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是想弄工作室?”
“突然的想法。剛剛我來三叔影視,老板正在發火,我也沒敢進去。”
“發火,他能不發火,他一個慕氏的東,為了整慕宴錚,結果自己栽了。”
看來是都看過上午的新聞的。
薛瑩沒往那方便聊,隨即轉了話鋒:“說真的,我現在手頭資金能開的起工作室。”
畢竟,在誠源那一年多,也賺了不錢。
人家在簽約的時候,也沒限制多年,或許,一開始慕云庭就是因為知道這個,才慫恿解約的。
想到這個,薛瑩心涌出一懊悔之意。
“改天再說,我看看藝人又在。嘟嘟……”
不等再說話,那端先一步掛斷。
剛要進電梯,電梯門開,慕宴禮從里面出來。
他戴著一副金邊眼鏡,西裝革履,斯斯文文。
看到薛瑩,馬上客套:“剛去公司了?”
薛瑩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先是搖搖頭,隨后又點頭。
慕宴禮可不管這些,上手拉著又進了三叔影視。
再次返回,剛剛將勸走的同事,整個錯愕加驚呆。
大家正在圍觀慕云庭發火,一看到慕宴禮,馬上四下散開,本分回到自己的工位。
薛瑩被慕宴禮拉著進了慕云庭的辦公室。
他此時,正坐靠在辦公椅上,閉眼休憩。
聽見開門聲,緩緩睜開眼。
瞧見進來的兩人,重重的嘆了一聲,仿佛在竭力制什麼。
“查到什麼了?”
他在問慕宴禮。
當著外人的面,慕宴禮不好說。
薛瑩識趣,朝他點了下頭,轉出去。
門再次關閉,慕宴禮來到沙發上坐下,自顧倒了一杯茶水。
“齊漾,華裔,擁有一家服裝公司。”
慕云庭聽著,從座位站起。
“這樣的人,哪來的本事同時收購我們的份?”
“他在國外還有一家鉆石公司,原產料也是他家的。”
慕宴禮的話,慕云庭再無反駁。
一個這麼有錢的人,他們就算是想將份再買回來,估計再無可能。
“不過,我還發現了一個問題。”
慕宴禮放下茶盞,繼續說:“他跟湯家似乎有聯系。”
“哪個湯家?”
“就是那加國……曾跟溫家聯姻的……”
孟初那次設計大賽,溫雅也跟著出名,他們自然會調查一番。
“不是因為那件事,兩家解除婚約,鬧翻了嗎?”
“后來聽說,讓妹妹又推出來,與湯家聯姻,現在沒聽說再發生別的事。”
“這個齊漾要真是湯景瀾,那就好辦了。”
慕云庭若有所思,慕宴禮也在一瞬間想到什麼。
兩個月前發生的事,他們都清楚。
秦臻到現在為止,先被慕宴錚抓走,因為他們給秦家通風報信,現在秦臻被關在警局。
父子倆一番談論,慕云庭心中窩著的火也消了大半。
慕宴禮起要走,慕云庭忽然將他住:“剛剛你怎麼跟在一起?”
慕宴禮后知后覺,想到是薛瑩,馬上道:“不是來找你的?”
“……”
慕云庭先是一愣,趕做了個拒絕的手勢。
慕宴禮明白什麼意思,也就沒再說別的,出去關門。
薛瑩等在會議室,慕宴禮過去的時候,正在翻看上午的新聞。
見有人進來,立即關了手機。
“我爸這會兒心不好,所以你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
這一刻的慕宴禮,哪里還有昨天那險狡詐的模樣,儼然一副正人君子的大家風范。
薛瑩沉默片刻,抬頭輕笑:“本來找他是有點事的,既然他心不好,那我……也就沒事了。”
說完,微微頷首,從容離去。
慕宴禮一頭霧水,在玻璃門關閉那一刻,面容驟沉,眼神森然。
**
慕氏經歷小小后,給孟初的心里留下了不小的影。
坐在辦公室里,心里像長了草似的。
一想起,會議室那個畫面,都后怕。
眼下,湯景瀾收購慕云庭他們的份,慕宴錚還不知道。
他以齊漾的份回到國,又是為何?
曾在會議室,東們離開后,質問他,結果反被他調戲。
無心看文件,孟初提包準備去醫院。
陳安正好捧著文件,過來找。
“邱峻麟離職,風投部總監的位置空著,必須要趕調崗,那些擱置的項目時間一長全部都是損失。”
“……”
孟初頭暈。
又不懂投資,斷然讓人上去,萬一損失更大,可不是能承擔的。
“要不讓楚辭先頂一頂?”
現在,孟初實在想不出辦法。
“他是個打游戲的,他……”
陳安極力反對。
“你懂你來。”
孟初不管了,直接撂攤子。
從頂層下來,到達地下車庫。找半天,才想起自己的車,還停在中央大道的路邊。
在原地生了自己悶氣,只能徒步到地面。
“滴!”
剛還沒走兩步,后傳來汽車的鳴笛聲。
一轉,一道車燈強來。
孟初下意識地用手擋著,車子已經開近,駕駛室的車窗降下,出湯景瀾那張臉。
“去哪兒?”
“我有車。”
孟初不想理他,繼續往前走。
穿著細高跟鞋,平地還行,可漸漸往上走,就有些吃力。
湯景瀾也不直接上去,反而陪著他。
“你是不是要去醫院?”
“……”
孟初不搭理,俯了鞋子,赤腳加快了步子。
“這樣傷腳的,上來吧,我送你。”
湯景瀾不依不饒。
孟初有些煩了,側沖他大聲道:“齊總,你可真悠閑。”
湯景瀾低低一笑,扯了角,只好忍住:“不閑,分人。要是送你,我閑的。”
孟初步子越來越快,但很快子開始疲憊。
往上還有一段路程,想歇一歇,怎奈這個魂不散的湯景瀾就這麼干耗著不走。
“你先走行不行?”
最后沒辦法,孟初停下來用手撐著腰,一手扶著墻,微微著氣。
車里的湯景瀾也是不敢泄氣,他的腳一直控制著車檔,一不小心,車子會倒退下去。
現在孟初提出這個要求,他也不再堅持,加速油門沖到了地面。
孟初見他終于走了,緩緩舒了口氣,慢悠悠地往上走。
誰知,剛到地面,就看到湯景瀾倚著車旁,正在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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