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撐著下,瞇眼思索著,若是買一些世凄慘的小孩子,好好教養,只需他們忠心,平日里也就照顧照顧生意,倒也算是給了他們一份生的指。
互相救贖,又有何不可?
只可惜,眼下已經來不及了。
“這事,或可讓老九去辦。”二殺的臉中帶著幾為難:“老九在打探消息這方面,是咱們霧樓最厲害的,也懂得如何跟人打道,人面極廣,要給姑娘尋來一些家清白,略有才干之人,倒也不難!只不過,屬下要去忙別的,大哥往后也更騰不開手,若是老九也派出去,那跟著姑娘的人,可就只有老八一個了!”
安全是最要的,但說句實在話,他們跟著蘇清,誰護著誰都還不一定。
更重要的是,幫著蘇清辦事的人,若不是自己人,那可就諸多不便了!
蘇清蹙了蹙眉,進而又挑眉:“無妨,一些雜事,盡可由白玉堂和陸家給我的人去辦,要事麼,可以從霧樓找人。”
二殺垂首,還是不大放心。
然蘇清卻是想定了,當即一錘定音:“就讓他去!”
頓了頓,蘇清看向煙羅:“咱們有多銀子?”
煙羅無奈,小姐也真是的,一腦想著賺錢,卻連自己得了多財產的數目都不知道。
“現銀還有三千多兩,銀票有十萬兩,是小姐您吩咐的,奴婢只留下這些,剩下的都給送回去了,讓他們留著繼續研究兵呢!”
蘇清敲了敲腦門,十萬兩?
不知不覺間,已經是個富婆了?
啊對,那會兵行開業,鬼極殿和白玉堂都砸了不銀子,尤其是白玉堂,那手筆大的……
能不賺麼?
“那就先撥一萬兩給九殺,等他傷好了就出發,趕在年前回來,別耽誤久了。”
“是,小姐。”煙羅笑瞇瞇地答應下來。
既然提起來了,蘇清就忍不住多問幾句:“三家鋪子的生意如何?按照他們的個,既知道我來了,就該匆匆趕來才對啊。”ωWW.166xs.cc
并不是蘇清拿架子,而是太了解手底下這群人了。
那三個掌柜,對是畢恭畢敬的,甚至守禮節守到了頑固的程度。
煙羅笑彎了眼:“那自然是生意火啊!咱們一過來,這里就有守衛趕過去報信了,可奴婢是知道的,他們來不了,咱們就是去了,恐怕也見不著人呢!”
“還是那麼多人堵在鋪子門口?”蘇清蹙了蹙眉。
“那是自然!”煙羅嘰嘰喳喳的,比自己得了賞賜還高興:“前些天,陸家夫人和小姐穿著新服去了丞相家賀壽,據說當時就被那些家眷圍起來了,搶著問是哪家繡娘做的!”
“隨后啊,們回府路上特意沒有乘轎,而是一路走回去的,這就又掀起了好大的熱鬧,據說里三層外三層的,洪水都沖不開呢!”
“小姐您想想,咱們盛京城中的那些眷,包括尋常婦人,甚至是村婦,和秦樓楚館的姑娘們,最喜的便是裳首飾了!這回,陸家夫人和小姐穿著那麼好看的服出門,還當街路過,簡直就是那三家鋪面的活招牌!”
煙羅越說,臉上的笑容就越明朗:“聽說啊,現在去那幾家鋪子定裳的人,已經開始排號了!”
“排號?”蘇清被驚到了。
“可不就是排號麼?用竹子做的,上面刻了名字和序號,據說除卻這幾天招待的人,都已經排到三百多名了!現在那鋪子里著的人,全都是天未亮,就被派去搶號碼的下人,要麼就是尋常人家的子,總之啊,熱鬧地很!”
煙羅一口氣說了這麼多,二殺憋著笑意,又給加了一杯茶。
蘇清看在眼里,眉眼含笑,略微想了想,轉頭看向二殺:“你過去一趟,吩咐幾位掌柜,各自做個畫冊出來,若有想訂裳首飾的,就據畫冊上面的花樣來挑。”
“另外,鬧得這樣大,皇宮里鐵定也知道了,那些人同樣想要時興花樣,讓掌柜們記住,來者皆是客,好好招待就是,可若是有人敢言語威脅,或是請他們進宮,威利,那就直接打出去!”
呵,可不慣這些皇宮里頭的臭病!
打手麼,幾位掌柜手頭上又不是沒錢,還怕請不來?
二殺應下來,想著蘇清這邊應當也沒事了,第一時間先過去了一趟。
待到回來之時,蘇清和煙羅剛好才把宅子逛完,抬頭就撞見了臉不大好的二殺。
“二哥,出什麼事了?”煙羅張兮兮的。
“姑娘,蘇林文京了!”二殺臉微沉:“另外,方氏死了,就在剛剛!”
蘇清了然,難怪二殺臉不好。
蘇林文是個麻煩,方氏的死,只會制造出另一個更大的麻煩。
倒不用怕,但是煩!
“他往何去了?”蘇清抿了一口茶,努力從原主的記憶里,搜尋出關于蘇林文的畫面……
蘇林文,兒時當過太子陪讀,十三歲時便跟著太子恩師離了京,多年來,只回來過兩次。
第一次,給和蘇林婉都帶了不新鮮玩意兒。
另一次,便是半年前,打那之后,蘇林婉就開始攛掇,讓去向太子求婚!
蘇林文,不僅傳到了方氏和狡詐,和蘇柏清的心機,更從太子恩師,學會了一些計謀。
只是不知道,蘇柏清和方氏生出來的兒子,究竟有幾分悟?
二殺回稟:“蘇林文京正好經過東城門,就在那時,守衛發現方氏斷氣,或許,他與蘇林婉作風一致,親手斷絕了方氏的生機,也或許是巧合。”
“他大哭一場,連行李都沒帶,就趕去了陸家!”
越說,二殺的語氣就越是凝重。
不用問,蘇林文回來,就是沖著蘇清和老太太來的!
再有,他和太子勉強算得上是同窗與師兄弟的關系,而他在外省時,霧樓曾試圖打探過關于他的消息,卻無功而返。
由此可見,太子恩師,不可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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