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進門時就想問您了，”霍格出一副終于緩過氣來的模樣，木桶里的一壺冰水被他喝了個，“大廳里畫的這幅畫……恐怕不是一般人能畫出來的吧？無論是真程度還是從空中俯瞰大地的視角。?? ?獵??文??? ?? ?????????”他頓了頓，低聲音道，“這是……巫的作品？”

羅蘭向瑪格麗，后者點了點頭，“殿下請放心，霍格是我相識多年的老朋友，他對巫同樣沒有惡意。”

“你猜得沒錯，的確是巫繪制的。”羅蘭兩天前搭乘熱氣球在海灘附近觀一番后，就想把這一幕壯闊的景留存下來，加上城堡會客廳裝飾簡陋，一副掛畫都沒有，他干脆讓索羅婭將主座背后的石墻變了巨大的壁畫。有了藝背景墻后，大廳格調瞬間提升了幾個檔次。

“我就知道，”霍格嘆了口氣，“雖然們被宣傳為魔鬼的爪牙，但那些千奇百怪的能力著實令人羨慕。普通人可沒法像們那樣飛到空中，再畫出一幅如此絕倫的壁畫。”

“你只說對了前半句，”羅蘭搖頭道，“普通人即使不依靠魔力，也能夠飛起來，甚至要比雄鷹飛得更高，比雨燕飛得更快。”

“您可真幽默，”霍格哈哈大笑起來，“除非我們多上一對翅膀，還要變得比鳥兒更輕。”

瑪格麗倒是怔了怔，“真的？”

“當然，”王子笑道，“我可以證明給你們看。”

讓商人見識一下自己的各類明，也是增進關系和擴大貿易途徑的有效方式——從馬克杯到白酒都是如此，至于賣不賣得出去是另外一回事。反正商隊會在小鎮停留數天時間，常規的商貿談判流程應該是吃喝玩樂最后再簽字才對。而且安娜也對搭乘熱氣球旅行十分興趣，正好能讓從繁忙的工作中出來多休息片刻，可謂是一舉多得。

遙號很快完了充氣，這一次航行羅蘭干脆上了上回沒能乘坐到熱氣球的巫，西亞還怯生生地問能否帶妹妹上去看一看，他也一口答應下來。

當氣球載著眾人緩緩升起，瑪格麗驚訝地捂住了，而霍格抓著吊籃邊緣，不知道是激還是在害怕。鈴個頭太矮，本看不到吊籃外的風景，西亞只好將抱起來，騎在自己肩頭，小心翼翼地靠近籃邊，并叮囑千萬不要。作為導航員和救援者的閃電則一直繞著熱氣球盤旋，時不時朝鈴出鬼臉。

就這樣，熱氣球再次順著南邊海岸線晃悠一圈，完了空中觀之旅。

……

回到城堡后，霍格雙仍在抖，他結結道，“我從沒想過，在天空中往下看居然如此可怕，我覺得自己好像隨時都會掉下去一般。”

“多飛幾次就好了，”羅蘭笑道，“頭一次雙腳離開地面的人都會產生這樣的錯覺，就好比從未出海過的人，也會在顛簸的海船上吐得稀里嘩啦。”

“您說得一點不錯，”瑪格麗贊嘆道，“今天見到的景真是不可思議，從空中向大海邊緣，竟像是一條蔚藍的弧線。”

“不過殿下，我似乎也沒有說錯，”霍格喝了口冰鎮白酒，“普通人的確飛上了天，可這仍然是巫的功勞。如果沒有們的話，這個大家伙應該是飛不起來的。”

“不，我的老朋友，”羅蘭還沒開口，瑪格麗就搶先說道，“你難道沒有現嗎？安娜小姐只是在釋放火焰而已。我還特意詢問了閃電，告訴我只要往氣囊里灌熱氣，遙號就能自己升上天空。火焰可不是巫的特權，殿下，我說得對嗎？”

不愧是在王都站穩腳跟的峽灣海商，無論是觀察力還是思維能力都格外出眾，羅蘭笑著點點頭，“熱氣上升，冷氣下沉，這也是它被稱為熱氣球的原因。”

“真的只用點個火盆就好？”霍格疑道。

“那可不行，因為想要讓它浮在空中，就必須持續加熱，而木材本就很沉重，帶不了太多，必須用特殊的方法解決這一難題。”

“您能做到嗎？”瑪格麗迫不及待地問。

“唔……應該可以，”羅蘭思忖片刻，“就是有些麻煩。”

“那真是太好了，”立刻接道，“我希可以從您這兒購買四五個熱氣球，不用太大，只需搭載一人即可。”

“你想放到船上使用？”霍格問。

“嗯，桅桿不能無限長，但熱氣球可以，只要在吊籃下栓繩子，讓它不隨風飄走就行。有了熱氣球，瞭手便可以更早現附近的海盜船，對于海商來說，除了無法預測的風暴和海嘯外，危害最大的就是群結隊的海盜了。”

“但它的造價恐怕不會太低，”羅蘭在心里估算了下，“我預計需要千枚金龍以上。”

如果不借助巫加熱，熱氣球就得采用氣燃料，最容易得到的無疑是煤氣。可惜灰堡的煤礦在寒風嶺一帶，離邊陲鎮太過遙遠，按現在的通條件，幾乎是沒辦法運過來了。換氫氣球的話更容易實現，但同樣需要解決儲氣罐的問題——做不到充放自如的話，就沒有實用價值。

“每個氣球一千枚金龍，如何？”瑪格麗還價道，“假若您真做出了這種東西，我敢保證所有往返于峽灣的商隊都想買上一兩個。”

“這一次弦月灣商隊沒有同來，不然他們肯定會下一大筆訂單的，”霍格將手中的白酒一飲而盡，“我就不必了，熱氣球雖然看起來十分神奇，但對銀城的礦山沒有任何用。我只希能盡快拿到我的蒸汽機。”

對方開出的價格讓羅蘭喜出外，千枚金龍是他在估算價格上提高五倍后的溢價，沒想到對方居然能欣然接兩倍于蒸汽機的售價。不過仔細想想也是，一艘海船所攜帶的貨很有可能不止這個價錢，更別提整支商貿船隊和隨船水手了，只要能避開海盜的劫掠，這筆易對海商來說仍然是劃算的。

另外，千枚金龍并非一錘子買賣，無論是氫氣還是煤氣，都屬于消耗品，用完了總得拿回小鎮充氣，這又是一筆額外收……當然，一次購大量氣罐的話，可以考慮打折或贈送充氣次數。在這一點上，4s店和兩桶油是他學習與模仿的榜樣。

羅蘭裝模作樣地猶豫了會兒，最終點頭道，“那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