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許一凡所在的臨時營地大約五十里的地方,鼠王、狗王和白骷髏將軍停了下來。
從臨時營地離開之后,他們就跟孟無言三人分開。
“就這麼讓孟無言他們走了?”狗王看著白骷髏將軍問道。
說這話的時候,狗王還是滿臉的不甘,這可是狙殺孟無言他們最好的機會,若是錯過了,就真的太可惜了。
白骷髏將軍聞言,沒有說話,而是看著孟無言他們離開的方向。
鼠王則說道:“不放過他們又能如何?難道你殺得死他們?”
狗王了腦袋說道:“不試試怎麼知道能不能呢?”
“呵呵!”
鼠王聞言,笑了笑,搖搖頭沒有說話。
狗王則繼續說道:“即便殺不死他們,重創一兩個也好啊。”
白骷髏將軍此時開口道:“沒有任何意義的。”
“為何?”
白骷髏將軍收回視線,說道:“鬼君不除,即便殺了他們也毫無意義。”
白骷髏將軍口中的鬼君是誰,他們心里都清楚是誰,除了孟無言他們追隨的三代冥君,還能有誰?
狗王又了他的大腦袋,說道:“可惜,他沒來。”
“預料之中的事。”
顯然,鼠王他們今天出現在此,不單單是為了見許一凡那麼簡單。
若只是見許一凡,他們不比來這麼多鬼將。
“看來他識破我們的計劃了。”
在他們側,突然有一道子的聲音響起。
隨著聲音落下,一道子的幻影出現,正是之前出現在孟無言他們側的夢姑。
白骷髏將軍聞言,淡淡道:“這本就是計劃的一部分而已,被他識破也不奇怪,若他真的來了,才真的有問題呢。”
夢姑轉過頭,看向白骷髏將軍,問道:“那接下來怎麼辦?”
“找出鬼君,也找出祂。”
“祂回來了?”夢姑詫異道。
“或許,祂就不曾離開過。”
夢姑聞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即,又問道:“那該怎麼找到祂?這些年,我們耗費了那麼多的人力力都不曾找到祂,現在想要找到祂,恐怕也沒有那麼容易吧。”
“呵呵!”
鼠王聞言則笑了笑,說道:“不用我們找,有人會幫我們找的。”
“你說的是那位大炎國師?”
鼠王點點頭。
“呵呵!就憑他?”夢姑忍不住嗤笑一聲。
鼠王見狀,側過頭,看向夢姑,笑道:“你看不起他?”
在他們這一派當中,真正決定事的是二代冥君,但二代冥君從重歸之后,就極管事兒,派系當中大大小小的事,基本都是鼠王說了算,當然,暗地里都是白骷髏將軍說了算。
他們四人當中,白骷髏將軍實力最強,狗王最能打,鼠王腦子最好事兒,但最神的還是夢姑。
從來沒有人見過的真面目,即便是二代冥君似乎也沒有見過。
或許,夢姑不是最能打的,也不是實力最強的,更不是最于算計的,可卻是最難纏的對手,單憑可以困住許一凡一行人,就足以說明很多問題了。
當然,若是許一凡真想離開的話,單靠夢姑一個人也是攔不住的。
夢姑聞言卻搖搖頭道:“我從未小覷過他,恰恰相反,我很看重他。”
“哦?”
(°ー°〃)
聽到夢姑這麼說,鼠王看向夢姑,下意識問道:“既如此,那你為何還......”
夢姑斜瞥鼠王一眼,淡淡道:“正是因為看重他,我才覺得他不可能。”
“我承認,許一凡是大炎王朝幾任國師當中,不是最能打,也不是最會布局的一個,但絕對是最難纏的一個,而且其城府深沉似淵,這樣的人,往往都極其聰明,可越是聰明的人,越是自負。”
“像他這樣的人,對付一般人自然沒有問題,不管是世俗廟堂的爭斗,還是江湖,亦或者修行勢力,他都可以拿,然而他要面對的,不是一般人,或者說祂本就不是人。”
“祂存在多久了,我們都不知道,但在過去的千萬年間,出現過多驚才絕艷之輩,又出現過多心思深沉之人,這些人哪個不是一方人,可在面對祂的時候,下場如何,你們心里都很清楚。”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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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夢姑嘆息一聲道:“這個世界上,除了天道,可能沒人能贏祂了,即便是天道,現在也.......”
夢姑沒有再說下去了。
聽完夢姑的一席話,眾人都沉默下來。
祂!
對于很多站在武力值巔峰,修行頂端的人來說,都不是什麼,可祂卻是一個忌,一個不愿被人提起的忌。
天劫的可怕,對于只知道祂名字的人而言,或許沒有直接的,可對于夢姑他們這些人來說,祂代表的是強大,是恐懼,是絕,是未知,是不可戰勝。
一千年前,酆都好不容易安
定下來,也好不容易厚積薄發,實力得到了空前的強大,可即便如此,二場征戰之后,酆都被打的四分五裂,至今都陷泥潭之中,真不知道該說可悲,還是該說可憐。
之前的兩次征戰,聯合了九大修行系的人,對付祂一個分,也只是重創和封印而已,那其真實力到了什麼地步,恐怕沒人知道。
最可怕的還不是祂實力的強大,而是祂智商的強大。
酆都為何,夢姑他們心里很清楚,就是一個分的殘骸引發的,連鬼君和冥君都能被其影響,那他們這些鬼將又能好到哪里去。
許一凡是不錯,在智商這方面,他確實超出很多人,甚至可以說,在年輕一輩人當中,無人能出其右,可面對祂的時候,還是要遜不,或者說二者之間沒有什麼可比。
數百年過去了,酆都一直封鎖境,想要將其困在酆都,然后想辦法把祂找出來,可這麼多年過去了,祂還在,而酆都卻已經到了極限。
沒有誰比他們更想找出祂了,可三位冥君現在是自顧不暇,而剩下的幾勢力也各有打算,他們這些人又能如何?
