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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進城堡會議廳的貴族，基本都是輝城三大家族的支持者，其中不人還參與了南北大脈的建設，依靠引進蒸汽機和生產煅燒水泥大發了一筆；去過荊棘鎮，近距離目睹過空騎士訓練更是大多數。聽到灰堡之王如此信心十足，眾人臉上的焦慮終于消去了幾分。

無論如何，這種開誠布公、只論數據和細節的會議，對晨曦貴族而言絕對是不多見的驗，比起畫大餅或虛言安，確的論述天生就更說服力。

“那……我們需要做什麼？”有人問道。

“維持現狀即可，”羅蘭直言道，“一個穩定的晨曦便是對戰爭最大的幫助。”

“可現在恐慌已經開始蔓延，如果采取強制措施，對那群逃難民恐怕只會起到反效果……”

“那是因為魔鬼利用紅霧侵了邊境領地，而這樣的況不會一直惡化下去。”羅蘭寬道，“灰堡方面也會竭盡全力協助你們來穩定局勢。”

“到魔鬼威脅的領地，王都亦將免除貢金，并視況給予補助。”霍弗德及時補充道，“各位，這是一場關乎所有人命運的戰爭，沒人可以置事外。我霍弗德.奎因在此以先祖的名義立誓，不管結果如何，我都絕不會離開輝城一步！若是晨曦被魔鬼毀滅，那麼這座城堡就是我的墳墓！”

……

得到保證、稍稍安下心來的貴族離開大廳后，會議很快進了第二部分。

仍留在房間的，除開晨曦之主外，剩下的都是灰堡高層。

“陛下，關于之前的那場阻擊戰，我愿意負全部責任——”鐵斧和伊同時站來，又訝異地相互對了一眼。

“神造之神擁有什麼樣的進攻手段，沒人能預料得到，”羅蘭搖搖頭，“不要告訴我，你們一開始制定方案時，從未考慮過預備隊伍遭攻擊、甚至覆滅的況。”

“……”兩人只能選擇沉默。

一支小隊進行試探，多支隊伍視局勢而，這算是制定戰時的常規舉措，但自以為是的認為損失只會發生在試探小隊上，那才是愚蠢的想法。他相信參謀部不會犯下這樣低等的錯誤。

“換句話說，你們決定將方案付諸實施的那一刻，也就默認了該計劃的意義大過這兩支部隊所需要冒的風險。否則從一開始，這個方案就不應該被通過。放心，我不會用傷亡人數來衡量你們的功績過失，哪怕它確實是第一軍損失最大的一場戰役。”

“陛下……”

“但不要忘了，”說到這里，羅蘭收回了剛才那副輕松自若的神，語氣也變得凝重起來，“這些士兵也有著自己的家人，不要把他們的犧牲當做一個個紙上的數字。希你們每一次制定行時，都牢記這一點。”

“遵命，陛下。”鐵斧和伊齊聲道。

“那麼接下來先談談你們對之后戰事的看法吧。”

“是。”北地珍珠換上了一副新的地圖，“參謀部經過分析后認為，浮空要塞轉向后最有可能去的地方有兩，一是籠山邊境，二是赫爾梅斯高原。前者能確保拿下狼心，同時威脅晨曦王國；后者則能令紅霧同時侵四國，使絕境山脈為一條與大陸脊柱相連的通道。不過如今它已經越過了晨曦的邊境線，按照軌跡來看，十有就是沖著赫爾梅斯去的了。”

羅蘭點點頭，“那邊的疏散況如何？”

“很順利，”葛莎回答道，“伊莎貝拉如今已是教會名副其實的統領者，他們的作遠比一般民眾要高效，預計兩到三天就能完新舊兩城的撤離。”

“如此就好。”

“在您的‘太之輝’完前，我們無力阻擋浮空要塞的前進，”伊接著說道，“一旦它占據赫爾梅斯高原，紅霧很可能將漫過銀城一線，晨曦更是會被整個吞沒。若是失去巫的支援，我們必將陷極為被的局面。”

還是到了這一步。

羅蘭暗自嘆了口氣，畢竟在塔其拉圣城豎起方尖碑，都會給人類王國造極大威脅，更別提現在直接在臉上了。

當然，塔其拉的方尖碑能直接侵害無冬城，而赫爾梅斯高原上的方尖碑只能覆蓋到銀城，這也算是最大的區別。一旦唯一的工業區被紅霧侵，后果將不堪設想。如今灰堡實力的快速提升，和巫分不開關系——在無冬城里，沉睡魔咒已經參與到城市發展的方方面面，諸如清除船寄生、緩解工人疲勞、輔助確加工、種植珊瑚礁擴大淺灘面積等等……雖說煉鋼等核心產業不需要巫也能維持，但整效率大幅降低是免不了的。

好在不管是蒸汽機、燃機還是魔方力源，都能在紅霧中正常運行，這也讓人類有了最大的對抗底牌。

“看來在神造之神被摧毀前，我們將會有一段時間在紅霧中與敵人戰了。”他的目依次掃過眾人，“另外我這次來，也帶著一個好消息，UＵ看書 www.uukanshｕ.com‘太之輝’已經完了定型設計，新一原理試驗很快就能啟。如果功的話，這座空中要塞堅持不到紅霧吞沒晨曦的一天！”

大家頓時出了喜。

“真的嗎？”

“這真是太好了！”

羅蘭也流出了一笑意，“那麼，究竟該如何完這決定一擊，現在可以擺上議程了。”

……

經過一下午的討論，大致方案基本被確定下來。

由于神造之神的特殊，第一軍實際上并沒有太多選擇，要麼預先埋設下引裝置，從大陸下方的紅霧出口逆流而上破壞核心，要麼從高空投下，令其一口氣摧毀方尖碑。除此之外，其他方法能對神造之神造的傷害都極為有限。

前者的優點在于容易實施，不需要轟炸機這個前置條件，但效果亦難以保證——赫爾梅斯高原頗為寬廣，誰也不知道神造之神最終會停在哪個位置，一旦偏離紅霧傾瀉口，炸效果必將大打折扣。

何況太之輝能否將紅霧瀑布變一高溫噴的火柱還是個疑問，浮空陸地離地表越遠，不確定就越高。加上西亞提煉出來的純鈾就那麼多，該方案最終被否決。

空投目前仍存在技與實施上的雙重困難，不過只要得手，炸彈將在與紅霧湖近在咫尺的位置引，這能在最大限度上保證其威力。

“既然如此，就按此結論制定計劃吧。”羅蘭一手拍在桌子上，“另外，空襲預演和原理樣彈試驗同時進行——從魔鬼上丟掉的這筆帳，就應該從魔鬼上再找回來！”

“如您所愿，陛下！”眾人一齊行禮致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