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衛。

為三衛之中，最不明廷管制的軍隊，阿扎失里擁有足夠的自信，能在大明與草原只見選擇歸屬。

對于擁有如此軍隊的他，無論是哪一方勢力都會選擇拉攏，而并非得罪。

“寧王朱權，數次在宴席上侮辱于我！就連他那個兩歲的兒子，都敢在本王的臉上撒尿！”

“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本王打算帶你們騎兵回到草原！”

“不過在這之前，咱們最好去劫掠大寧衛一番！”

“算是找寧王朱權要上一些利息！”

一眾草原漢子，即便歸附大明，在阿扎失里的言傳教下，他們也不會擁有真正的忠心。

“大寧衛在朱權歸來后，便重新富庶起來！咱們定要以疾風迅雷之勢，打他朱權一個措手不及！”

“本王決定派遣五百先鋒，先行破城，令朱權防不勝防！”

“宋昶！你作為草原人，取個漢人名字，正是辱沒了你這武藝！”

宋昶有些發懵，他們在寧王的教導下，學習了如何臥底。

怎麼做，宋昶忘了個一干二凈，他只記得阿扎失里謀反，就算準時機與手下的幾個弟兄，第一時間將其拿下。

顯然如今這里并非最好的時機。

“還請遼王賜名！”

“算了！你已經習慣了宋昶，待到去了瓦剌，再讓咱們的大漢鬼力赤，重新為你賜名！”

阿扎失里大手一揮，“隨我現在出發，直接前往大寧衛，殺朱權個片甲不留！”

——

大寧衛。

朱棣前來拜訪，進王府之后，幾個兒子坐定，燕王終于選擇開口。

“十七弟，以為兄對阿扎失里的了解，此人喜歡弄險襲，想必會針對大寧衛。”

朱棣求大寧衛小學課本，這才發善心，前來提醒朱權。

畢竟這位十七弟若是被阿扎失里打敗，那小學課本也就全部泡湯。

農學，商學，數算等課本，簡直是培養人才的模板。

朱高煦笑道:“寧王叔，你若是沒有兵馬，侄兒愿意為先鋒！”

朱高熾皺眉不止，二弟這話說的難免有些刺耳。

天下誰人不知寧王麾下四象大軍的實力？

還用你朱高煦在此多事？

“哦？高煦賢侄，若要拿下阿扎失里，你需要多兵馬？”

朱高煦見朱權發問，知道在考究自己，冷笑道:“以侄兒的武勇！三千戰他八千便可拿下！”

朱高燧沖著二哥豎起大拇指，行軍打仗，除了父王朱棣，那便是二哥朱高煦拿手。

“高煦賢侄，果然是難得的良將。”

見十七弟對兒子稱贊，朱棣同樣面喜。

為一個父親，他不喜歡主夸獎兒子，但若是別人夸贊，他為人父也面上有。

“不過三千兵馬，拿下一個阿扎失里，實在是有些浪費。”

朱權笑而不語，這可惹怒了朱高煦。

“寧王叔，我用兩千！”

“太多！”

“一千！”

“還是太多！”

“寧王叔，我看你就是在為難小侄！”

朱高煦氣急敗壞，人家阿扎失里好歹有八千銳，你說一千兵馬對敵都多！

汝聞，人言否？

朱棣皺眉道:“十七弟，總不能只用五百兵馬，就拿下阿扎失里吧？”

“此人雖然狡猾，但所率騎兵也都是些銳。”

朱權冷笑道:“打得就是銳！”

“不過本王只需要十人，便能軍從中，擒獲阿扎失里！”

“四哥，你可相信，阿扎失里再臨大寧城下之日，便是他束手就擒之時！”

朱棣搖了搖頭，十人就想在軍抓住阿扎失里，簡直是匪夷所思！

就算是張玉、朱能、朱高煦、丘福等人一起出，也未必能做到以一千人勝過阿扎失里。

“父王！大哥！三弟！你們就聽他吹吧！”

“寧王叔又不是第一次吹噓！”

朱高煦冷哼一聲:“最后在朝鮮，還不是靠著咱們打贏……”

朱高燧老臉一紅，低聲道:“二哥！朝鮮戰場，是寧王叔來援，咱們才沒有全軍覆沒！”

朱棣更是怒斥道:“你個逆子，給本王閉！”

朱權笑而不語，這個侄兒就是頭鐵，好好學學你三弟的圓不好麼？

“高煦賢侄，若是本王生擒了阿扎失里，你待如何？”

“我……我就甘心做大寧衛小學生一年！”

朱權皺眉道:“我大寧衛不收學習能力太差之人，高煦賢侄你這是占本王便宜，還是換一個吧！”

咳咳！

朱棣氣得干咳兩聲，他家的兒子，在朱權眼里，反而了能力太差之人？

“我……那你說怎麼辦？”

“這樣吧！給我大寧衛掃城門一周。”

“一言為定！”

“駟馬難追！”

——

遠在草原奔馳的阿扎失里，并未想到自己為了寧王叔侄的賭注。

夜間縱馬疾馳，可見阿扎失里平日在練兵上下的功夫。

這一手夜襲，他練了許久，為經驗老到的將。

阿扎失里深諳此道，若是在黑暗襲，反而不易得逞。

唯有天蒙蒙亮，城門初開的那一瞬間，最容易突破城池，進行劫掠。

“宋昶，你雖才來三個月，但能力出眾，已經算是本王心腹！”

阿扎失里夸贊道:“不過今日面對寧王大軍，你可莫要輕敵！本王聽聞，朱權似乎又練了一隊戰兵？什麼……”

麒麟。

宋昶口而出，阿扎失里笑道:“對對對！就是麒麟！這朱權當真有趣，給軍隊取得都是些虎豹豺狼之名！”

宋昶糾正道:“不是虎豹豺狼，這些都是中原神，乃祥瑞之意。”

阿扎失里面上無，即便投靠大明多年，他卻是一丁點明軍的文化優點都沒有吸納。

即便掛著朵衛指揮使，可行事風格卻跟山間盜匪如出一轍。

難怪朱權看不上此人。

“宋昶，你為何對中原文化如此悉？”

“回遼王。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在下為此特意學習了漢話！”

宋昶回答的很是得，尤其是在投靠他期間，多次擒獲了來自草原韃靼和中原大明的斥候。

“好！跟著本王，保證你榮華富貴，吃香喝辣！”

阿扎失里笑道:“靠近大寧衛，誰也莫要出聲！待到天亮之際，便是我等攻克大寧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