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一怔,當場驚呆了。
萬萬沒想到啊,蘇老二居然這般膽大?m.166xs.cc
不過……
“謝姑娘,你心里亮,從來都是不拘小節,至純至善!”蘇林婉哭著抓住謝玉的角,哭得梨花帶雨:“我與你雖不親近,可也要著良心勸你一句,還是離蘇清那個大逆不道的遠些吧,可不值當讓你如此啊!”
方氏反應快,忙也再湊了過來,滿臉的哀哀戚戚:“是啊謝家姑娘,盛京城外都說你不是個好的,可本夫人為長輩,如何看不出來,你實在是個極好的孩子,可千萬不要被那個孽障蒙騙了,連累全家呀!”
這對母如此會演,驚得謝玉渾直哆嗦。
蒼天,蘇家老二在府里過得到底是什麼水深火熱的苦日子?
“給我起開吧!”謝玉抬手‘啪啪’就是兩掌。
就是皇帝老兒……
皇帝就算了。
就是戴月那廝,敢的衫,也絕對是得不到個好臉的!
當然了,這兩掌,只是在蘇林婉上。
“這麼會哭,怎麼不去戲臺子上哭?在本姑娘面前唧唧歪歪,難不本姑娘還會賞你們幾個子兒?”
謝玉嫌棄地拍了拍自己的角,見蘇林婉不敢置信地捂著臉,方氏和朱氏更是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頓時又沒好氣地嗤道:“不想吃苦頭,就都給本姑娘老實些,如若不然……”
或許老天也想給大發神威的謝玉助助興,話音還沒落,鐘離忽而帶著攝政王府的二十余名騎馬侍衛沖了進來。
見到謝玉站在人堆里,手臂一揮,立馬湊過去把大房和三房的人團團圍住。
謝玉是個什麼子,鐘離明白,更知道近來與蘇清好,眼下雙方對峙,自然是要毫不猶豫站在謝玉這邊。
“你們可來了!”謝玉自來地走上前,一手搭在馬背上:“你是不知道,蘇老二方才都快被欺負死了,還被這群人誣陷說殺了蘇府老太太!你說說,離譜不離譜?”
鐘離臉一沉,一言不發地對著這滿院子的人掃視了一圈。
蘇柏清再大膽,也不敢當著鐘離的面再說些什麼,甚至還悄悄給方氏打了個眼,驚得方氏趕忙拉著蘇林婉退到了人堆里。
“鐘離大人。”蘇柏清沖著鐘離拱了拱手,剛要開口,鐘離卻忽然拔劍,嚇得他立馬噤聲。
跟著,攝政王府的其余侍衛也紛紛拔劍,蘇府上下立時落針可聞,從侯爺到燒火下人,連大聲氣都不敢。
鐘離的意思很明顯,天塌下來,也得等白玉堂和蘇清出來再說,而在此之前,不論誰敢造次,就是與攝政王府公然作對!
在這樣繃的氣氛之下,唯一還面如常的,也就謝玉一個人了。
沒一會,又有幾個侍衛沖了進來。
其中兩名侍衛的馬上,還坐了兩個都快被馬兒癲散架的大夫。
見狀,謝玉的眼睛亮了亮,看樣子,今兒白玉堂是要把蘇清撐到底了,倒也不必太過擔心。
而方氏和蘇林婉卻在瞬間白了臉。
這兩個人都背著藥箱,擺明了是大夫,眼下若是被送了進去,豈不是要把那個老虔婆救活?
“那邊。”謝玉及時指了一下菩提齋的方向。
鐘離立即打手勢示意,這幾個侍衛立即抓著大夫沖了進去。
“鐘離大人這是何意?”蘇柏清腦門一熱,張開雙臂攔了上來:“這……這外來的人,如何能進院?”
“蘇侯爺。”鐘離沒有發怒,反倒是笑了。
蘇柏清了一把腦門上的汗,還以為鐘離這樣,是個好說話的,忙賠著笑臉:“蘇府好歹是勛侯世家,這麼多的侍衛擅闖,難免人指摘,還鐘離大人……”
“打!”鐘離忽而低喝了一聲。
侍衛還沒上前,謝玉猛地飛挑起,結結實實的一腳踹在蘇柏清口,把蘇柏清踹地倒飛了兩米遠。
打侯爺,那可是亙古未有的差!
自然要讓來。
“都進去,進去!”謝玉興沖沖地擺了擺手,瞧著蘇柏清還想起,一個健步沖上前去,又是一腳踩在蘇柏清的口上。
反正,命令是鐘離下的。
鐘離代表的就是白玉堂的意思。
既然是白玉堂的意思,那麼就算將來有什麼不妥,也追究不到的頭上。
“你……你個管家小姐,竟敢打侯爺?”方氏急得大出聲。
“若是夫人不想要這條命了,盡管大吼大。”鐘離慵懶轉頭:“全你。”
方氏抬頭看過去,卻見鐘離的眼神冰冷如刀,當即‘轟’的一下,頭腦一片空白,更是在不穩之下跌倒在地!
“娘!”蘇林婉大一聲,可更怕傷及自己,愣是沒能爬過去與方氏抱在一起。
想不明白,攝政王府那般神祇一樣的地方,怎麼會都跑過來給蘇清撐腰?
不止是攝政王來了,連攝政王府的府兵都來了,那蘇清今日還能死得嗎!?
頓了一會,方氏自己也不知道是從何升起的勇氣,竟還指著鐘離破口大罵:“攝政王權勢滔天,可我蘇候府也不是什麼市井門戶!鐘離大人,你再能耐,也不過就是攝政王邊的侍衛罷了,在我蘇府撐什麼臉面?我蘇府的家事,還不到你們來管!”
“娘!”蘇林婉嚇得失魂落魄。
蘇柏清更是如臨大敵,不敢置信地低吼出聲:“你做什麼?給我閉!”
鐘離面無表,只是眼皮子跳了跳。
跟著白玉堂那麼久,該學的,早就學會了,這點忍耐還是有的。
可方氏狀如瘋婦,依舊不依不饒:“若要管我蘇府家事,且去拿了圣旨再說吧!”
這話一出,蘇柏清面如死灰!
完了!蘇家完了!
不止是蘇家完了,他這個侯爺也要完了!
當著鐘離的面,囂著要以皇權制攝政王?
這與送死有什麼兩樣?
噠、噠、噠……
鐘離拉著韁繩,調轉馬頭,緩緩走到方氏跟前,手臂一揚,寒碩碩的云紋劍高懸在方氏頭頂,只消一個用力,就能讓方氏的腦袋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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