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羅蘭將攔腰抱起,輕輕放到床上,這個簡單的作就讓他氣吁吁。揭開薄薄的毯子,翻上床,安娜側靠攏過來,將頭枕在他的胳膊上。
接下來應該是……前戲?
他發現自己也張起來,這樣下去不行,作為一名“經驗富”的過來人,總不能在小姑娘面前怯。或許得用輕松的閑聊緩解氣氛,再做行,比如……先講個黃段子?
就在他冥思苦想之際,安娜輕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你在熱氣球上推開我時,就沒想過自己可能會喪命嗎?”
羅蘭怔了怔,沒想到對方會問這個,“我只是下意識就那麼做了。”
“你是灰堡以后的統治者,也是巫們的希,”低聲道,“我不值得你這麼做。”
“這不是值不值的問題,”羅蘭輕笑道,“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你遭到攻擊而無于衷。事實上,我醒來后仔細思考了下,如果事不是發生得那麼突然,讓我有時間考慮充分后再做決定,我依然會那麼做。”
“我沒辦法阻止你,對吧?”
“嗯,沒有。”羅蘭用另一只手了的鼻子。
安娜的眼睫向下垂落,沉默了片刻后才開口道,“能和我說說你以前的故事嗎……我想了解得更多。”
“唔,以前嗎,”羅蘭吐出口氣,他搜索了下四王子的記憶,正準備講兩段王宮的趣事,但話到邊又吞了回去。他的過去不屬于這里,而是另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我曾經住在一座大城市,很大很大。”
“嗯,灰堡王都,比邊陲鎮要大上好多倍呢。”
“我出生后和普通人并沒有區別,有些小聰明,但又沒聰明到哪里去。學習還算刻苦,因此常常到老師表揚,但他不知道,教室墻上的那些難以去的涂都是我畫的。”
“他當然不敢怪你。”安娜輕聲呢喃道。
“哈哈,那可不會,他不需要對我怎麼樣,只用告訴我的爸媽就行了,”羅蘭笑著搖搖頭,“那時候他們教訓起我來絕不會手下留。”
“再然后,隨著年齡的增長,我的老師不停更換,從初級教師到導師,最后以不好不壞的績完了所有學業。當然,比起別人家的孩子,終究是差了那麼一截……”
他半閉著眼睛,將自己的經歷稍作渲染后緩緩道出,這種無需掩飾,可以肆無忌憚的流已經很久沒有驗過了。自從來到這里之后,他就一直扮演著王子的角,而此刻,他覺得自己又回到了過去,仿佛正躺在一間充滿古典風的旅館里,和中意的孩互道家常,張的心也逐漸放松下來。
或許該進行下一步了?
羅蘭微微轉過頭,卻發現安娜已經閉上了眼睛,著自己側的口微微起伏,像只貓兒般陷了夢鄉。
他微微一愣,隨后不由得輕笑出聲來。
原來如此……也累了。
想想也是,為了蔽行蹤,前天夜里巫們在山嶺中找了拗口卷藏,還得時刻提防野和魔鬼襲擊,幾乎一晚上沒睡,天剛剛亮起便繼續升起遙號往邊陲鎮趕。回到城堡后,安娜又是守在自己臥室度過了一晚,兩天兩夜沒有片刻休息,一一松之下很容易讓之前抑的疲憊全部發上來,現在不累壞了才怪。
大概對方的這個決定,也是在焦慮不安的等待中做出來的吧。
雖然有點可惜,不過羅蘭并不計較于這一次,往后的日子還很長。
他湊上前,吻了吻安娜長長的睫,輕聲道,“晚安。”
*
當清晨的線過窗簾隙投室,希爾維從大床上爬起,忍不住打了幾個哈欠。
這些天的經歷就跟做夢般不可思議,從發現魔鬼到空中廝殺,最后一路逃回邊陲鎮,覺得即使被教會審判軍圍追堵截也不會如此張和疲憊。
“早上好,”溫早已換好服,正端著一盆清水準備洗漱。
“早安,”點點頭,“你起得真早。”
“年紀大了,”溫笑笑,“睡的時間也越來越了。”
“啊……天亮了麼?”夜鶯了眼睛,“看來今天中午得補個午覺了。”
“昨晚沒睡好麼?”
“嗯,做了好多夢。”
希爾維不以為然地撇撇,昨晚分明看到對方去了城堡三樓,還在領主大人的房門前徘徊了好一陣,不過由于夜鶯的特殊能力,自己并不清楚想要去做什麼,總之很晚才回來就是了。“你昨晚不是……”
話剛開口,夜鶯忽然轉過頭來,直視希爾維,微瞇的眼神不言而喻——后者立刻閉上了。這位共助會頭號戰斗型巫的實力有目共睹,在空中如飄忽的幽靈截殺魔鬼的景象依然歷歷在目。放到沉睡島,只怕灰燼大人都不會是的對手。對于的無聲警告,希爾維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太過好奇比較好。
“昨晚怎麼?”溫奇怪道。
“咳咳,”開口道,“昨晚聽到打呼了,應該是這幾天力消耗太大所致吧。”
“我也這麼覺得,”夜鶯聳聳肩,下睡袍,出勻稱協調的軀,開始穿戴殿下贈送的。
話說回來,現在連溫也完全接了這件,而且居然還有向自己推薦的趨勢。
不得不說,羅蘭殿下真是一個很可怕的人。
不過此時想到他,希爾維心里卻涌起了一暖意。
原來真的有貴族,可以為了一名巫甘愿傷。
看到羅蘭不顧推開安娜時的姿,覺得自己心底有什麼東西被了。共助會所有巫并不是他控的工,而是他重要的部下,甚至是……同伴。那一瞬間的反應沒法騙人,他是真心實意站在巫這邊的,就如同提莉.溫布頓一樣。
如果羅蘭能和提莉攜手站在一起,匯集起兩地的力量,說不定真能開創一個巫和普通人不分彼此的新國度。
決定寫一封信給提莉大人。
「羅蘭殿下是您的哥哥,這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