有巨大障礙！看起來就像一座大山！”瞭員大道。

“看來我們快到了，”他抖滅煙斗，“士們，歡迎來到暗影群島。”

不一會兒，灰燼也看到了主島的模樣，正如雷霆所說，它就像幾塊三角形拼出來的一般，下寬上窄，表面乍看起來十分平整，本不像是自然造。不過要說整個塔是人口削切出來的，那也太過驚人了點。是出來的塔就幾乎有半座城市大小，中間的空足可容下一座赫爾梅斯教堂的通天塔。

海水仍在退卻中，巨頂端的積水如瀑布般灑下，而下面淹沒的部分完全被魚群覆蓋，將視野范圍的海域染一片通紅，灰燼不暗想，生活在里的赤鱗魚恐怕有千萬之多。

一直等到天變暗，海水才完全退至底。趁著這個機會，雷霆命令水手停船靠岸，并用壯的麻繩連接在口的銅樁上。站在巨邊緣，可以遠遠看到對面的貫通口——從兩頭的線只能照亮很小一截范圍，空中央幾乎是一片漆黑，讓人覺得莫名抑。

“這些樁子是你上次來時留下的？”灰燼問。

“不，”雷霆搖搖頭，“我第一次來這兒時，銅樁就已經存在了。它們應該都是跡主人建造的。”

“跡……在哪？”

他微笑著向上指了指，“就在我們頭頂，我們已經站在了跡口。”

……

接下來的旅程只能用不可思議來形容，巫們跟隨著雷霆一行人，從巨底部一石門進，順著積水潺潺流淌的石階，一步步盤旋而上。雖說大家都舉著火把，但躍的火相比這一眼看不到盡頭的樓梯，顯得微弱而渺小。

在深淵一般的黑暗中前行，提莉抓住灰燼的手臂，完全沒了平時鎮定自若的樣子。

這才是自己知的公主殿下，灰燼想。在王宮里時，這位總有著自己想法，面對任何困難都信心十足的五王，最大的弱點就是怕黑。就連晚上睡覺時，房間里都要點起蠟燭。在逃離王宮時，若沒有條件這麼做，都是由自己陪在邊睡。

走在暗的尖塔，灰燼的心反而變得愉快了不。

一路上并沒有遇見什麼邪，也沒有阻礙侵者的機關——即使有，在海水的長時間浸泡下，估計也早就失效了。唯一的問題在于，漫長的攀爬耗盡了一行人大部分力，大家的作也越來越遲緩，當石階終于走到盡頭時，隊伍里忍不住響起了一陣歡呼聲。

跡的最后一道關卡并非石門，而是由金屬制，在火把照下出明亮的反。雷霆雙手用力推門，厚重的門板出刺耳的聲，緩緩打開。

灰燼單手持劍，率先進室，環顧四周確認沒有危險后，才讓提莉和其他巫踏房間。

隨著火把掛滿四周墻壁，一個寬闊的大廳出現在眾人面前——雖然寬闊，卻顯得空空，一眼就能掃完，并沒有什麼值得琢磨的東西。

“這就是跡？”挲著被水浸泡得綠的石制桌面，“除了一些石頭桌子和凳子，這里什麼都沒有。”

“的確所剩無幾，”雷霆點頭道，“它在海底沉睡太久，除了石頭外，任何東西都很難保存下來。我也跟提莉殿下說過，可堅持親自來看一趟。”

“那些紅的石頭呢？”提莉開口道，“你們是在哪里找到的？”

“就在地上，當時零零散散落了一地，大概好幾十個吧。”

然而現在什麼都沒有了，灰燼低頭了眼已經長出海藻的地面，抵達此的探險家不止雷霆一位，番搜刮之下，還能找到魔石才是怪事。

但提莉依然興致十足，舉著火把，仔細打量大廳每一個角落，特別暗的地方，還會讓水手們多添加幾支火把。莫麗爾召喚出魔力仆從，在地上攤開鋪平，給大家充作坐墊休息，灰燼則跟在提莉邊，看著在墻壁上來去。

“咦，”忽然間，五王停下了腳步，“這是什麼？”

灰燼順著的目看去，只見覆蓋有一片綠苔的墻壁上，反出些許火。

提莉手將綠苔撕下，只見一塊半埋在石壁里的寶石了出來——它同樣呈現出鮮紅，和魔石一般晶瑩亮，呈棱柱狀，差不多有手臂細，ＵU看書 ｗww.uukanshu.com但周邊嵌有金細，像是一個卡槽將其固定在里面。即使在海水中浸泡了如此長時間，纏繞石頭的金也依然潔如新。

提莉試著拔了拔，寶石紋不。

“讓我來吧，”灰燼說。

五王搖了搖頭，似乎正在思考什麼，隨后將手搭在棱柱上，閉上雙眼。

突然，棱柱中心閃過一道芒——灰燼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但墻后很快傳來轟隆隆地回響，似乎有什麼機關被一般，不一會兒便蔓延至整個大廳。石壁上到都是嘎吱嘎吱的聲，一團團和的白從墻壁上乍現，甚至連頭頂的天花板也亮了起來。

水手們驚慌失措地站起，紛紛拔出武，卻不知道該防守哪一邊，最終只能背靠背挨在一起，圍著莫麗爾的魔力仆役聚一團。

然而并沒有什麼怪沖殺出來。

當聲響恢復平靜時，大廳里已是燈火通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