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再次印證了羅蘭此前的推測，神罰之石不會影響魔力，而是干擾了巫的能力運作。

“除了混沌外，探會就沒有找到任何魔石的轉化方法？”

葛莎搖搖頭，“談何容易，聯合會也曾出現過能將神罰之石變普通石頭的巫，但那只是簡單的將神石自的魔力結構抹去，想讓其轉化為魔石——哪怕是最簡單的發石都遠遠不夠。”向希爾維，“你能看到魔力形態，應該也能觀察到晶石中的真正模樣。”

“一團微弱的……云霧，”希爾維遲疑道。

“這正是魔力的凝聚方式之一，”葛莎點點頭，“探會對近萬名巫和魔石做過觀察統計，發現在沒有晉升前，大多數魔力都云霧、氣旋、飛沙、球和焰苗形態。看似相同，但實際上細節的變化近于無窮，這也是我們認為沒有兩種完全相似能力的依據。至于高階覺醒后能力進一步凝聚，形狀就相差得更遠了。”

“它的芒變暗了，”提莉忽然指著羅蘭手中的發石說道。

“因為我只注了很的魔力，”葛莎解釋道。

“可我曾在峽灣跡中見過一直長明的石，”不解道，“如果那座海底跡也是你們制造的，說明石至亮了四百多年，這也能辦到嗎？”

“海底跡？”葛莎詫異道，“難道還有聯合會員去了漩渦海？”隨后搖搖頭，把這個疑問丟到一邊，“使魔石常亮的確有可能做到，不過那需要十余名巫的協助。”

“十多名……”安娜思忖道，“是魔力轉移嗎？”

“沒錯，有些巫可以補充他人的魔力，或者直接將兩者凝聚的魔力進行對換，這樣一來，注者就等于有了遠超自的力量，使得魔石持續生效。”葛莎讓發石重新恢復到原先的亮度，“不過這種做法不是對每種魔石都有效，一般來說，只有魔力形態最簡單的霧狀魔石才能這樣用，例如發石和回音石，可惜這些對戰局都沒什麼幫助。”

“但對城堡來說有用極了，”羅蘭著一箱子發石，興地說道。

在沒有進電氣時代前，這玩意簡直是絕佳的照明工，他早就厭煩了蠟燭微弱不定的火。冬天還好，一到夏天在辦公室里工作簡直是種酷刑，而且昏黃的芒對視力傷害也頗大，現在有了這些魔石，即使在晚上，城堡里也能亮堂一片。

“是嗎？”葛莎不以為然道，“我倒覺得放在實驗室里能起到更大的作用，畢竟晚上想要繼續生產氧的話，明火太不安全了。”

呃……白天工作八小時不夠，還打算主加班嗎？羅蘭偏過頭，“咳咳，我們先看看其它箱子里的魔石吧。”

一圈查看下來，除開各種造型各異、亮度不一的發石，還有一箱半雜石。按冰巫的說法，這些雖然對外是無價之寶，但在魔石中都屬于最低階的品種，例如發出信號的警戒石，以及用于定位的尋路石，“圣城石塔里的試驗品顯然不可能由我一個人背負，加上那時候我基本已經離了探會，所以負責運送的也是些無關要的東西。”

“這些書籍呢？”羅蘭指了指另外幾個箱子里的黑皮書，“全部是試驗記錄嗎？”

“還有一部分是《萬法通則》，”葛莎臉頰罕見的一紅，“我想給開拓荒地的新巫留下一份作為晉升指引。”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羅蘭奇怪地看了一眼，繼續翻找剩下的箱子。

“這個木箱……有些奇怪，”希爾維的話讓他雙手一抖，趕了回來。

“有機關？”

“不是……里面有個夾層。”端詳道，“在最底下，之前沒有注意到，還以為只是普通的隔斷。”

羅蘭將箱子里的書本全部清理出來后，出了厚實的底部。安娜輕易切開了上面封實的木板，從中取出一個鑄鐵方盒。

“這是什麼？”他好奇地掀起鐵盒蓋子，只見里面平放著一塊厚實的金屬片，上面鑲嵌著四顆鮮艷的晶石，看造型就知道它們與眾不同。“或許探會也給你留了一些不錯的產。”

葛莎倒吸了口涼氣，“這……不可能！”

的夸張反應讓四人略詫異，羅蘭趕把金屬片重新放回了盒子里，“怎麼了？”

“這、這是神意符印！”冰巫不敢置信道，“卡葛怎麼可能拿到這種東西。”將木箱子反復查看了幾遍，“難道是他從探會其他巫那兒來的？”

“也有可能是車隊遭遇攻擊，別人托付給他的，”羅蘭隨口胡謅道，“都過去四百年了，箱子屬于誰本不重要……神意符印到底是什麼？”

“有些魔石連接在一起能產生額外的作用，或是改變魔力質，或是增幅效果——這也是探會最主要的研究容，”葛莎小心翼翼地捧起那片銀白金屬，“這些連為一個整的魔石被稱為符印，而神意符印則是最為強大的一種，它的魔石全部來自高階魔鬼，整個塔其拉也只有三四件。”

羅蘭不自地吹了聲口哨，“有多強大？”

“能把你的城堡夷為平地。”

王子頓時一窒。

“不過不用擔心，它需要耗費的魔力也極為驚人——符印所含魔石數量越多，就越難啟，”葛莎閉上眼睛，金屬片上的兩個魔石緩緩亮了起來，但第三顆依然暗淡無，過了片刻，像是耗費極大力氣一般，著氣松開了雙手，“當時能使用神意符印的，也只有聯合會的前兩席了。”

“你是說……超凡之上？”

葛莎點點頭。

羅蘭想了會兒，“讓安娜試試。”

“沒用的，”搖頭道，“超凡者對魔力的運用和普通巫完全不同，們相當于時時刻刻都在訓練，一旦進階，容納魔力的能力必然會大大超過——什麼？！”

所有人都清楚的看到，幾乎是眨眼之間，安娜接過的符印上，四顆魔石挨個亮了起來，接著金屬片邊緣開始流淌金，如同躍的閃電。金越來越盛，整個符印仿如一初生的太！

“快松開它！”葛莎驚呼道。

芒剎那間消失了，仿佛它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安娜吐出口氣，輕輕將符印放回鐵盒中，“確實消耗魔力的，我大概只能使用兩次。”

地下室里一時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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