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綿綿下意識的就打算轉離開。
然而傾宴卻開口問道,“怎麼,看到我你不開心?你離開的這一段時間里面,我可是很想你的。”
顧綿綿想了想,這里可是自己的房間,就算是要離開,那也應該是傾宴離開而不是。
所以轉過來,將非常冷漠的目落在了傾宴的上,“請你現在離開。”
“怎麼看到我就像是看到鬼了呢?別人都說我很好看的,就連你的朋友檸小萌,也夸我是見過最好看的一個男人了。”傾宴說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的溫順起來。
他步步靠近顧綿綿,顧綿綿很明顯的覺到了男人上那涌現出來的那充滿強烈的侵略味道。
就在打算開門離開的時候,傾宴直接扣住了顧綿綿的手腕,稍微用力顧綿綿直接被他錮在墻壁跟他的懷抱之間。
這分明是一個曖昧十足的壁咚,可是傾宴的眼中,除了戲謔之外,再無其他。
“你要往哪里跑?再說了,我要是想抓你的話,你覺得你能逃到什麼地方?就算是霍沉梟在的時候,我都能輕而易舉的把你從他邊搶過來,更何況是現在……”
傾宴的語氣里面,滿是狂傲。
顧綿綿看著這一張近在咫尺的俊龐,只覺他背著的時候,那模樣看上去宛若暗夜里面的妖,渾上下一片寒芒。
“傾宴,我不知道你怎麼會對我產生了興趣,可是我也明確的告訴你,我不會跟你在一起的。”顧綿綿一見到傾宴,就覺骨子里面有種很畏懼的膽。
明明這個男人也沒做過任何傷害過的事,可現在就覺得自己好像是掉了一個蛇窟里面。
“我一直對你很有興趣,而且……你跟我在一起,這是天注定的,你生下來就是我傾宴的妻子。”傾宴說完,便直接牽著顧綿綿的手,要往外面走去。
顧綿綿拼命的想要甩開,傾宴卻只是淡淡道,“再掙扎,我會把你打暈。”
顧綿綿知道傾宴既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那說明他一定會說到做到的。
最終,還是閉上了。
而傾宴則繼續說道,“你放心,我只是把你帶走幾天,到時候,我還是會帶你回來。”
傾宴前腳剛說完,后腳就有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這個攔著的人,是賀蘭簡。
“你是什麼人?”賀蘭簡看著從走廊里面出現的陌生男人,竟然能夠避開那麼多的士兵來到這里,離開的時候又是這般狂傲,他可以肯定這個陌生的男人手了得。
“帶綿綿出去玩幾天。”傾宴心不錯,還能回復賀蘭簡。
“放開綿綿,否則你今天晚上出不去。”賀蘭簡又不是瞎子,當看到了顧綿綿臉上的不愿,就知道是這個男人強迫了。
“想死,沒有人攔著你。”傾宴說完,目一下子就變得非常的凌厲起來。
賀蘭簡做出了隨時準備攻擊的作來,眼前的這個男人,他已經察覺到了濃濃的危機。
當然,這一次不僅僅是賀蘭簡如此覺得,就連顧綿綿都認為傾宴不是在開玩笑。
想到不久前霍西洲為了自己,差點連命都丟了。
顧綿綿就覺一陣后怕。
也不想要為別人的累贅啊。
“我愿意跟他去幾天。”顧綿綿對著賀蘭簡如此說道,而傾宴則忍不住多看了顧綿綿一眼。
“這個人一看就居心叵測,綿綿你要是跟他走的話,萬一出事了怎麼辦?”賀蘭簡還是不愿意讓顧綿綿跟著這個男人走,畢竟連他都覺到這個男人上那危險的氣息,放任顧綿綿這樣的一只小白兔跟著他走,這不是羊虎口嗎?
