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禎楮都這麼熱了,賢貴妃這個準婆婆自然也不能落了下風,也笑:“是呀,任公子,雖然皇宮比不上任家那般富貴,可好玩的也多著呢,保證不會讓公子敗興而歸!”
任肖神一笑:“我任肖。”
他的嗓音天生就纖細,只有一點點變化。
可是都聽出變化了,白禎楮和賢貴妃卻明顯不想承認,還是只當任肖是另外一個任家的公子。
“原來是任肖公子!”白禎楮沖著任肖抱拳:“鄙人是北夏太子,也是瀟瀟姑娘未來的夫君,將來為兄弟,咱們可一定要守相助啊!”
這種漂亮話,就是應該說在前面。
等到將來有事的時候再說,可就晚了!
見任肖眉眼帶笑,白禎楮也笑得愈發開心:“說來,任肖公子的名字,倒是和瀟瀟姑娘的極為相似,都是一個瀟字……”
說到一半,白禎楮有些不好的預……
而任肖,邪魅一笑,故意像裝時候那樣著嗓子說話:“是呀,任肖的肖字,可不就和瀟瀟姑娘的瀟字,讀音一樣嗎?”
白禎楮臉大變!
他像是見鬼一般盯著任肖,死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的聲音……”
“哈哈哈哈哈哈!”
任肖發出一陣笑,沒有再搭理白禎楮,而是看向賢貴妃,像是和在宮中一樣,直接把腳翹到了賢貴妃耳朵旁邊。
“貴妃娘娘,見到小爺不打招呼,是已經不認得了?”
見賢貴妃人傻呆呆的,任肖嘆了口氣,覺得無聊,從袖子里出一塊上好的玉墜子:“這不是你親手到我手里的嗎?也忘啦?”
賢貴妃都傻了。
就像是被雷劈了!
待在原地不敢彈,就是想彈,也本就彈不得!
也不敢說話……
一說話,萬一噩夢真了怎麼辦?
“還有你!”任肖沒好氣的揣了白禎楮一腳:“當初欺負我妹妹的時候,不是得意嗎?怎麼?今天意氣風發過來提親,見到本人,傻眼了?”
“你……”
白禎楮不敢置信的指著任肖:“你是男的?”
任肖嘿嘿一笑,了自己潔的下,還沖著遠在門邊的謝玉拋了個眼:“這麼明顯,看不出來嗎?”
謝玉渾打了個寒戰,但還是忍不住多看了任肖幾眼。
還別說,平時看到任肖都是一子裝扮,看久了還真就覺得是個小姐妹一樣。
可是如今任肖恢復了男裝打扮,雖然長相秀,卻并沒有那一子之氣。
頂多也就是有一書生氣!
比雪碧更些,也和蘇清一樣好玩!
發現謝玉也這樣看著自己,任肖心里都快樂瘋了,越發好笑的又看像白禎楮。
手掌一翻,一顆石子便出現在指尖,輕輕一打……
叮!
白禎楮頭頂上的金冠都歪了!
“別傻了,一個兩個的都愣在這里,很無聊的!”
任肖看著白禎楮搖搖頭,再看看賢貴妃,又嘆了口氣,最后看著白玉鵬,白眼直翻。
花式挑釁!
“你居然騙我!?”白禎楮這一大吼,幾乎都吼破了嗓子:“你居然騙我你是個兒?騙我,要和我訂婚?要和我親?”
白禎楮一瞬間都想明白了,合著就是任肖和雪碧以及蘇清連起手來,耍他呢!
“本宮是太子!!”
白禎楮暴跳如雷。
是字面意義上的暴跳,聲音大的如雷震響。
“本宮是太子,本宮是儲君,是未來的帝王!”
“你敢騙本宮?”
“知道該當何罪嗎!”
“對皇家行騙婚之舉,就該立刻打天牢秋后問斬!更何況,本宮還是太子,你敢騙太子,敢騙貴妃,敢騙皇上,那就是欺君之罪!”
“就應該誅九族!五馬分尸!”
“來人啊!!”
現在的白禎楮,是真的霸氣全開。
他兩眼圓瞪,高舉起手,拔高聲音發號施令:“把任肖給本宮抓起來,把這里所有人都給本宮抓起來!砍了他們的狗頭!!”
“……”
然而,面對白禎楮這樣的熊熊怒火,回應的,卻只有詭異永長的沉默……
“人呢!?死哪兒去了!?”
白禎楮是真的已經被氣瘋了,他不管不顧,轉怒吼,這才發現,在場這麼多人,居然全部都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
“大膽,你們膽大包天!”白禎楮越發火大,張開舉起手,剛要說什麼,忽然想起來,轉頭奔向白玉鵬:“父皇,他們其心可誅,一定要殺了他們!”
可是白玉鵬呆坐在那里,腦袋低垂,滿是頹敗之。
別提說句公道話了,就連發都散了!
“父皇……”
終于,白玉鵬深吸一口氣……
“逆!子!!”
白玉鵬起,死瞪著白禎楮的那雙眼睛里,是恨不得把他和賢貴妃千刀萬剮!
可是還沒來得及說話……
“王妃!”鐘離忽然進來了。
他沖著人家的幾位長輩拱了拱手,隨后看向任肖和雪碧,又抱了抱拳。
“你在這個時候過來了?”看到鐘離,蘇清難免和下來:“玉堂沒來?”
早猜到白玉堂不會想看這種戲碼的。
“王爺忙于公務,知道這里人多,王妃不了什麼欺負,也就不來了。”
鐘離嘿嘿一笑。
本來和白禎楮一樣,怒氣已經沖到頂端的白玉鵬,看到鐘離來了,頓時就像是小鬼見了鐘馗,渾一抖,整個人癱了下去。
在這種時候,鐘離過來?m.166xs.cc
婚事是假的,和任家聯姻是假的!
當年之事,已經東窗事發……
蘇清這里聚集了如此多的人,霧樓的,任家的……
此刻,鐘離又來了!
是……是想拿了他的命去?
“屬下來,是想告訴王妃一聲。”鐘離說著,看了白玉鵬一眼,大聲說:“今晨,從太后宮中,送出了一封罪己詔!”
與此同時,他又從袖子里出一本折子:“此為抄本,請王妃過目!”
蘇清接過來打開,略掃了幾眼,太后果然把這些年發生的所有事,全都寫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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