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爾沁草原，北鄰呼倫貝爾草原，地域遼闊，風景優，資源富。

仰天去，云在走，鳥在飛；閉眼聆聽，鳥兒在鳴羊群在合唱。

而如今這里，即將為明軍與韃靼人戰之地。

科爾沁，蒙語意為“弓箭手”，這里的牧民們能征善戰，擅長騎。

尤其是面對明軍，他們更加兇悍。

只是中原天降猛男朱洪武，再兇猛的韃子，也要被驅趕回草原。

此次朱元璋駕親征，使得各個部落如坐針氈。

哈爾木尚未知曉火赤已被生擒的消息，如今的他則專注于對付朱高煦。

親眼看到明軍，一步一步走進自己的包圍圈，沒有比這更令人興的事。

哈爾木猶如一頭狡詐的頭狼，狼群在他的指揮下，有條不紊地進行狩獵。

“大汗！人已經來了！為首者正是燕王次子朱高煦！”

哈爾木冷笑道:“這位可是我的老人！以前跟著朱權的時候，可沒與他們燕王府的人打道。”

朱高煦冷靜不宜，他無心關注叛徒卓哈爾，現在的他只想盡快與哈爾木決一死戰。

只要拖住對方，剩下的便聽天由命。

朱允炆朱允熥若是能來，他便一戰名，名利雙收。

若是兩位堂兄弟不來，他也來落得個戰死沙場的名，只是白瞎了朱能、丘福等武將。

“二哥！你這是主送死！”

囂張居士這才醒悟，二哥哪里是有竹，分明是帶他來送死！

“如果不能獲得戰功，我便永遠爭不過老大！”

朱高煦一把抓住三弟的脖頸，怒斥道:“你愿意和稀泥，老子不管！但今日一戰，老子必須揚名天下！”

人一旦瘋狂，便會無所畏懼。

看著朱高煦紅的雙眸，朱高燧沒有再開口刺激。

“朱能將軍！丘福將軍！我在這里向二位賠罪了！”

朱高煦拱手行禮道:“如若不能取勝，今日我等便馬革裹尸，戰死沙場！”

丘福當即回應道:“愿隨殿下效死！”

朱能則皺眉不語，此子太過偏激，這分明是置燕王霸業于不顧！

燕王府布局多年，若是手下英盡數戰死，恐怕燕王一輩子只能當個戍守邊疆的塞王了！

如此沖，豈能擔當世子重任？

朱能在耐心中，已經偏向了朱高熾。

朱高煦在其眼里，只稱得上是猛將，而并非名帥。

“馬革裹尸，本就是我等武將宿命。”

朱能回道:“殿下不必道歉，不過一死耳！”

朱高煦高舉長槊，看向手下眾將，“燕山鐵騎，隨我殺敵！”

殺！

“哈爾木，給老子滾出來！”

朱高煦一聲怒吼，“敢離間老子邊的人，你還真是卑鄙無恥！”

哈爾木策馬而出，周圍盡數冒出韃靼兵將。

“高煦殿下，許久不見。”

哈爾木笑道:“您還是這般沖！每次與寧王手，您都是鎩羽而歸。”

“如今面對我這個曾經的寧王親兵，你依舊戰勝不了！”

“你們燕王一脈，若是韃靼的克星！那寧王，便是你們一脈的克星！”

胡說八道！

朱高煦大怒，揮舞長槊沖殺而去，哈爾木則順勢退陣中，當即有兩名騎兵護衛。

金吾佽飛開中逵,橫刀執槊鐵馬馳。

朱高煦表現出其勇武一面，雙手橫掃，令兩名騎兵首異。

“韃子休走！”

朱高煦的勇武表現，極大地激勵了明軍士氣。

韃靼軍陣之中，又出現三名偏將前來挑戰。

朱高煦依舊表現的沉穩有余，對他而言，陣前單挑，無異于一眾。

“二公子，真當世猛將也！”

丘福有而發，看向了一旁的朱能，后者淡然道:“的確是猛將。”

也僅此于猛將。

對于猛將而言，他們只能是君主手中的利刃。

而利刃，本并沒有任何發言權，一旦利刃反噬，就會被主人斬斷。

如今的朱高煦，便是一把能殺人的利刃。

可惜就在于，利刃以為自己是主人，能夠執掌天下！

眼看三名敵將，再次被朱高煦掀翻在地，燕軍將士振臂高呼:“明軍萬勝！”

見朱高煦勇武過人，哈爾木當即轉變了策略。

“來人啊，讓燕軍嘗嘗火銃的滋味！”

哈爾木一聲令下，包圍而來的韃靼人，已經在戰馬上瞄準了燕軍。

“燕軍將士聽令！今日我等誓要殺敵！”

朱高煦大吼一聲，直接沖殺而去！

以往都是明軍手持火銃，等待對方的沖鋒。

如今形勢逆轉，燕山鐵騎悲愴地發起了沖鋒。

他們以為自己是以殉國，可并不清楚，是為了朱高煦的一己私。

以護國之名，令自己名利雙收。

這是朱能最為鄙夷朱高煦的地方，也奠定了其支持朱高熾的決心。

“二哥！威武！”

朱高燧年心，只覺得二哥勇武非常，可很快他便聽到了邊同僚的慘聲。

韃靼軍中，運用火最練的，當屬哈爾木所部。

眾人不斷對明軍發起擊，頂著槍林彈雨的明君，很快便有無數將士傷落馬。

韃靼人并不急于補刀，哈爾木大笑道:“莫要結束這些傷兵的命，讓他們傳遞恐懼吧！”

明軍眾人咬牙切齒，卻又對此無可奈何。

朱高煦則已經著棉甲，做好了防護。

他雖沖鋒在前，卻不斷橫舞長槊，擾敵方火銃手的視線。

——

二十里外。

聽到喊殺聲的朱允熥，著急道:“大哥！應該是朱高煦與韃子手了！”

張輔心急如焚，這跟計劃并不相同！

分明說好了兵合一，共同圍剿韃子，如今卻了燕軍主力對敵，其他兩路軍隊幫忙支援！

燕軍此番定會損失慘重！

平日里都是袍澤兄弟，張輔急道:“還二位殿下速速支援！”

朱允炆皺眉不語，直接看向了徐輝祖。

顯然他并不想在局勢不明朗的況下，輕易出兵，浪費己方士兵的命。

“瞿能將軍，我們出兵吧！”

“愿聽殿下之意！”

瞿能高呼道:“朱雀騎，準備殺韃子個片甲不留！”

朱允炆生怕功勞被搶奪，催促道:“魏國公，我京營將士也準備作戰，助高煦堂弟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