“不會有事的,至于西洲那一邊,你幫我多看著些。”
顧綿綿給了賀蘭簡一個放心的眼神,而賀蘭簡原本還想要再說些什麼,話到邊卻又咽下。
最終,賀蘭簡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顧綿綿跟著這個男人,坐上了一輛黑的轎車離開。
顧綿綿不知道傾宴要將帶到什麼地方,車上兩個人什麼話也沒說,開車的司機更是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車子一直在路上行駛著,一個小時過去……兩個小時過去……
最終因為實在是太困了的緣故,顧綿綿直接睡了過去。
等到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朝照在的上,竟然看到了猶如仙境一般的風景。
車外,是云霧繚繞的群山;
車旁,是盛開得無比燦爛的鮮花。
唯一中不足的是,鮮花的周圍,立著許許多多的墓碑。
墓碑大多都是殘破不堪,有的甚至就剩下那個幾塊石頭。
讓這個仙境看上去,有種孤寂帶著微微恐怖的覺。
就好像前一刻還覺得充滿希的朝,如今照在自己上,都已經變得沒有任何的覺了。
“既然醒了的話,那就下車吧。”傾宴的聲音帶著很明顯的沙啞,眼睛里面也出現了紅。
不同于昨天晚上的乖戾狂傲,現在的他看上去似乎有些冷。
顧綿綿下了車,一陣冷風吹來,凍得瑟瑟發抖。
“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顧綿綿問道。
“S國,云州市,不眠山。”
傾宴說話間,已經緩緩往這些墳墓當中走去。
顧綿綿小心翼翼的跟在這個男人的后,直到他站在一比較嶄新的墳墓面前停下。
“知道這里葬著的是什麼人嗎?”傾宴問道。
顧綿綿搖搖頭,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怎麼可能會知道呢?
只是這里的墳墓實在是太多了,放眼去,麻麻的一片,也不知道這個地方到底是埋葬了多人。
這要是變一個鬼市,應該也是非常熱鬧的。
“裴家第三十二代家主裴浪,還有裴浪的妻子,花染月。”
顧綿綿對這些,一點印象也沒有。
“你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嗎?”傾宴又問道。
顧綿綿這一次,已經懶得去回答傾宴了,因為他所說的一切,對于顧綿綿而言,都是無比陌生的存在。
“這個做裴浪的人,是被自己的親哥哥挑斷了手筋腳筋,又把他上的骨頭給剔除,活生生的一點一點折磨而死;花染月這個人,則在懷孕的時候,被剖開了肚子,把孩子從里面拿了出來……”
盡管;傾宴的語氣很平淡,可是顧綿綿還是因為傾宴的話,想象了一下當年的畫面。
頭皮發麻!
這是多麼殘忍的人,才能夠做得出這樣的事啊!
而傾宴說完,又指著另外一座墳墓,“這是裴德,裴浪的父親,當年活生生被死,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明明無比健康,可是卻活生生的被人死……”
“這個小孩子死的時候是五歲,被人拔了舌頭,挖了眼睛……”
“這個男孩剛剛十八歲,活生生的切除了下,然后關在狗籠里面,當寵一樣。”
“還有……上面的那些無名塚,最大的年紀不過十五六歲,們都是孩,被當了,然后給不同的男人玩,直到玩死……”
“夠了,不要再說了。”顧綿綿聽著都覺到抑,不再覺得這里像個仙境,反而是地獄。
傾宴轉過,看著顧綿綿一副想要逃離的模樣,輕笑道,“為什麼不讓我說呢?躺在這里的每一個人,上都流著跟你相同的,他們……是你的親人啊。你看這兩個,就是你的父母。”
“對了,差點忘記跟你說一件事,你知道裴燼為什麼會那麼幫薛音音嗎?因為他以為薛音音是他的親妹妹,可惜他認錯了。你才是裴燼的親妹妹,我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一點點把你把你給推萬劫不復的地獄,只有這樣,他這輩子永遠無法原諒他自己,而你,也就只能永遠屬于我。”
“不……你在胡說八道,傾宴,別以為你隨便說幾句話我就會相信你,我是顧青的兒,我不會相信你的話。”
顧綿綿下意識的搖搖頭,可當初莫如冰說過的話,又浮現在自己的耳邊。
因為太過于太怕,顧綿綿被石頭絆到,跌坐在地上。
再次看了一眼這塊墓地,只覺得似乎有無數個看不見的鬼魂在看著。
仿佛整個人落海水當中,呼吸困難,隨時溺亡。
這種不過氣的覺,實在是太難了。
傾宴開口道,“你以為你顧綿綿,就真的是顧青的兒了嗎?秋覓荷沒有告訴你,顧青也沒有告訴你,難道莫如冰對你的態度,你就沒有懷疑過嗎?同樣為孫,你何曾過莫如冰的?因為你本不是顧家的人,是秋覓荷跟顧青夫婦倆在旅游的時候收養了你,你知道你是怎麼活過來的嗎?
