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不要!你這是在送死,快回來!”
戰艦里,人頭戴軍帽,前的勛章泛著金屬的澤,冷冷地關掉通訊屏幕,眼底只有視死如歸的冷漠。
多次死里逃生,在這戰爭四起的歲月里,軍人,只有戰死,沒有回退可言!
“轟——”
戰艦撞進敵軍火藥庫,暴起的蘑菇云沖破了大氣層。
強烈的沖擊波下,蘇清喪失了所有的,聽覺,腦子像突然斷了電,短暫的火海畫面后是徹底的宕機黑暗。
哪怕死,也要守護一片國土。
值了!
“嚓,嚓,嚓……”
也不知道沉睡了多久,耳邊細碎的聲音仿佛是有人用鐵鏟在鏟些什麼東西。
沒有死?
蘇清緩緩睜開眼,眼是一片黑暗,空氣稀薄,有種抑的覺。
居然沒有炸得碎骨,憑借著手指探出的,及到的是木板一樣的壁壘,四四方方。
難道是療養倉?
為3052年的人,科技元年,質爭奪戰持續了百年,醫療技方面也是頂尖,但療養倉一般都是十足的,像這樣黑漆漆的東西,還是頭一次見。
“可惜啊,二小姐年紀輕輕,就這麼見閻王了,不過,總算可以跟死去的家人在奈何橋上團聚。”
上方傳來了人聲,蘇清聽著咬文嚼字的,還沒細細思量,另一道冷哼接了過去,“有什麼可惜的,敢跟大小姐作對,惦記太子爺,不知天高地厚地去東宮提親,惹得太子爺生厭,死不足惜!”
太子爺?二小姐?
蘇清怔了怔,兩個詞匯勾著腦子里莫須有的記憶。
似乎在不久前,神志不清,有個十七八歲的孩子勾著下冷嘲著:蘇清,你一貫飛揚跋扈,目中無人,你有今天,完全是自食惡果!
腦袋脹得生疼,記憶的容載量似乎要炸。
蘇清著太,漸漸理清了來龍去脈。
東夏王朝,是蘇府的嫡長,卻因父母接連遇害,過繼到二房名下,而二房,也順理章的了大房夫人。
因是嫡,故而備寵溺,漸漸養了唯我獨尊的個,人見人煩,卻又不敢忤逆。蘇府里,是千金之軀,出了蘇府,誰還任張狂?
這不,慕太子爺,居然堂而皇之地帶著聘禮去提親。
太子早就厭惡,大房夫人合著那個好姐姐給下了蒙汗藥,當下是要活埋了啊!
聽棺材上的議論,領頭害命的就是蘇府的管家!
原來是穿越了……
黑暗中,蘇清眸霎亮,角翹起詭異的弧度。
也不知道是誰不知道天高地厚!
下一秒,抬起了腳,還沒怎麼使力,棺材板整個騰空飛了出去。
“咣啷——”
巨大的聲響在夜中格外響亮。
握著鐵鍬的管家胡伯,和另一個麻臉的家丁嚇得魂飛魄散。大風小說
萬籟俱寂,蘇清總算見著了亮,纖細的手搭在了棺材邊沿,仿佛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魔之爪。
胡伯面煞白,這是蒙汗藥的藥勁過了,蘇清醒來了?
徐徐地,棺材里的人站起來,一襲白的石榴,如瀑的發隨風而,而那張臉,月華之下白皙過人,一雙眸子清冽如泉。
躺得久了,僵,蘇清左右扭了扭脖子,骨頭咔咔響,冰冷的眸卻一瞬不順地鎖定著胡伯,“聽說,你們要活埋了我?”
這種況始料未及,胡伯握著鐵鍬的手下意識地抖了抖。
“胡管家,現……現在怎麼辦?”家丁小抖如篩糠,已然是六神無主。
大夫人和大小姐有令,一定要蘇清死!
他已經收了大小姐的賞銀,同為一繩上的螞蚱,決不能讓此事敗!
念及此,胡伯重整旗鼓,舉起了鐵鍬向著蘇清砸過去,從牙中出狠戾的話來,“能怎麼辦!今天必須死!”
“砰——”
“咚——”
鐵鍬還沒能搗在蘇清腦袋上,輕飄飄地抬起腳踹過去。
鐵鍬倒飛,接著一聲悶響,方才還嗜如命的胡伯后仰倒地。
“啊!”
家丁仔細一瞧,胡伯的腦門已經是模糊,傷口深可見骨。
他尖一聲,丟棄鐵鍬就跑。
可怕,太可怕了!
這本就不是人該有的力氣,二小姐死了,一定是化了厲鬼,從地獄歸來索命的!
“想跑?別啊,多玩會兒。”蘇清笑地著家丁瘋狂逃竄的背影,漫不經心地撿起一釘子在手里。
“不要殺我!二小姐,小的也是不由己啊二小姐……啊——”
他求饒的話還沒說完,一釘子穿了膛,月下,瞠目結舌地倒下去。
終于安靜了……
蘇清氣定神閑地出棺材,撿起地上的燈籠,仿若無事人般,閑庭信步的走在羊腸小道。
這些人太不經打,真是了無生趣。
走走停停,山間茂林深篁,蟲鳥齊鳴。
蘇清忽然頓住了步子……
那啥?
回蘇府是走哪一條路來著?
為末世將軍,十八般武藝樣樣通。
但沒有gps,沒有指南針,還是頭一次發現,自己居然是個路癡!
停下腳步,環顧四周,恍然發現山崖下居然有微弱的亮。
探頭探腦的走進,赫然發現山崖下別有天。
溫暖的氣息撲面而來,中的溫泉水冒著陣陣氤氳。
而在泉水中,男子只著著單薄的,斜靠著溫泉池的石墩。
發半數浸在水中,那張臉,干凈白皙,五立好似的藝品。
蘇清從他流暢的下頜線到凸起的結,再游走到的鎖骨,只覺燥熱難耐。
老天對不薄啊!大難不死,還有男福利等著!
蘇清猝然跳進池子里,淌過噴泉池到男子邊,男深陷昏迷,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纖細的手撥開了男子的襟,指尖游走在他堅實的膛。
哇哦,手奇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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