只能借助外力了。
良久之后,鼠王才開口道:“或許,他能找到祂呢?”
夢姑來到鼠王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問道:“找到之后呢?”
不等鼠王說話,狗王就接話道:“當然是殺了祂啊。”
“呵呵!”
聞聽此言,夢姑直接嗤笑起來。
“殺了祂?是憑你嗎?”
狗王了腦袋,有些尷尬的說道:“不是還有三位冥君嗎?”
夢姑斜了狗王一眼,意有所指道;“若冥君不是冥君呢?”
“這......”
狗王看著夢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三位冥君有問題,這是眾所周知的事,不單單是冥君,其他幾勢力的人也有問題,可問題究竟在哪里,他們至今還不清楚。
雖說他們四人追隨的二代冥君,可這一切的前提都是,二代冥君是冥君,若他不是冥君,那他們肯定第一時間站在他的對立面的。
黃金棺槨到底是什麼時候打開的,祂又是什麼時候出來的,這些年,祂又在酆都做了哪些布局......
這一切的一切,他們都不知道,誰知道邊的人到底值不值得信任?
“我們最大的敵人不是別人,而是自己人,當年孫國師說的沒錯啊!”白骷髏將軍突然開口道。
鼠王聞言若有所思,而狗王則了腦袋,夢姑對此卻不置可否。
現在的酆都現狀,就像是在玩一場狼人殺一般,所有人都有嫌疑,所有人又都沒有嫌疑,不到最后一刻,誰也不知道祂的份究竟是什麼。
鼠王沉默片刻,開口說道:“若是許國師真的能找到祂,或許我們可以殺死祂。”
“真的嗎?”狗王聞言,頓時興道。
夢姑則斜瞥了一眼狗王,然后看向鼠王,說道:“你覺得他藏了實力,修為還在?”
鼠王點點頭,又搖搖頭道:“我不知道。”
“從我們得到的種種報來看,他在炎城圣一刻鐘,這種強行破境,臨時達到某種境界的手段,各個修行系都有,但后癥有多大,你們都清楚,大部分人使用這種手段,能留個全尸就不錯了,他不但活下來了,而且還活的很好,這本就有問題。”
“這麼說,他是藏了實力?”狗王詫異道。
鼠王卻搖搖頭道:“應該沒有藏實力,之前見面的時候,我使用了法觀察過他,他上毫無氣機流轉,就是個普通人,而出現這種結果,只有兩個可能。”
“哪兩種?”
“要麼,他就是像我們看到的那般,確實是修為盡失;要麼......”
說到這,鼠王搖了搖頭,沒有說下去了。
夢姑接話道:“要麼,他已經踏不可言說境了,或者是半步不可言說境。”
“這不可能!”
此話一出,狗王直接反駁起來。
對于超五境以下的修士來說,一品就是修行的盡頭,可對于超五境來說,圣境就是一道天塹,古往今來近萬年,除了那極數的一撮人達到了半步不可言說境之外,其他人本達不到這個境界。
不可言說境也好,半步不可言說境也罷,想要達到這個境界,已經不是天賦、資質、悟,外加苦修那麼簡單了,還需要其他東西,比如機緣,比如氣運等等。
許一凡的天賦、資質、悟如何,他們還是有一定了解的,單憑許一凡個人,短短數年時間,他能達到之前的境界,已經非常不容易了,可以說是前無古人。
當然,像劍九這樣宛如bug一般的存在,不算在。
許一凡在那麼多人的幫助下,別說突破到一品巔峰,就是突破到超五境,他們也不覺得奇怪,可要說許一凡在炎城,晉不可言說境,他們是不相信的。
更何況,這已經不是相信不相信的問題,而是本不可能的事。
因此,許一凡藏修為的可能很小,而沒有半步不可言說境以上的修為,即
便是找到祂,也不可能殺死祂。
想到這,狗王就看向鼠王,皺著眉頭問道:“你方才說,若是許國師能找到祂,就可能殺死祂,是什麼意思?”
鼠王看著狗王,沒有說話。
夢姑接話道:“的意思很簡單,聯合酆都的所有勢力,背水一戰,再加上許國師的底牌和大炎的幫助,拼著大半個酆都不要,還是有一機會殺死祂的。”
“啊!!!”
狗王聞言,驚呼一聲,然后說道:“這代價也太大了吧。”
夢姑看向狗王,冷笑道:“代價可能比這還大。”
聽到夢姑這麼說,狗王沉默了。
狗王看似憨憨傻傻的,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伙,可能夠為十二鬼將的人,怎麼可能真的一點兒腦子都沒有,他只是不愿意腦子罷了。
鼠王的想法是很好的,但想要做到這一點很難。
首先,聯合酆都的所有勢力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三位冥君各一派,還有鬼修一派,中立派,以及某些藏極深的人,想讓這些人坐在一起,很難很難,幾乎不可能。
其次,酆都現在的安定,是各大勢力都不曾出手的緣故,也是他們相互牽制的緣故,這才沒有,若是現在這個局面被打破,出現的局面很可能不是聯盟,而是戰。
然后,鬼君和那些鬼將的失蹤,如果不調查清楚,聯盟就是個屁話。
另外,三位冥君不把自己上的嫌疑洗,即便聯盟,也是各懷鬼胎的聯盟,如此一來,聯盟的實力還不如現在呢。
除此之外,許一凡會不會幫助他們,大炎王朝會不會幫助他們,這也是一個未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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