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紀明月一臉真誠,蘇蘇勉強相信了。
隨后蘇蘇給紀明月盛了一碗湯,盯著吃,“譚云溪驚過度,到現在還是昏迷不醒的狀態,也沒人知道是怎麼出事的。”
紀明月喝了口湯,抬眸,兩人對視一眼后,蘇蘇道:“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但是我悄悄問過林敬了,他說譚云溪出事的時候,姜寧已經回病房了。”
在此之前,監控拍到兩人一同進了電梯,又在電梯門口說了一會兒話,隨后姜寧把譚云溪帶去樓道里。
最后姜寧一臉憤怒的出來了,過了約莫十幾分鐘,譚云溪都沒有出現。
隨后便是出事的時間。
紀明月問:“那個打扮紀繁星的人呢?”
“被霍涔帶走了。”蘇蘇像個丫鬟一樣,無微不至的伺候著,端茶送水十分:“他把人帶走之前我去看過,那人長得原本也和紀繁星有兩分相像,據自己所說,是紀繁星的忠實,來給紀繁星報仇的。”
聞言,紀明月好笑:“紀繁星都死了這麼久,突然間冒出來一個不惜搭上自己也要為報仇的?”
說出去別把人笑死了。
蘇蘇剛聽對方那樣說的時候也覺得荒謬。
但對方得很,不管怎麼問,就是咬定了自己是紀繁星的。
在審人這一塊兒,蘇蘇完全不擅長,可又不想讓紀明月折騰,在霍涔提出把人給他時,思量再三,就同意了。
紀明月哪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人給審是最好的,畢竟對方是沖著自己來的。
不過現在這個狀態,為了不讓蘇蘇擔心,便沒有多問。
但蘇蘇依舊不信任:“你別琢磨七八糟的事啊,霍涔答應我了的,不管問出什麼都會第一時間告訴我。”
紀明月微微挑眉,“看來你和霍涔相得不錯?”
蘇蘇:“……”
原本是不喜歡霍涔的,當然,現在也依舊不喜歡。只不過,這次紀明月出事,霍涔的態度令對他有了一點改觀。
先前覺得霍涔是個毫無責任心的渣男,所以一直十分厭惡他。
但是這次紀明月出事,他的反應和態度都顯然不是能裝出來的。
也就一點點改觀吧。
但不想跟紀明月說,怕紀明月腦發作,一時想不開,回來又和霍涔重歸于好,那肯定要氣死。
紀明月看的臉就知道在琢磨些什麼,一口一口吃著飯,冷不丁地問:“你和林助理和好了?”
“沒有。”蘇蘇下意識回道。
看表有些沮喪,紀明月便猜到兩人之間的矛盾還沒有解開。
像林助理那種人,平時看著脾氣好,也容易哄,可是一旦真的被傷了心,那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
想到這里,紀明月不為蘇蘇了一把汗:“我待在這里安全的,你不用太過心,有時間趁機去林助理面前多晃悠晃悠,拿出你的看家本領,多撒撒說說好話,興許他就原諒你了。”
蘇蘇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還沒想好怎麼理和林助理之間的,所以先放在一邊晾著,不然到時候費盡心思把人哄好了,可不能保證后續還會不會做出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畢竟兩人立場不同,未來很難預料。
提及林助理,便不愿意多談,等紀明月一吃完,便找了個借口出去了。
紀明月假裝看不出的想法,心里卻已經有了計較。
深夜。
譚云溪的病房。
霍清歡剛離開不久,病房里很是安靜。
沒多久,病房門悄無聲息地打開,一道影無聲無息的出現。
床上的譚云溪對此一無所知。
對方材纖瘦,穿著護士的服,從口袋里拿出一劑針管,朝床上的譚云溪近……
就在靠近病房,拿出針筒正要對著輸管扎進去的時候,忽然旁邊的簾子后面,走出一個人。
正是顧墨。
顧墨角噙著笑,眼神冰冷的看著對方:“護士長,你干什麼呢?”
護士長臉一變,轉就跑,在門口上了霍涔和林助理。
兩人都面無表,尤其是霍涔那滿的寒霜,眼神帶著濃烈的殺氣!
護士長臉瞬間慘白,雙一,“霍、霍總,我、我……”
霍涔目冷冽,不多時,院長便來了。
白天譚云溪出事,他便一直提心吊膽,眼下得知自己的護士長居然意圖謀殺譚云溪,又氣又急,冷汗當即便浸了服。
顧墨在旁邊說道:“院長,你這管理能力不行啊,底下這些人沒有懸壺濟世之心就算了,怎麼還借工作之便,琢磨怎麼殺人呢。”
護士長慌張道:“我、我沒有殺人!”
林助理皺著眉,冷冷道:“有沒有殺人,查一下就知道了。”
半個小時后,院長辦公室。
一群人坐的坐站的站,就連院長也是大氣都不敢出,更不敢去看辦公桌后霍涔的臉。
傅琛將護士長攜帶的針管和檢查結果往面前一扔,一貫脾氣溫和的他也冷了臉,“這是暗市上正流行的毒,十幾毫克的量就能致人昏迷,你把這些往夫人輸管里扎,看來是一心想要死啊。”
護士長愣了下,因為害怕,哆嗦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院長在一旁唉聲嘆氣:“你這是為什麼啊你。”
護士長什麼背景院長是最清楚的,他實在沒想到,居然會做這種事。
一直沒出聲的霍涔這時候開口說話了:“誰指使你的?”
護士長哭著搖頭,院長都替著急:“你倒是說啊!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你當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想想你的孩子啊你!”
提到孩子,護士長陡然伏地痛哭起來:“我的孩子……被那些人綁架了……”
霍涔早就料到了。
護士長在醫院干了這麼多年,不可能是別人安過來的。唯一的解釋就是被人收買或者威脅了。
哭著求霍涔原諒,后者仿佛沒有聽見,讓林助理留留下來理,自己起離開了。
顧墨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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