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蘇清,在白玉堂心里就那麼重要?
孫嘉誠忽而想起更重要的事,忙拽著丫鬟問:“宮里如何了?”
“宮里……”丫鬟有些不想說,卻也只能如實告知:“娘娘常服的催孕方子,被查出是……是避子湯,龍大怒,足了!”
足!
孫嘉誠本就蒼白的臉,頓時一片灰敗。
這邊,差點見閻王。
姐姐那邊,竟直接被掀了老底?
算計蘇清……
們姐妹,也算不上是真的在算計蘇清!
不過是相互利用、助力,明明是兩全其的法子,怎麼就這般容忍不得?
罷了,罷了!
知道了!
蘇清是金貴的,從今往后再不敢了,還不嗎?
“替我,去攝政王府送信。”孫嘉誠虛弱不已地栽倒在榻上,丫鬟要過來攙扶,卻被用力推開:“去,快去,準備筆墨……”
“郡主!”
“去呀!咳咳……”
……
另一邊,蘇清和謝玉騎在馬上,果真晃晃悠悠地來了水云居。
路上經過了那個新宅子,正刷房梁木柱,熱火朝天。
蘇清心不錯,沒等謝玉要求,就主要了兩壺好酒,兩人坐于廂房之中的窗邊,十分愜意。
“你……”謝玉眼睛里閃閃:“莫不是發現了什麼,才要我過來?”
孫嘉誠養了私兵的事,或許,是與那些私兵有關聯。
到底茲事大,還是不要由來說了。
想必,白玉堂是知道的,若是謝玉能知道,早就知道了吧。
“沒什麼,就是最近憋得慌。”蘇清喝了半杯酒,看著很是無奈:“前些日子總有事忙,最近幾天卻清閑的厲害,不習慣。”
謝玉傻眼,能安安生生地過幾天好日子,這廝居然說不習慣?
能不能不要那麼專注搞事?
“你也是個人了!”謝玉無奈搖頭:“我勸你,可別再說什麼日子無聊了,如果沒算錯的話,東宮那位這兩天必會找你,而且,是秋后算賬!”
說著,謝玉倒是升起幾分憂心:“你可告訴攝政王了麼?或者,你有沒有想好應對的法子?”
蘇清搖搖頭:“這有什麼好想的,肯定不會出事啊。”
砰!
謝玉重重的把酒杯放下,十分嚴肅:“蘇老二!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不管你多有能耐,這回招惹到了大牢!霧樓的人要麼放火要麼放毒,還招來了那麼多死囚的仇家,最后更是死了那麼多人,即便你是天上來的仙,他們也不會放過你的!”
見蘇清眨了眨眼,反倒還很迷茫,謝玉更急了:“我說蘇老二,你能不能長點心?”
蘇清眉一跳,忽然想到了一個梗:“什麼點心?”
“你……”
謝玉氣得直氣,當即偏過了頭,活像一只炸的河豚。
“哈哈!”蘇清別逗笑了:“你放心,我既然敢做,就知道出不了什麼大事!”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并沒有想到該如何應對。
準確的說,是本就沒有想過后果。
不過不打,事已經發生了,該怎麼應對……
來說,是該怎麼利用這次的事,給白禎楮下個套,都想好了!
謝玉正疑著,還想在多問幾句,外面卻忽而有人敲門。
接著不等們開口,外面的人就自說自話的走了進來。
進來的人,是宮里的宮。
瞧著衫和打扮,大小是個管事。
“靈韻郡主,太子殿下有請!”
這宮低著頭,狀似恭敬,實則很是高傲。
而蘇清和謝玉對視一眼,臉上都寫著同一句話——
果然來了!而且,還這麼快!
“我與你同去。”謝玉起,搶先一步朝外走。
可那宮步子飛快,形一閃,便出手臂攔住了:“謝姑娘,殿下說了,只見靈韻郡主一人!”
謝玉一滯,這還是個練家子?
可太子的話,還不怎麼放在眼里!
剛要再說,蘇清卻又拉住了:“無妨,你自己喝一會,出宮了再來見你。”
謝玉張了張口,還想再爭取,可看到蘇清自信滿滿的眼神,也只好先按捺不。
大不了,去找攝政王!
親眼見著蘇清上了東宮的馬車,謝玉當即轉,直奔攝政王府……
可好不容易見到了白玉堂,等來的卻只有一句不咸不淡的話:“不會出事的,回吧。”
這一個個的,也不知道是發了什麼瘋,居然這麼兒戲!
可憐謝玉,急得頭頂冒煙,卻愣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
東宮。
白禎楮盤坐在桌前,手上有意無意地把玩著棋子。
旁邊站著的,是滿頭大汗的大理寺卿。
好不容易聽到了車轱轆的聲音,白禎楮頓時眼前一亮,當即起迎了出來。
看著不像是等著審問,倒像是來了個日思夜想的人!
說句實在的,白禎楮最近對蘇清,還真就是日思夜想……
賢貴妃壽宴之時,蘇清大放異彩。
那時候,他是很想把太子妃的人選,換蘇清的。
可是蘇清當場還說過,兵行是母親娘家的什麼姑娘開辦,于是,他就不大瞧得上蘇清了。
之后倒是想細問問,那位神的姑娘究竟是何許人也。
但接著,蘇府又出了方氏和蘇柏清,聯合起來謀害尊長的大事。
而且目前的太子妃人選,蘇林婉也牽涉其中。
為了保證自清譽……
既然沒有幫蘇林婉說話,那也更不好直接同蘇清往來。
否則的話,在外人眼中,他不就是明擺著的打算放棄蘇林婉的嗎?
要命的是,他還真不能傳出任何打算!
所以,只能憋到現在。
憋到大理寺卿上報線索,說是闖大牢的幾伙賊人之中,有攜帶朱雀火紋劍的!
朱雀火紋,恰好是霧樓的新圖騰!
這不就破案了?
白禎楮正思索著,就見一個提著朱雀火紋劍的子下了馬車。
蘇清!
一勁裝,配上這柄劍,英姿發,格外颯爽!
“兒?”白禎楮一笑。
可在蘇清看來,就是幾乎要溢出來的油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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