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彈作再快點！”

“手指不要抖，一發發嵌進裝彈里！”

“前排的隊友需要你們裝填好的彈藥，太慢的話，敵人就會沖過來殺掉你們！”

“眼睛不要盯著其他地方，只看著自己的手指！”

“只要隊友還在擊，你們的作就不要停下！”

第一軍營地里，布萊恩大人正在大聲督促新兵們練習裝填，釘子也是其中的一員。

他本不算是新兵，甚至還是第一軍的老隊員——自從民兵隊在王子殿下的率領下戰勝邪侵襲后，他就在鐵頭的強烈要求下加了這支隊伍。按鐵頭的話來說，扛著火槍去和敵人戰斗，保衛王子殿下和娜娜瓦小姐，比在礦山挖一輩子礦有出息多了。

釘子應征后沒多久民兵隊就改編了第一軍，除了與邪作戰之外，他跟著羅蘭殿下和鐵斧大人擊敗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大貴族，推翻了萊恩公爵的寶座，就連新王提費科的大軍也沒能踏邊陲鎮一步。在這幾次戰役之后，他已經為了火槍隊的一名小隊長。

不過按照第一軍的習慣，每當有大批新兵加時，就會安排一些老兵安到新組建的隊伍中，擔任新兵的指導員，陪同他們練習，和他們吃住在一起。最開始釘子被選中時并不怎麼愿，這意味著無法第一時間站在前線與悉的伙伴共同作戰，不過想想自己伍時，也是由民兵隊老隊員來擔任指導者，只好接了這個任務。

而當時擔任自己隊伍指導的老兵，就是布萊恩大人，現在他已經為了火槍隊第一營的指揮者。

釘子希將來自己也有這麼一天，能戴著王子殿下授予的勛章，站在近千人的面前發號施令。鐵頭確實說得不錯，這份職業要比在礦前作蒸汽機好上太多。

“大人，我們要練這個練到什麼時候？”自己負責看管的列隊中，一名年輕小伙子嘟囔道，“天上還下著雪呢。”

“練到你閉著眼睛也能在五息之間完這個作。”釘子在他面前停下，“你海蒙，對吧？記住說話前先喊報告，這是第一軍的規矩！”

“報告，”海蒙邊的矮個子喊道，手中作依然未停下，“今天晚上也有蛋吃嗎？”

這句話讓列隊中響起了一片吞口水的聲音。

釘子忍不住翹起了角，能讓這群來自王國北地和南境的新兵們即使在雪天也維持著良好的紀律，除了半個月的不間斷訓練和棒教育，還有就是足夠吃到飽的食——麥粥和咸干是必備，偶爾還會有小塊腌魚，甚至是一個蛋。不過，后者只有在對抗邪群或者野外拉練后才會出現在餐點里。

“這得問問邪會不會來找邊陲鎮的麻煩，”他聳肩道，“你的名字？”

“艾苦，大人。”

“你手中的那顆子彈已經塞了老半天了，我隔壁家的老都要比你更靈活，”釘子收起笑容，肅聲道，“如果練習結束前還是這樣，別說蛋，就連麥粥我都要取消你的份額！”

眾人立刻低下了頭，看來誰也不愿意被罰止吃晚餐。

就在這時，城墻瞭哨忽然響起了急促的鐘鳴。

邪來襲。

“中止練習！”布萊恩大喝道，“各列隊指導員帶領自己的手下進城墻區域，準備戰斗！”

“都聽到了嗎，”釘子催促道，“拿好手中的彈藥，一個都別落下，就按平時訓練里做的那樣，排隊登上城頭。我們的位置在第四段城墻，起來！”

沒想到還真能吃到蛋，他在心里暗想。

……

抵達預定位置后，釘子看到火槍隊員已經準備就緒，面對遠方出現的黑，他們不慌不忙地做最后一次槍支檢查，隨后將槍管架在墻垛上。

釘子不免有些憾，本來他也能手持轉步槍，給這群畜生一個狠狠的教訓來著。

一枚枚子彈被嵌裝填，接著擺在前排人員隨手可及的位置，一名老兵后都有一到兩人負責裝填，有必要時，他們能一口氣將五發子彈全部出去，火力比起之前所用的燧發槍不知道強大了多。

“看，巫們來了！”海蒙低呼道。

“們真……漂亮，”艾苦喃喃道，“沒來這里之前，我聽教會的描敘，還以為們既丑陋又恐怖。”

“你就只會注意這個嗎？”前者不屑地哼了聲，“上次戰斗你又不是沒看到，那名背負巨劍的子一擊斬落混合種邪的神采，如果我也擁有這樣的力量就好了。”

“萬一那真是魔鬼的力量——”

“放屁！”釘子大喝一聲，“娜娜瓦小姐也是一名巫，難道是魔鬼不，”隨后他低聲音道，“這種話你要是敢在第一軍老兵面前提起，我保證第二天你就會變得鼻青臉腫，是小鎮的天使，是神明的力量，懂了嗎？現在把注意力都放在裝填上，這可不是練習！”

教訓完這幫多舌的家伙，釘子空瞄了前方一眼，這次的邪群和往常沒有太多區別，看來花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打掃戰場……等等，那是什麼？

黑水之間似乎夾雜了一個極大的個頭，他開始以為是殼攻城，但那影似乎要更加龐大，而且行速度也要快上很多。

等對方靠得近了些，釘子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那居然是一只從未見過的龐大邪！巨大的獠牙幾乎比人的軀還要，像鐮刀一般橫在臉前，堪比石柱的四肢隨著奔跑濺起層層雪霧，幾乎每一步都讓大地微微抖，四米多的城墻竟然還不及它的下顎高，如果直撞上來，恐怕這堵泥墻立刻會四分五裂。

炮兵！

毫無疑問，火槍對這種巨型怪的作用極為有限，只有火炮隊的大玩意才能阻止它前進的步伐！而其中最為強大的，無疑是第六段城墻上的新式長管炮了。

“天哪，看那兒，”后響起了新兵們的驚，“那是什麼怪！”

“神明保佑，這是地獄魔鬼嗎？”

“閉上，繼續做自己該做的事！”釘子吞了口口水，向新火炮的位置，那桿反著銀的炮管已經了起來，平直的炮口緩緩轉，對準了巨奔襲來的方向。

只見一道耀眼的火閃過，接著是震耳聾的轟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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