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位在南陀山被人忽略的掃地老僧，在慧法離開之后，繼續掃地，形佝僂，渾散發著腐朽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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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空山山巔。

燕昊天盤坐在團之上，雙手掐訣，放置于膝蓋之上，低頭，閉目，宛如老僧定。

這棵不知道活了多年的菩提樹，開始瘋狂的搖曳著，隨著它每一次的搖曳，就有樹葉掉落。

落葉剛剛飄落，才接到地面，就化為齏。

跟著樹葉飄落的，還有燕昊天頭上的青。

石碑，石碑上的佛字，散發著道道金，這些金全都涌向燕昊天。

隨著金的不斷涌出，偌大的佛字，開始緩緩消失，仿佛有一只大手在抹除石碑上的痕跡一般。

燕昊天上的氣息，還在攀升，而原本上毫無佛的他，此刻卻宛如寺廟當中的佛像一般，從上到下，從里到外，都散發著佛。

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空，此時風云變幻，那漆黑到讓人窒息，讓人心慌的的烏云，開始朝著懸空山山巔匯集，一恐怖至極的威，開始逐漸浮現。

許一凡曾經在云關鎮遇到的雷劫，其帶來的威，在這道威面前，簡直就是個弟弟。

不，連弟弟都不如！

凱麗懸空，居高臨下的看著燕昊天，滿眼的驚駭。

此時的燕昊天，佛沖天，在他的邊，出現無數經文，這些經文宛若活一般，圍繞著燕昊天翩翩起舞。

“跟我回極西之地，助你佛？”

這句話，方才還從凱麗的口中說出，可下一秒就被打臉。

“眾生不渡，誓不佛！”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他就悟了。

凱麗很不解，燕昊天明明還沒有普度眾生，他的境界為何就一漲再漲，現在已經達到了半步不可言說境的巔峰，再進一步，就能躋不可言說境了。

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當年的佛祖，在離開懸空寺的時候，也不過證道境修為。

在懸空山正道佛的時候，也不過是從證道境躋圣境而已。

憑借著這份修為境界，佛祖橫掃整個西域，不但打敗了不可一世的阿修羅族，更是統一了整個西域。

在做完這一切之后，佛祖在南陀山閉關，最終以信仰之力，再輔助無窮天地元氣，最終躋半步不可言說境。

然而，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沒人知道，佛祖為了達到境界，曾經做了多努力，付出了多代價，才走到了那一步。

別的不說，單單佛祖為了佛，時間前后就用了數百年，再看看燕昊天，他才用了多年？

不到百年啊！

大多數人在他這個年齡，能夠躋超品境，已經是妖孽般的存在了，而他一個曾經的廢柴，一個殘缺之人，不但可以修行了，還躋到了知道境。

更是在短短的一年時間里，從知道境躋證道境，而現在更是直接躋半步不可言說境。

憑什麼？

凱麗此時此刻只想問憑什麼？

極西之地給天劫到了這麼多年的走狗，修為最高的修士，也不過是達到了圣境而已。

為此，他們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難道新的佛祖又要誕生了嗎？難道又要出現一個不可言說境嗎？”凱麗看著氣息還在緩慢攀升的燕昊天，喃喃自語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