當年裴天把你從花染月的肚子里面剖出來之后,就直接將所有的尸給下屬理,你命大,哪怕是被剖出來,竟然還能在尸堆里面哭,當時下屬不忍,就把你救了下來。只是他也不敢收養你,把你丟在了路邊,能否活得下來,就看你的造化。沒想到你的命還真大,竟然被人給撿走了。”
傾宴微微彎腰,朝著顧綿綿出了自己的手,在朝的照下,這一只手看上去像是被鍍上了一層溫潤的,仿佛是來自己天神救贖的手。
可是顧綿綿不愿意手,這只不過是惡魔披著天使的外殼,來將推萬劫不復的地獄罷了。
可是傾宴又很強勢,顧綿綿不手,他直接拽住顧綿綿的手臂,魯的把從地上給拽起來。
“裴天為了得到一切,殺死了你的親生父母,將你的所有同族趕盡殺絕,可笑的是,裴天只不過是裴德收養的一條狗,他上流著的是卑賤的。明明你的族人跟你,才是最應該那些榮華富貴跟權勢,但是你猶如螻蟻一樣活著,你的族人,個個死不瞑目,在你知曉了這一切,你還能每天晚上安然睡,不去理會這一切嗎?”
顧綿綿覺一只無形的手掐住了的嚨,臉變得越發的蒼白起來。
“我不聽,我不聽……你別再說了……”
“你不聽?是啊,你完全可以逃避,只要你這輩子都做一個頭烏,裴天就不會找到你,你放心,那個下屬我已經把他給殺了,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霍沉梟也沒有死,你很快就要跟霍沉梟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了。”
傾宴冷冰冰的手,已經在了顧綿綿的臉頰上面,“你要是真的如此心安理得,我也無話可說。”
說完,眼神厭惡的將顧綿綿給推開。
至于顧綿綿,直接往后踉蹌了好幾步之后,這才站穩。
的后,傳來了吱吱呀呀的聲音來。
一道帶著幾分稚的聲想起,“你們是什麼人?這個地方不是你們能進來的,趕快離開。”
顧綿綿轉過,看到了一個模樣十四五歲的小孩攙扶著一位滿頭白發的老。
只是老的臉上滿是猙獰的傷口,眼睛早就看不見了,就連另外一只拄著拐杖的手,也只有三手指頭。
“月靈,是我。”傾宴在看到這個小孩之后,臉上的表緩和了一些。
而被稱為月靈的小孩愣了一會兒,這才無比開心道,“大哥哥,你是大哥哥對吧?你都已經離開了好多年了,月靈每天都在想著大哥哥,沒想到大哥哥終于回來了。”
月靈說完,也不知道用手指頭在老人的手掌上面寫了些什麼,老人當場就下跪了。
傾宴快速將老人給扶了起來。
“月靈,這是我以前跟你說過的那位表姐。”傾宴毫不理會顧綿綿是否承認自己是裴家的人。
而月靈聞言,一雙眼睛先是不敢置信般瞪得老大,然后又笑了月牙一般。
“是裴宓表姐……表姐長得好漂亮啊,大哥哥果然沒有欺騙月靈,真的把月靈的親人帶過來了。”
月靈很高興,那聲音如同碎玉撞的清脆聲一般,尤其悅耳。
月靈想要手去跟顧綿綿握手,可是剛剛出手就發現自己那了一手指頭的手,覺得跟表姐這般玉無瑕的人在一起,突然間就產生了特別自卑的覺來。
月靈把手了回去,可是這小心翼翼的模樣,卻讓顧綿綿難極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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