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李媛讓程強綁架舅舅,如今,李媛又慫恿汪不救舅舅,種種跡象表明,李媛那毒婦的心已不在舅舅上。
像李媛那種勢利人,外遇是遲早的事。
顧念咽下間的腥甜,安汪海峰:
“舅舅,舅媽是個好人,上次生病,可是在醫院里不眠不休照顧了好多天,咱們要記人家的,至于這些照片,我剛剛看了,是合的。”
汪海峰知道顧念是在安他,他閉上眼,痛苦地說:
“念念,你別安我了,已經把家里的積蓄全部轉移,裴程給了一百萬,差點把你賣了,那些錢,全都給了那男人,我不知道們關系是從幾時開始的,或許是在今年,或許是更早,每次說去打麻將,其實都是與那男人在一起,我曾懷疑過汪不是我的兒,現在,救了我,我相信了,但是,我絕不會原諒李媛。在心里,我就是個傻瓜。”
或許這人世間,沒人能承得了背叛。
你掏心挖肺對人家,人家兒不把你當回事。
背叛也就算了,還心積慮要算計你的錢財。
這應該是舅舅最痛苦的地方了。
顧念想安汪海峰,卻再打不到話說,聲音低得不能再低:
“舅舅,你安心養病,這件事給我,我會理。”
并不是汪海峰不愿相信顧念,而是他知道,這種事,沒人能理,他只怨自己以前太心,寵出了李媛這頭白眼兒狼。
他每次出手打李媛,都是忍無可忍的況下。
多年前,他就后悔娶李媛了,但是,他從沒想過離婚。
而他的母親也不會同意他離婚的。
母親常對他說:
“另拆十座廟,不毀一門婚。”
顧念與汪海峰又呆了一會,在汪海峰緒穩定時,悄然離開。
顧念回到西郊,已是兩天后的事,而其間,厲騰并沒打電話給,著空的屋子,顧念想到了李媛背叛舅舅的事,幾十年的夫妻,為了利益,可以分道揚鑣,甚至不惜刀刃相向,顧念忽然覺得婚姻沒什麼意思。
找人查了李媛行蹤,李媛外面的那個男人漸漸浮出水面,顧念去汪家找李媛談,顧念把照片扔到李媛面前時,李媛面不改,像是早做好了思想準備,挑眉問:
“代你舅舅過來找我的?”
顧念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淺淺笑了聲:
“你想怎麼樣?”
李媛不再藏著掖著,開門見山:
“我什麼也不要,這套房子產權歸我,你把你舅舅的東西全部打包帶走。”
顧念笑容漸漸冷,眸子里有冷劃過:
“這是舅舅唯一的一套房子了,你不要太絕了。”
李媛聽后暴跳如雷,指著顧念,破口大罵:
“為了替你父母還債,我們變賣了所有家當,汪海峰就是個傻子,顧念,你覺得你有資格與我說這個事嗎?我們汪家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全都拜你們顧家所賜,你這個瘟神。”
顧念瞇眼,眸底乍現:
“李媛。”
咬牙,這是第一次喊這人的名字。
吐字清晰,一臉煞氣。
“汪家是怎麼發財的,你心里沒點數?”
這人好一張能說會道的,顛倒是非黑白,三觀扭曲。
“如果沒有我父母的幫襯,汪家能富起來?我父母出事,舅舅站出來,我一生激舅舅,但是,我覺得舅舅這樣做是理所應當的,我媽媽在世時,對你們有多好,你難道是瞎子嗎?你良心被狗吃了嗎?”
李媛因為憤怒而口不擇言:
“你媽就是個窩囊廢,連自己的老公都看不住,像那種病殃子,活該被人搶了男人,你給你媽一樣,都是賤人,看著吧,顧念,不管你與誰結婚,你的男人也會被別人搶,因為你與你媽一樣有貌無德……”
李媛還沒說完,臉上就被人兇狠打了下,疼痛讓更加憤怒,指著顧念:
“你居然敢打我?顧念,你吃熊心豹子膽了。”
顧念揚聲,手臂又揮了過來,啪……李媛又挨了一掌,氣得嗷嗷大,向顧念沖過來,顧念敏捷閃開,李媛收不住不小心撞到了墻上,額頭撞出了,空氣里的腥味難聞得要死。
故意抓頭發,開始撒潑:
“顧念,你這個小賤種,我不會放過你的。”
一邊罵,一邊打電話:
“你趕過來,小賤種欺負我了。”
不用說,是給夫打的電話。
顧念雙手抱臂,眉眼含笑:
“我等著,我倒要看看,小白臉是不是有三頭六臂,能把我給吃了。”
‘小白臉’三字太刺耳,李媛聽不下去,止了哭,搭搭質問顧念:
“什麼小白臉?顧念,你放干凈點。”
左等右等,不見小白臉來,顧念假意打了個哈欠,挖了挖耳朵,著懶腰,問李媛:
“李士,你找的撐腰人呢?”
李媛下不來臺階,支吾了半天沒說上來半句話,假意又拿電話打。
顧念索不再理,離開前,撂下狠話:
“想走想離婚,都可以,這套房子,不可能給你。”
顧念的話相當清楚,你李媛人可以走,房子必須留下。
顧念剛出門,后就傳來了摔碎的聲音,伴隨著李媛的吼聲:
“小賤種,憑什麼?這房子是老娘的,老娘為什麼不能要?”
顧念捂住耳朵,不想再與李媛一般見識。
離開汪家,走進了一間律師事務所,把舅舅與李媛的事說了遍,律師告訴,李媛是過錯方,汪海峰掌握了出軌的證據,打司的話,汪海峰必贏,李媛凈出戶。
舅舅的事攪得顧念心里一團。
剛走出律師事務所,有人打電話給,號碼有些悉,但顧念想不起來是誰的。
電話接通,立刻就傳來了久違的老人聲音:
“念念,阿英做了紅燒豬蹄,今晚,你必須過來吃,我寶貝外孫也會過來。”
不是詢問,只是代。
對于李湘芝可的霸道,顧念習以為常。
“好的,外婆,我一定過來。”
黃昏,顧念打車去了帝錦宮。
李湘芝握住的小手,笑瞇瞇地問長問短,一個勁兒瞧扁平的肚子。
顧念知道,老人是著趕懷上厲騰的孩子,好為厲家續上香火。
顧念剛與李湘芝說了會兒話,厲騰就來了,一風塵仆仆,后還跟著個嫵中又帶了清純的孩兒,孩兒似乎與李湘芝很,喊了聲“婆婆”后,就親昵地與李湘芝話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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