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常叔藏多年,那麼定然是有的,若不然的話,蘇清這些年不學無,老常叔直接去找白玉堂就好了,又何必守著?
只是不知道,白玉堂是否與老常叔的盤算有所關聯?若有,又是什麼樣的關聯?
“嘶……”
蘇清拍了拍腦門,越發覺得頭疼。
自然是相信白玉堂,可老常叔潛伏這麼久才面,事定然非同小可,還是謹慎些的好。
白玉堂那邊不能問,定然也不能輕易問謝玉,那麼……
蘇清眸子一沉,把兵符收好,全速沖了出去。
正在巷子里訓話的鐘離察覺到不對,沖出來卻也只看到一道殘影,心想或許是蘇清,忙跟了上去。
直到,親眼見到蘇清鬼魅般地穿過天牢重重守衛……
霧樓明明功而返,何必再去?
鐘離的眼珠子轉了轉,越發覺得不安,火速趕回攝政王府。
沒想到的是,白玉堂聽到這消息,倒是反應平平:“是要去一趟天牢的。”
“可……”鐘離咬了咬牙,有些懊悔地道:“先前蘇二姑娘回府,有那麼一會的功夫,咱們和陸家的人盡數被迷暈……”
察覺到屋子里瞬間殺氣彌漫,鐘離的腦袋更低了些,著頭皮道:“事后屬下親自去看過,整個蘇府并沒有半分異常,而甲衛盯著的幾個鬼面,也沒有出過水云居,竟……竟不知是何人所為!”
“廢!”
白玉堂從齒間出這兩個字。
這也是多年來,他第一次用這般失的目看著鐘離。
盛京城若忽然有異,要麼是有人神不知鬼不覺地闖了進來,可就連鬼極殿都沒什麼向,便不是外面來的了!
不是外面來的,就是從許久以前開始,便潛藏在盛京城的了!
無聲無息迷暈放在蘇府的守衛,連暗哨都沒躲過……
不會是蘇清!
蘇清若要放倒他的人,不可能會落下鐘離。
而且,蘇清事向來坦,從來沒有刻意瞞過他!
那就是……
“你方才說,兒從蘇府出來,火速趕往天牢?”
“是!”
白玉堂赫然起,待鐘離回過神來,只看到白玉堂消失在門口的袍一角。
正待跟上去,卻又聽見白玉堂的聲音:“滾去領八十鞭!”
鐘離作一頓,終于意識到了事的嚴重。
在盛京城中潛藏著的絕頂高手……
還和蘇清有關……
枉他自詡為白玉堂的第一副手!
區區一百鞭,著實輕了!
……
天牢。大風小說
蘇清無聲無息地出現在蘇柏清側。
這時候的蘇柏清,有氣出沒氣進,癱在稻草堆里,半死不活。
一臉漠然,抬腳踢了踢蘇柏清的傷口。
“嘶!!”蘇柏清果然疼醒,剛要大喊,睜眼卻見到了蘇清。
再看四周,還是這間牢房,連牢門都沒有打開。
而旁邊和牢房對面的犯人,都睡得正……
或者是,暈了?
那麼,蘇清是怎麼出現在這里的?
“你……”
“你有話要對我說。”
蘇清語氣平淡,甚至都不是在問。
蘇柏清怔了怔,眼睛里好不容易出現的華黯淡下來。
又看蘇清腰間別著一把利劍,更是苦笑連連。
“你……你如今真是不同了!”
蘇清挑眉,沒耐心地在牢房里走了幾步。
蘇柏清心里更酸楚了些,末了,也只能化為一聲長嘆:“我早該知道的,你爹娘人中龍,既生出你,又怎會資質平平?”
“到底啊,是我利熏心,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看不!”
說到這里,蘇柏清憤恨不已地用力捶向自己的,懊惱之間牽了自己上的傷口,又是唉聲嘆氣,又是痛苦嚎,倒是一下就熱鬧起來了。
蘇清冷然瞥向蘇柏清,看著他痛苦猙獰,可那雙星塵一般的眸子之中,卻冰冷如雪,不帶半分。
終于,蘇柏清認清了些。
他現在不管做什麼,說什麼,蘇清都是必然不會理會的。
唯有說出想聽的,才能給自己的兒,換回一線生機……
“二丫頭!”
蘇柏清的聲音里帶著七分哀求:“你我,到底是一家人啊!”
“呵。”蘇清只是冷笑。
蘇柏清默,頓了頓,又開口:“我只是想告訴你,此次之事,都是三皇子一人的手筆!可我不敢,也不能揭穿他!”
這話,總算是提起了蘇清兩分興趣:“接著說。”
“三皇子此人極為鷙,野心極大,甚至連攝政王都不清他的底細!”蘇柏清越說越激,卻又不得不低自己的聲音:“你可知道,當年你父母過世,我們蘇家完全可以投攝政王門下,可三皇子一力阻攔,不過一個晚上,便住了咱們家上上下下百十于口的命!”
蘇清眼底多了幾分深沉。
當年父母過世……
白禎南還是個不足十歲的天真稚子!
那時候的他,就有了那麼深的城府?
“無人知曉他的后臺,也無人清楚他的實力,我們蘇府,也不過就是砧板上的魚,只能任他宰割!你……咳咳咳!”
或是說到了可怕之,蘇柏清用力咳嗽了起來,下意識地手想去拉蘇清,卻又夠不到,只好綿綿靠在稻草堆上,上氣不接下氣的:“二丫頭,你不要小瞧他,我知道你本事不小,但你萬萬不可小瞧他……”
“怎麼愿意告訴我?”蘇清冷笑地盯著蘇柏清。
蘇柏清苦笑:“今時今日,但凡有些眼的,都知道你絕非凡了!蘇府到底有著百年功勛,若在我手中毀于一旦,我……我自是愧對祖宗!”
“可你,你是二弟的孩子!”
“我敗了,你卻大有本事,攝政王也對你青眼有加,若你,你啊……若有你在,蘇府定然立于不敗之地!”
“孩子,大伯父愧對祖先,愧對母親,也愧對你爹娘、愧對你!可大伯父也有著自己的難言之!”
“常言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大伯父知道,命不久矣,能對你言說的,也只有這幾句真心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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