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北海之地的況吧。”
許一凡還是沒想好該派遣誰去北荒,其實,也沒什麼可想的。
有夫子坐鎮北荒,再加上不良人和言午堂的人在北荒,大的問題沒有,至在短時間應該不會出現大問題,只要北荒軍能夠給他們爭取足夠的時間,他們的任務就算完了。
當然,派人肯定的,只是沒有那麼著急罷了。
“在亡靈族出世之前,北海就開始解凍,所以之前北海之地會派遣人,前往中洲試探,只是,他們沒想到武葬境出世,也沒想到亡靈族也會出世,現在北海之地的況不比我們大炎好多。”不良說道。
對于不良的想法,許一凡不置可否。
有自信是好事兒,可盲目的自信是會害死人的。
“北海之地的北方是什麼?是圣地附庸勢力所在地嗎?”許一凡問道。
“這個暫時不知,需要問孫曦圣孫國師,但我想應該沒有那麼簡單。”
許一凡聞言,點點頭。
“北海出現的新種族,有沒有探查清楚是哪個種族?不會又是從白記時代存續下來的吧?”許一凡著發脹的眉心問道、
“這個暫時還不清楚,我們在北海之地的報系統太薄弱了。”
聞聽此言,許一凡只是皺了皺眉頭,沒有在問什麼。
刺探報這種事,本就是很危險的,尤其是在這種通不便,而且修行者橫行的時代,想要獲取一份重要的報,其實是很難的。
許一凡很清楚報的重要,可他更知道,為了報,大炎的各大報機構,為此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很多看似無用的報,其實都是用鮮和命換來的,而北海之地又是不可知之地,現如今不良人能夠滲進去,并且傳遞回來報,已經非常不容易了,許一凡不想苛求什麼。
沉默片刻之后,許一凡突然問道:“你說北海之地會南下嗎?”
“會,但暫時應該不會南下。”
許一凡點點頭,這跟他的想法不謀而合。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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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一凡嘆息一聲,不良難得的主開口問道:“因何嘆息?”
“我現在擔心兩件事。”
“嗯?”
“北海出現了新的種族,我們還沒有弄清楚這新種族是什麼,但北海之地的人肯定知道了,我擔心他們會聯合起來,當然,若是他們能廝殺起來,那自然最好,可萬一他們沒有廝殺,反而是合作起來,那我們將來面臨的危險就倍的增加了。”
“這個可能確實很大,但短時間應該不可能。”不良說道。
許一凡卻搖搖頭道:“不要把希建立在敵人的仁慈之上,我們必須盡快弄清楚這新出來的種族是什麼,如果能夠跟他們達聯盟,那自然最好,若是無法達聯盟,也絕對不能讓他們跟北海之地合作。”
“好,我會安排的。”
許一凡想了想,補充道:“盡力而為吧,不用太勉強。”
不良卻說道:“這是他們的宿命,提司大人不該有婦人之仁。”
“呵呵!”
許一凡笑了笑,不置可否。
他心里很清楚,當許一凡這個命令下達之后,不良人會有無數諜子,宛如飛蛾一般涌北海之地,而這些諜子,可能大部分還沒有展開任務,就倒在了北海之地,即便功滲進去了,他們的工作展開的也會非常艱難。
至于說完任務,說實話,許一凡并不抱什麼希。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會有無數人因為這道命令,死在異國他鄉。
“第二件事,我們要防止北海之地跟亡靈族達聯盟。”
“這件事,夫子應該會解決的。”不良說道。
許一凡聞言卻搖搖頭道:“我們不能把所有希都寄托在夫子上,我們必須盡快挑選一批人進北荒,協助北荒軍做事,若是能夠跟亡靈族達合作,那自然最好,不過,這種可能不大,所以我們要在夫子還在北荒的時候,爭取北荒有三分之一在我們手里,只有這樣,才能暫時阻攔北方勢力的南下。”
“我會盡快安排的。”
許一凡點點頭,喃喃道:“浩劫來臨,很多勢力都坐不住了,看來這次天劫降臨與以往不同啊,我們的敵人已經不單單是不可知之地了,還有這些最新冒出來的種族啊。”
“這些新出世的種族,都是各個時代留下來的種族,他們不可小覷。”不良提醒道。
許一凡點點頭。
他自然明白這個道理,能從各個時代大湮滅當中存續下來的種族,肯定都有著極其強大的底蘊,即便經歷了天劫的摧殘,也不可小覷。
若是能夠把這些種族聯合起來,那絕對是一大助力。
然而,從目前的況來看,這個想法有些不太現實。
一方面,這個新時代的底蘊太淺薄了,實力不夠強大;
另一方面,這些以往不為人知的種族,都在最近紛紛出世,就說明此次天劫降臨,絕對非同小可,他們出世到底是為了抵抗天劫,還是為了迎接天劫,真的尚未可知。
即便他們出世是為了抵抗天劫,中洲勢力在他們面前,估計也占據不了什麼主權,說到底,中洲勢力的底蘊還是太薄弱了,沒有足夠的實力,注定是要挨打的。
每當許一凡想到這個事實,他就無比的頭疼。
其實,中洲勢力經過近萬年的發展,已經做的很好了,可跟這些古老勢力比起來,還是顯得太過于稚和弱小了,必須想辦法讓他們強大起來。
時局發展到現在,個人實力已經顯得很渺小了,甚至可以說,個人武力在現在這個局勢面前,能夠取到的作用幾乎為零。
中洲勢力想要守住自己的地盤,護住自己碗里的蛋糕,就必須要強大起來,而尋常辦法肯定是不行的,必須采取特殊手段。
想到這,許一凡就想到了太白山境。
太白山境是那個人專門留給他的境,也是曾經大炎王朝立國的本,這麼多年來,太白山境都沒有開啟,現在也該到開啟的時候了。
“北荒的消息傳遞出來之后,北蠻可有異?”許一凡問道。
“異肯定是有的,北蠻王庭除了單于所在的王庭之外,還有兩大左右賢王,其中左賢王就有投降的打算。”
聞聽此言,許一凡頓時瞇起眼睛,眼中出寒芒。
似乎是知道許一凡在想什麼,不良說道:“無須擔心什麼,現在這個局勢,誰敢投降就是跟天下人為敵,別說一個左賢王了,就是北蠻單于敢這麼做,都會面臨雷霆一擊的。”
許一凡點點頭,但他還是說道:“這個事不可不防,北蠻王庭是一個很大助力,一旦北方勢力南下,北蠻王庭會是第一道防線,想投降的肯定不止左賢王一個人,我不管北蠻王庭有多人想投降,這些潛在的威脅,都必須扼殺在搖籃之中,你懂我的意思?”
