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霍沉梟臉上滿是疲倦,眼瞼還有淡青的痕跡,忍不住揶揄道,“你家這小祖宗這是要了你多次?瞧瞧你這樣子,我都有點心疼了。”
只有累死的牛,哪有耕壞的田。
古人誠不欺我也。
而且這種挖苦霍沉梟的機會,是非常見的,時念安又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個機會呢?
霍沉梟了眉心,其實他疲憊的原因,更多的是擔心小家伙的況罷了。
這兩天他幾乎沒合眼,就算是小家伙稍微得到了滿足而睡著,他都保持著警惕。
“說正事。”霍沉梟不愿意跟時念安閑聊。
而時念安也沒有抓著這個話題不放,話鋒一轉,就說道,“你打算怎麼對付薛家,薛元修被送到醫院當晚就不行了,薛音音也被薛家的人關起來,你呆在莊園的這兩天,對于薛家的人來說,那可是度日如年啊。”
薛家也算是頂尖豪門那一類了,只要不惹上霍家,他們想要怎麼囂張都可以。
但是這一次薛元修招惹了顧綿綿,還做出這樣的事,哪怕他已經死了匆匆火化,都解不了霍沉梟的怒火。
“薛家,沒有存在的必要了。”霍沉梟冷聲回答,而時念安卻因為男人的話心下一沉。
“沉梟,那可是薛家。”
“所以呢?”霍沉梟瞥了一眼時念安,一副不理解薛家對他而言有任何的威脅。
而時念安卻被霍沉梟這一副‘朕想殺誰就殺誰’的氣勢給震懾到了。
株連九族……原來是這麼件事。
時念安最終還是離開了莊園,只是他還沒開車離開,就看到了站在門口一直走來走去的黎盛夏。
人手中還提著一籃水果,目一直往莊園里面看著。
時念安朝著黎盛夏摁了幾下喇叭,黎盛夏這才將目落在時念安的上。
在這個地方見到他,黎盛夏很明顯的閃過不知所措。
他們兩個人這些年來私下見面的次數也就是這段時間多了些,有的時候,甚至好幾個月都不可能見上一次。
時念安把車子開到黎盛夏邊,看了眼手中提著的果籃,開口道,“來見顧綿綿的?”
黎盛夏點了點頭,“嗯。”
顧綿綿跟薛元修的事,雖然網絡上面被封鎖住,可黎盛夏在事發當晚,就從時念安的口中知曉了一切。
這兩天里面,網絡上面出了薛家各種齷齪骯臟的事來,連帶著薛家的票一路狂跌,不僅如此,薛元修死了,薛音音被薛家的人給囚,整個薛家人心惶惶。
“現在估計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你覺得霍沉梟會同意見你嗎?”
時念安反問,而黎盛夏變得更加的自責了,“倘若不是我的話,綿綿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我是罪人,是我將害這般模樣的。”
這兩天里面,黎盛夏何嘗不是煎熬呢?
如果顧綿綿沒有送去客房,那麼就不會給那些人機會。
寧愿被那般對待的人是而不是顧綿綿。
原本時念安還想要嘲諷幾句,可看到黎盛夏這般自責愧疚的模樣,終究還是忍住了。
“你覺得那天晚上的事,不會發生嗎?”薛元修跟薛音音這兩個人早就已經計劃好了一切,顧綿綿出事,那是早晚的事。
黎盛夏張了張,并沒有說什麼。
而時念安則說道,“有時間擔心顧綿綿,不如多擔心擔心你自己,你該不會是以為顧綿綿讓你來到陳莎邊,你就高枕無憂了?黎盛夏,你這樣的人,充其量也只不過是那些老板的玩罷了,你還真以為拿幾個獎項,價就不一樣了?”
時念安說完了之后,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不過也對,可能賠一次酒,價格會貴一些。”
黎盛夏的臉變得很難看,卻沒有反駁。
演員?
除了像顧綿綿這般有霍沉梟撐腰,還能有幾個能在娛樂圈功退的?
在那些有錢人的眼中,明星也就是高級點的獵罷了。
“時念安,你也不用這般辱我,否則我會覺得你是因為在乎我才這般。”
黎盛夏看了眼時念安,這個男人比起曾經青的模樣,已經截然不同了。
現在的他帶著儒雅斯文的面,表面上是醫科大最年輕有為的教授,醫院萬人迷的主刀醫生,可黎盛夏也知道,在這皮囊之下,是一匹吃人不吐骨頭的狼。
他乖戾,偏執。
“是啊,畢竟是上過那麼多次的人,怎麼可能忍心跟別的男人發生關系呢?”時念安輕笑,“黎盛夏,要不我包養你啊……”
黎盛夏臉蒼白,因為時念安的話氣得說不出話。
這個男人惡劣極了,本不知道當初自己為什麼會覺得他是人畜無害的小學弟呢?
“考慮好了找我。”時念安說完,驅車揚長而去。
黎盛夏看著車影消失,這才將目落到莊園大門上。
最終,還是離開了。
至于霍家,如今整個家族氣氛沉重,薛家那些老得掉牙的人,都被驚了。
“這件事既然是那畜生惹出來了,就把送到霍家親自謝罪,否則我們整個薛家,都會被連累。”
其中一位九十多歲的老人,用著非常憤怒的聲音如此說道。
“爺爺,音音罪不至死啊,如果把送到霍家,會沒命的,您救救吧。”
賈巽芳死死的護住自己的兒,這兩天憔悴了很多,整個人看上去老了不止二十歲。
“老公,你趕快替咱們的兒求求啊。”賈巽芳將目落在薛寬的上,可這個時候薛寬本不敢為薛音音說些什麼。
薛音音這次,已經把天給捅破了。
哪怕他們把薛音音給了霍沉梟,霍家都不一定能夠躲過一劫。
“混賬東西,你還有臉說,如果不是你教無方,也不會養出這樣的一個禍害來,當年我就不同意你這個狐貍嫁給薛寬,現在好了,你們娘倆沒一個好貨。你兒這次闖出來的禍,死無全尸都不為過。”
霍家是什麼樣的豪門?
要是在古代,那可是說一不二的君王啊。
當今總統都得看他們家臉行事,薛音音這畜生倒是好,直接闖大禍。
就在老人話音剛落,薛音音沙啞的哭喊著便傳了過來。
“我不要死,我不想死,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薛音音現在害怕極了。
那天晚上霍沉梟的所作所為,已經讓寒了心。
不敢再這個男人,怕,被毀的耳朵好疼,這兩天生不如死。
“把送去霍家。”老人重重的敲了敲拐杖,保鏢便強勢的將賈巽芳跟薛音音分開。
“媽……救我,我不想死……救我……”
“爸,您不是最疼我嗎?救救我……求您了……”
薛音音恐懼得聲音都變了,只是除了賈巽芳聲嘶力竭的哭聲,沒有人在乎。
恨不得趕快把這一個燙手山芋給推開。
就在薛音音被架出去的時候,槍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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