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莎頓時一窒，沒想到對方居然會擁有飛行魔石，而且已經清楚了它的用法。猶豫了好一陣子，才開口道，“我們只是明白了魔力與魔石的關系，但無法制造魔石。”

“無法制造？”提莉詫異道，“什麼意思？”

“這些魔石，都是魔鬼制造出來的……”嘆了口氣，“如果我們能得到穩定的魔石來源，將輔助巫轉化為戰斗巫，也就不會有神罰軍計劃了。”

“魔鬼造的？”巫們不由得出驚訝的神，只有羅蘭臉沉了下去。

“你們對魔石制造都知道多？”他問道，“這些石頭又是怎樣被制造出來的？”

這兩句問詢的語氣有些生，葛莎本不想回答，不過考慮到魔鬼才是巫最終的敵人，這些消息遲早都要說出去，只好在心底腹誹了幾句對方的無禮，緩緩答道：“魔鬼族群里有一種奇特的個，我們稱其為混沌，外形看起來像是一朵巨大的花苞，立起來時差不多三四人高，下面有須可以緩慢爬行。它吞食神罰之石后，就能出產出各種類型的魔石，據石頭類型，轉化速度也不盡相同。”

“這些……你都親眼見過？”

“我們曾抓過一只活的，”對王子的質疑到十分不滿，“圣佑軍繞道突襲了一遠離戰場的魔鬼營地，那里正好有一只混沌正在生產發魔石。巫們把它帶回了塔其拉，并讓它為圣城效力——這類魔鬼的智商極為低下，只要不斷喂石頭即會自行轉化。可惜我們既不懂如何才能讓它生產更高等的魔石，也不明白該怎樣飼養它。半年之后，它就如同斷了的植，全發黃，枯萎而死了。”

“后來探協會還派出過數名巫前往其他魔鬼營地進行探查，帶回的報都確認了這一點——混沌是獲取魔石的唯一途徑，能力越是強大的石頭，轉化速度就越慢。而大部分魔鬼都會利用魔石作戰，例如狂魔，便是將能夠瞬間激發力量的魔石嵌在手臂上，使自己擁有強大的遠距離攻擊能力。我們所獲得的魔石，都是從敵人上或營地里繳獲的。”

“所以這枚飛行魔石原本屬于一位魔鬼？”提莉好奇道。

“據我所知，只有力量強大的邪魔頭領才能擁有這樣的魔石，”葛莎嘆了口氣，“它應該屬于某位超凡之上的戰利品。”

“魔石的種類呢？”羅蘭眉頭蹙，“它們一開始就擁有各種能力的魔石嗎？”

“當然不是，如果按你所說的那樣，人類早該完蛋了，”翻了個白眼，“在第一次神意之戰時，大部分魔鬼都沒有佩戴魔石，它們依靠力大無窮的軀，披厚重鐵甲，手持鐵矛進攻人類的城市，這一點在史書中有詳細記載。戰爭一打就是數百年，隨后人類的領土一點點被吞噬，直到全面潰退至沃土平原。”說到這兒嘆了口氣，“那時候是我們最接近勝利的時候，如果能以巫為首，全力培養戰斗巫部隊，魔鬼本無法踏曙境一步。”

“然后它們就擁有了各種魔石？”

“大概吧，到第二次神意之戰時，它們的手段就越發多樣起來，”葛莎語氣低落道，“這一次戰爭只持續了三十五年，我們就被徹底打敗了。雖然銳的圣佑軍能與地獄領主抗衡，但敵人的數量比我們要多得多。聽聯合會的前輩說，前十年巫還可以在場上占據優勢，一位超凡之上就能殺穿魔鬼的軍隊，不過后來人員損失越來越多，我們便只能固守城池了。”

這一次王子沉默了很久，似乎在思考什麼嚴肅的問題。

看來他也終于領悟到魔鬼的可怕之了，葛莎想，不僅數量眾多，而且進步驚人，等待這一次進攻時，不知會出現怎樣的軍隊。

“那些狂魔、心懼魔、地獄領主都是你們給魔鬼劃分的種類嗎？”就在羅蘭沉思之際，提莉出聲問道。

“沒錯，這些名稱是從第二次神意之戰才傳播開來的——它們在沒有獲得魔石之前，除開形差異外并沒有多大區別。”

“那它們是如何繁衍的？”

“呃……這個，”葛莎怔了怔，“我并不清楚，書上沒有記載過，也沒法從俘虜口中得知——沒有紅霧，它們很快就會死去，我們缺乏足夠的時間去了解它們的語言。而那些不需要紅霧的魔鬼，基本都是低等野，沒辦法通。”

“野？”

“嗯，魔鬼族群種類繁多，但大可分為兩種，”詳細解釋道，“一種有魔力，而一種沒有。后者不需要紅霧也能生存，但無論是外形和智力都和無異，例如為魔鬼搬運資的八足爬蟲，還有長著雙翼，能夠搭載魔鬼從天而降的恐。”

“等等，”王子忽然挑眉道，“你說的恐是不是長這副模樣？”他從屜里翻出一張畫卷，在葛莎面前攤開。

“這的確是一只恐，”畫卷上的雙翼魔鬼形象唯妙唯俏，毫無疑問是出自巫的手筆，“你們見到這種魔鬼了？”

“就在離這兒不遠的地方，”羅蘭喝了口茶，“我還以為這是被魔鬼馴服的邪。這麼說……它們并不是一？”

“當然不是，低等邪只是魔鬼的食，ＵU看書 wｗw．uukansｈu.ｃom而強大的異型邪同樣是魔鬼的敵人，當邪魔之月降臨，它們的攻勢往往會驟減，這時候也是我們的息之機。”葛莎頓了頓，將話題轉移到了近在咫尺的敵人上，“有恐出沒，就意味著周圍有魔鬼的營地……它們在哪里？”

“就在迷藏森林以西，一座巨大的雪山背后，”羅蘭將探查經歷大致講述了一遍，“那里已經被紅霧覆蓋了。”

“不，還沒有！”葛莎激地說道，“那些低矮的石塔是用來維持紅霧的設施，它們會不斷將存儲的蒸發出來，因此需要定期補充，所以那些魔鬼才會卷于地下，盡可能減消耗。我們可以嘗試攻占這個營地！”

“主攻擊魔鬼？”巫們紛紛吸了口涼氣。

“有用于警戒的眼魔，就說明營地里十有八九存在混沌，不然一位置偏遠、靠山背海的小型營地本不會布置數量稀的高等魔鬼。”咬咬，“混沌始終會保留前一種魔石類型的生產能力，即使不是高等魔石，我也能利用它繼續進行探會的研究，說不定可以探明神罰之石的轉化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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