“放心吧,這件事陛下早已經安排人去做了。”
“如此便好。”
短暫的沉默之后,許一凡又問道:“北蠻防線筑造的如何了?”
“第一階段已經進尾聲了,但想要徹底完工,估計得等到來年了。”
“抓時間,我們沒有多時間了。”
“北蠻防線的邊境線過于遼闊,能在一年時間里,筑造到現在這個規模,已經很不容易了。”
許一凡點點頭,又搖搖頭道:“我知道朝廷很難,但按照這個速度,還是不夠的,若是亡靈族沒有出現,我們還能按照這個速度進行下去,可亡靈族已經出現了,以后肯定還會有其他的種族出現,筑造速度必須加快。”
不良在沉默片刻之后,說道:“如此一來,會死很多人的。”
許一凡聞言默然。
是啊,會死很多人的。
北蠻防線的筑造,許一凡雖然沒有親自參與進去,可有關的報,他還是知道的,為了第一階段的筑造工作,已經死了很多人,也曾發什麼過很多次叛和起義,但都被武力鎮了。
如果繼續盡快進度,只會死更多的人,也會有更多的人開始起義和叛。
現在起義和叛的人,還可以依靠武力鎮,那是因為他們人數不多,可一旦起義和叛的人達到一定數量之后,依靠武力鎮是行不通的。
敵人還沒有看到,就把屠刀朝自己人砍去,即便是軍人也很難理解。
想到這些,許一凡就想到了中國歷史上的一位帝王。
秦始皇!
作為中國歷史上,第一個完大一統的皇帝,有關他的評價,向來都是褒貶不一的,而關于他的惡評是最多的,單單為了修筑一個長城,就死了無數百姓。
過在當下,功在千秋。
長城的修筑,它取到的作用影響著后世所有朝代,也恩澤了無數黎明百姓,單單就功能而言,長城居功至偉,可從修筑長城的代價而言,可以用慘無人道,毫無人來形容。
畢竟,以白骨為地基,筑造長城,可不是任何一個人都敢這麼做的。
此時此刻,許一凡覺他就像秦始皇一般,面臨著一個兩難的抉擇。
秦始皇修筑長城,是為了抵外虜,而許一凡修筑防線,是為了抵不可知之地,以及天劫,他們的目的都是一樣,保護更多的黎民百姓,但代價是非常大的。
不管最終的結果是什麼,許一凡將來,不用將來,就是現在,他就已經在承著無數惡名。
當然,許一凡不是一個惜名的人,可一想到會有無數人埋葬在防線之下,他都很沉默。
不良提醒他,如果繼續修筑防線,會死很多人,何嘗不是在告訴他,即便許一凡把防線修筑的再好,未來功的抵擋住了外敵的侵,他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在一陣長久沉默之后,許一凡緩緩說道:“傳達命令吧,是非功過我一人承擔,好名也好,惡名也罷,都無所謂了。”
此話一出,在院子某的影,一陣氣息波,一雙眼睛看著躺在躺椅上的年,眼神微,閃爍著未知的芒。
“是!”
許一凡閉著眼睛,開口問道:“北蠻的百姓遷徙的如何了?”
“從去年長安和談之后,遷徙就已經開始了,州和云州的百姓都進行了遷,這兩洲之地作為北蠻百姓新的居住地,現在已經遷徙了七百萬人口,預計在明年年底,大部分北蠻百姓都能遷徙完畢。”
“加快遷徙的步伐,舍棄一切不必要的東西,我們沒有多時間去等了。”
“唉!”
不良聞言,苦笑著嘆息一聲。
自古以來,百姓遷徙都是一個龐大的行,長期而又漫長。
一年時間能夠遷徙七百多萬人口,已經很不容易了,尤其是前期工作的準備,還有遷徙的過程,其中矛盾很多,稍有不慎都會出現問題,為了保證遷徙的正常進行,大炎王朝和北蠻王庭的員,可謂是煞費苦心。
更何況,除了遷徙行,還有修筑北蠻防線,另外還有征兵練兵等等,要做的事很多,不良說在明年年底完大部分人口的遷徙,已經是最好,最理想的結果了。
許一凡沒有理會不良的嘆息,而是繼續問道:“東海王朝的遷徙進行的怎麼樣了?”
“我們在東海沿岸,修筑了數十個港口,不惜代價打造了無數海船、漁船,在兩國之間搭建了數十個航線通道,目前已經遷徙了三百萬人口,這些人口只占據東海王朝的十分之一左右。”
聞聽此言,許一凡又了眉心。
相對于陸地的百姓遷徙,海上的遷徙活更加的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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