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重重地摔在沙發上，紀舒語腦子嗡嗡作響。

看著靠過來的男人，害怕地往后，抓著茶幾上可以到的東西丟過去。

男人偏頭避開，看著的眼神更有興味，然后在試圖掙扎逃跑的時候，抓過的腳將拽回來，然后一把按住的手腕。

錢永單膝撐在窄小的沙發邊緣，雙手死死按著，像是野盯著垂死掙扎的獵，里發出一陣yin笑。

他的掌心著手腕的皮，紀舒語生生忍住自己的尖，淚水瘋狂涌出。

“這害怕的小模樣，真是惹人疼……”錢永笑著，他一手攥著的手腕，一邊聞聞自己的另一只手。

此時，他的手指上都是發上的香氣，以及……皮上的淡淡的香。

他湊近，閉著眼睛陶醉地深深吸了口氣。

“小人，你怎麼這麼香……”

意識到是嬰兒霜的味道刺激到了他，紀舒語簡直要崩潰了，可不敢，甚至哭都不敢出聲，更不敢求饒……

“別哭啊……”他手來的臉，“我會好好疼你的……”

心中的恐懼、惡心終于要再也承不住，著，一口咬到他的手上。

“啊——”錢永的里發出殺豬般的嚎。

看著自己流的手指，雙目瞬間被憤怒染紅。

“媽的，你他媽找死！”錢永怒罵著，狠狠一掌過來。

啪——

紀舒語的耳朵一片嗡鳴，頓時被打得有些發懵……

見懵住的樣子，錢永笑了。

“為什麼我手呢？”他手掉角的跡，然后湊到鼻子下深深聞了聞。“本來想好好疼你呢！”

“小人兒，你別怕，我一定會讓你很快活的……”

他說著，一把扯開自己的服，扣子彈跳著飛濺出去，像是心中制的野出籠，他急切地俯撲過來。

“啊——”

紀舒語大著，手在茶幾上索，絕之際終于抓到一個東西，狠狠地砸下去。

啪——

瓶子，在錢永的頭上裂。

他有些懵，撐起后腦，看著掌心里的，里發出快意、興的笑聲。

，順著臉頰淌下來。

他隨手抹了一把，然后

出舌頭了，笑得猙獰又恐怖。

“看著弱弱的，夠味兒……”他興地說著，然后迫不及待地手來扯的裳……

聽著布料撕裂的聲音，紀舒語更加的崩潰。

“啊——”

大聲著，握著碎裂瓶子用力刺出去。同時，手腕上一沉，男人的重重地下來，瓶口就那樣刺進他的。

“……”

手上突然一片溫熱，那溫熱的順著的手，流淌到的小臂上，前被那溫熱濡了大片……

錢永有些不敢置信地撐起來，他看著自己流的傷口，又看看手中的沾滿的碎裂瓶子……

“你……”他兇狠地瞪著，

紀舒語崩潰大著，推開他，跌跌撞撞地爬起來撲向門口。

咣當，咣當

門板隨著用力發出響亮的聲音，可是無論怎麼用力，門都打不開。

“開門，有沒有人啊！開門！！”崩潰地哭著，用力地拍著門板，在上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手印。

“開門，救命啊！”哭，“有沒有人……”

后傳來跌跌撞撞的沉重腳步聲，驚恐回頭，那個男人正兇狠地瞪著自己。

“別過來！”紀舒語地攥著破碎的瓶口，指著靠近的男人。“別過來……”

在驚恐的目中，那個男人倒了下去。

胖的子死死砸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小屋里，瞬間陷一片死寂。

紀舒語看著倒在地上一不的男人，又看看自己沾滿鮮的雙手，驚恐地將瓶子丟出去，想都不出聲。

看著自己沾滿鮮的手，哆嗦得站都站不穩，然后順著門板坐下去。

此時，的腦子一片空白，仿佛置于一片真空的環境里，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思考不了……

“修遠……”

哽咽，看著被丟在里邊的手機，幾乎是用膝蓋支撐著自己爬過去。將男人的手機撿起來，哆嗦了著按了幾下。

手機有電、有信號，也有……屏鎖。

眼淚瘋了一樣地涌出，看著趴在那里一不的男人，閉眼死死地咬著，驚恐、絕，卻不得不過去……

手上的模糊了手機的屏幕，哽得

上氣不接下氣，崩潰地抓過男人的手。

他的溫像是躁的巖漿，瘋狂灼燒的知和神經。

不得不用自己的袖去干他手指上的跡，然后抖著解鎖。

一次，失敗……

兩次，還是如此。

紀舒語簡直要被撞折磨瘋了，一邊忍著恐懼，一邊繼續自己的作，這是僅有的機會。

噠——

最后一次，手機屏幕突然亮起，聽著解鎖的聲音，紀舒語眼睛瞬間就亮了。

“修遠！”

著他的名字，心里大喊著救我，我好怕，以為自己終于有救了，可是解鎖過后，微信界面的照片撞視線，卻狠狠僵住。

那是一張又一張模糊卻香艷圖片，人的臉上的表痛苦又愉悅。

時間不同、背景不同，不變的男人的側臉。

人是蘇，男人……是顧修遠。

紀舒語好像整個人都被空了。

淚水行落，呆呆地看著手機里的照片，屏幕暗下去的時候，好像忘記了害怕，抓過男人的手來解鎖。

屏幕亮起，照片又一次出現在眼前。

呆坐著，看著圖片里男人的側臉，想到那日蘇脖子上的痕跡。

呵，哈哈……

笑著。

這個時候，為什麼你還想找他呢？

不是說好了，有事打110的嗎……

修遠？

顧修遠現在……在哪呢？

哦！他帶蘇走了。

蘇說‘你帶我走吧’，他說‘好’……

“好。”笑著，可最后卻哭出聲音。

看著旁氣息微弱的男人，后知后覺地往后躲挪蹭。

紀舒語，你不是從小就明白嗎？

你沒人依靠，只能靠自己……

滿心驚恐，可卻不得不拿起手機重新解鎖，然后撥通110……

“救，救命……”

“我，我殺人了……”

“可我，不知道這是哪里……”

……

屋外，大雨瓢潑，閃電劈開厚重云層，強勁的雨勢似乎要將這座城市淹沒。

發廊的燈牌在夜雨中閃爍的微是那樣的不起眼。

封閉的小屋，飄著濃重的腥味，紀舒語的手上、上都是。

崩潰哭泣著，按著那人流不止的傷口，可他的氣息卻越來越微弱。

，好像真的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