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開火時，葛莎提前堵上了耳朵。

然后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沒有預想中漫長的蓄力工作，看似龐大的金屬長管展現出了完全與之不符的輕盈，每一次擊時都像在撼大地，然而基座紋不，仿佛兩者毫無關聯一般。長管每次后退與復位迅速且確，這一過程甚至不需要人為控制——四名作者中只有三人在忙碌，被稱為鐵斧的指揮者僅僅是站在一旁發號施令。

退下金屬擋塊，落銅殼，塞新的弩箭，再開火……如此循環，葛莎幾乎每十息就能到這道撼天地的雷霆之怒，而近距離的平也讓親眼目睹了兩里外接二連三掀起的雪柱和泥土——王子沒有騙人，這門武的確將弩箭發了出去，而且速度快到無法以眼捕捉。從開火到雪柱揚起的時間來判斷，就算是超凡之上也絕對無法避開它的攻擊！

葛莎著這臺銀白的長管武，不有些癡了。

如果……如果塔其拉當時能擁有這樣強大的武，說不定就能將可怕的魔鬼統統攔在城墻下，從而避免城墻被摧毀后陷消耗戰的泥潭，戰爭走向恐怕也不會變得如此糟糕。

“這是巫制造出來的武？”好了好一陣子，才咽了口口水，低聲問道。從它潔锃亮的外表來看，這絕非凡人用雙手和鐵錘能敲打出來的。

但王子的回答讓大為意外。

“巫和凡人共同的杰作，”他笑道，“要塞炮從冶煉到鑄造都由巫包辦，而發用的炮彈則是煉金師的功勞。順便一提，參與制造的巫里除了安娜外，其余都是你所謂的輔助巫。”

葛莎忽然到長久以來形的觀念出現了一條裂。本以為自己對待凡人已足夠寬容，甚至還因此到了探會的排。但現在看來，自己做得竟還遠遠不夠？

聯合會至始至終就錯了嗎？難道王子說的才是對的……「凡人可以戰勝魔鬼。」

可倘若巫和凡人的協作能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為什麼第一次神意之戰仍是以慘敗告終？

疑問不斷在腦海中涌現，葛莎覺得無比迷茫起來。

……

當要塞炮連續噴出火焰時，提莉同樣到了強烈的震撼。

雖然曾在城墻上目睹過火炮轟擊邪時的場景，不過那些火的缺點也很明顯——遠距離難以命中，靠近了無法向下攻擊，只有中距離才能發揮最佳威力。然而裝填速度較慢，對付敏捷的混合種邪時，很可能還未點火，敵人就已經竄到了城墻腳下。

另外為了快速裝藥擊發，一個炮組需要五到十人來作，只要一個環節出問題，就會影響到武運行。而且點火時需要有人專門照看火源，大雨來臨時，野戰炮恐怕無法發揮任何作用。

但羅蘭新研制的這門要塞炮完全不復以上缺點。

從后部裝藥可以使得炮口低于炮尾，近距離擊范圍大大增加，速更是翻了好幾倍，而人員反而減到了三人。同時無需明火激發，意味著惡劣天氣也能作戰，加上遠勝投石機的攻擊范圍，完全配得上羅蘭口中「劃時代的武」一詞。

盡管目前它需要巫的能力才能制作，不過提莉相信這只是暫時的狀況——希爾維的觀察可以作為證明：曾經只有首席騎士才能配備的連發武，如今已發放到每一位士兵手中，安娜只需做出一批專門生產該武的設備，的鑄造和組裝可以由工人們自行完。

看到灰燼和安德莉亞的表就知道，要塞炮對們來說同樣是件難以想象的玩意。

擁有這樣的盟友著實是件好事，可作為哥哥的覺變得更加遙遠了。

甚至覺得，對方已經遠遠走在了自己前面。

這種覺讓提莉微微有些失落。

如果他能更坦誠點就好了。

……

羅蘭看到好不容易湊出的炮彈眨眼間就消耗一空，心里痛得不行。即使如此，他仍得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來掩飾自己心中的不舍。

這并非是新火炮真正意義上的試。

為了達到行云流水的演示效果，他讓鐵斧從火炮營調來了一隊銳炮兵，提前數天就開始了模擬擊練習，期間還進行過兩發實彈擊。這一次不過是專門給巫觀看的力量展示。

擊過程很順利，結果也很理想——至從葛莎一臉震驚的表就可以看出，火炮的表現超出了的想象。

不過對羅蘭來說，這門要塞炮的實效果遠遠稱不上合格。

它除了152毫米這個神圣的口徑外，其他部分都和現實中的152相差甚遠。有了安娜的加工能力，搭配上西亞的元素提純，最后再由希爾維補上金屬探傷環節，理論上他可以制造出真正意義上的近代火炮，而不是一門程只有七八公里的仿制品。

關鍵在于細節。

目前來看，它的藥室設置得太小了。

考慮到定裝彈重量問題，羅蘭有意小了藥室積，導致炮彈裝藥不夠。盡管它擁有四十倍徑的修長管，程仍不太理想。

另外一點便是發*藥。

由于硝化*甘油仍然在試配當中，炮彈裝填的全部是硝化棉，這也是羅蘭心疼的原因——幾枚炮彈消耗的硝化棉，足以填滿數千發子彈了。另外這些無煙發*藥沒有經過膠凝化理，相當于進一步減了裝藥。

最后炮彈本仍然是一枚放大版的子彈，彈頭沒有裝藥，殺傷力全靠能，未命中目標就意味著零傷害，現階段只能用于攻擊一些行緩慢的敵人。

總之，想要做到彈幕覆蓋，火炮洗地這一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然而羅蘭到時間或許不像自己最初預想的那般充裕。

自從得知魔石改造竟源自于魔鬼后，他心中的預警聲就越來越強烈了。

假如魔鬼也擁有自己的科技，會不會同樣出現在某一時期技水平突飛猛進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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