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凱文用最隨意,能夠讓人很好放松戒備的開場白和安年聊了起來。
他的話題,找尋話頭。
窺探到了孩兒防守森嚴的心。
安年終于放聲大哭了出來……
想到了肖雪錯過的那二十七年……
想到了自己去世的父母。
想到了因為自己而破碎的夏家。
想到了傅擎深……
想到了網上的傳聞。
想到了緋聞的男主角許一承……
眼前黑暗籠罩下來。
更可怕的,想到了當年傅是因為什麼去世,最后又是如何被人遷怒。
無辜的,當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面對傅家上下的冷眼,那個時候竟傻傻的自我懷疑,還在自己上找原因……
可現在……
當年的舊事重演,雖然結局沒有自己預料中的那樣壞。
可是差不多……
傅擎深還是給網上的傳聞影響到了,他還是懷疑了,誤解了,甚至那樣的憤怒……
他們前前后后糾纏這麼多年。
那個人始終看不清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好難……
心口像是被人撕扯開了一個大,有冷風灌進來,又疼又冷。
李凱文沒有阻止,他只在安年緒穩定下來之后出紙巾讓眼淚。
“其實……安年,你知道嗎?你和傅擎深之間一直存在的問題是什麼?”
腦袋嗡嗡嗡的響著,很痛。
沒有力去思考。
李凱文道:“你們都過于對方,將對方看得太重。生怕一丁點小事就給對方造傷害,所以,你們一直都在努力地維持著表面的關系。”
“卻忘了那些從未被你們妥善安置過的過往,那些,你們有修補過嗎?”
安年怔怔地抬起頭,眼底的神有些茫然,有些心痛……
“有些話點到為止,我也不便進來多說幾句,所以,當局者迷,你們要好好通。”
——
李凱文和傅嫣沒待太久就從盛世豪庭出來了。
傅嫣的觀察力還是不錯的,一出門他就立刻看向李凱文詢問:“那個,請問一下,我堂哥和嫂子是不是吵架了?”
李凱文看著傅嫣因為八卦有些興的樣子,他挑眉:“你這麼興干什麼?”
傅嫣道:“也不是興,只是熱衷于八卦八卦,你懂吧?”
李凱文搖搖頭:“不懂!”
“哎呀你這個人,我就是問你這麼一個問題,又不是什麼私問題?你回答我就是了,怎麼賣關子啊?”
“你知道我是做什麼的了?”
傅嫣點頭:“心理醫生嘛,肖阿姨告訴我了。”
李凱文道:“那麼,想要知道八卦就自己去問,我不會從自己里說出病人的況。”
“病人?”傅嫣微微一愣,“你什麼意思啊?你是說,我堂嫂?”
“曾經,患過很嚴重的心理疾病……”
傅嫣原地怔住:“這……”
“我剛剛只是去開導開導,是個非常善良的人,如果可以,會是不錯的朋友。”
傅嫣道:“你的意思是讓我跟他做朋友嗎?”
李凱文點頭:“邊朋友很。”
傅嫣在原地站了片刻,又原路返回。
李凱文像是看穿了的心思,沒有阻止,任由去了。
傅擎深和安年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兩個人似乎在僵持。
客廳里其余人一個也沒有。
傅嫣的出現讓他們有些意外。
傅擎深皺眉,他并不希有人來打擾。
“你又來干什麼?”語氣里是很明顯的不耐煩。
安年還在生著氣,他實在是沒什麼力去照顧任何人。
傅嫣也不生氣,只走上前抓住了安年的手臂。
“嫂子,麻煩你跟我出來一下,就幾句話的時間,我有事要告訴你。”
傅擎深眉頭皺得更深,正要說什麼,安年卻已經站起往外走了:“跟我出來吧。”
安年不知道傅嫣要說什麼,但還是將人帶到了后花園,認真的聽著。
“嫂子,我堂哥他其實很你,遠比你想象中的更你!”
傅嫣開口的第一句話竟是這個。
安年微微皺眉:“你什麼意思?”
“你們去港口小鎮,他怕你擔心一一放在盛世豪庭沒人照顧,他一早打電話給我和李凱文……”
“就連……”傅嫣著頭皮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就連肖阿姨從老家回來,都是我堂哥派人去請的。”
安年眼底閃過一茫然。
老家?
請?
肖雪不是帶著夏晴和季言走了嗎?
“你確定?”
傅嫣點頭如搗蒜,哪里敢拿這些事開玩笑?
“就連一一走路,都是我堂哥提前打電話給保姆們,讓們帶著一一鍛煉的。說是一一的檢報告顯示,這個年齡段已經可以學著走路了。”
“嫂子,我這個人一直都把崇尚單,不相信真心掛在上。可我活了這麼久,從來都沒有見過一個人,可以把另一個人這樣放在心上。”
“還有你被網……”傅嫣這忙不迭地說著,忽然間頓住語氣,差點頭腦一熱,又將不該說的話說出去。
意識到自己差點闖大禍,立刻捂住自己的,然后用另外一種委婉的話語道:“總之……就是你上發生了一點不好的事,他都替你擺平了。”
“還因此警告了你周圍所有能夠接近到你的人不許將這件事告訴你。”
安年聽完后愣在原地。
這些事有知道的,也有不知道的。
那些被認為是理所當然的事,此刻卻被人放大化說出來。
“好了,我要說的話到此為止,嫂子,我改天再來看你們,我就先走啦?”
傅嫣說完這番話就離開了。
安年在原地站了很久。
在回到客廳的時候,傅擎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客廳里空的,桌上的飯菜沒怎麼過。
茶幾旁,流的空氣中縈繞著一子淡淡的煙草氣息……
他已經很久不煙了。
傅擎深下午有個很重要的例會,他在公司忙了一下午。
到了下班的時間,他上了車,一時間卻不知道該去哪兒。
安年說了要靜靜。
他隨意說了個地點。
開車的宋朝微微睜大眼睛:“傅總,您這是要去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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