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無不可對人言啊！”孩子神嚴肅的說道，若不是角上還沾著餅渣，想必會更有說服力。

劉凡笑了笑，道：“你見的人就不能對人言。”當朝天師見了前朝劉氏餘孽非但沒有手，反而還這般坐著聊天，這本就不是一件對人言的事。

衛瑤卿的目落在他的上，不，準確的說是臉上，遲遲沒有說話。

劉凡笑著任打量，半晌之後，才聽孩子出聲了：“你的相貌要易容蔣忠澤很容易吧！”

劉凡挑眉：“你怎麼知道？”

孩子神淡淡的說道：“我懂易容。”

易容的方式有很多，要想完全變另一個相貌與自己截然不同的人並不是難以做到，譬如材質特殊的人皮面，但人皮面的材料卻一點都不容易得到，每一張都是價值千金且未必能買得到所需的材料。所以多半況下要易容不過是用一些事修飾五，而儘可能的達到一眼去的趨同罷了。這就是爲什麼易容如此悉的棗糕也不能完全與棗糕相似的原因，人本的五是不變的，只能儘可能的相似而已。但若人的五骨相本就生的有幾分相似，要易容的幾可真並不是不能做到。

劉凡和蔣忠澤的五都屬於落到人堆裡很難分辨的出來的那種，五本就寡淡尋常，骨相又相似，要達到幾可真的效果，尤其是對著的兩個人還不是悉之人，只是偶爾一見的兩個刑部中人，要易容並非難事。

而除蔣忠澤外的那兩個刑部員雖也生的不算顯眼，但五骨相一個鼻子生的特別寬大一個眼睛生的特別大，劉凡要易容這兩個人只能力求相似並不能達到分辨不出的地步。

衛瑤卿看著他微微搖頭道：“殺李修緣的是你。”不是慨也不是疑問而是篤定，做下這件事的就是他。

都猜到了他也不會不認，劉凡點頭，掌拍了兩下，饒有興趣的問：“你怎麼猜到的？憑我的相貌易容蔣忠澤這一點也只是推斷吧，並不能作爲證據。”

衛瑤卿睨了他一眼，角微翹：“你忘了濟南城死的那幾個江湖士了麼？”

這倒是！劉凡恍然，當時弄出了好大一出靜，臨走時爲免節外生枝，就將東淺公子等人殺了，自然幾人的他們也沒去理會。劉凡神微微一滯，隨即又覺得奇怪：“你應當沒看到過那幾個人的吧！”他可是知曉那幾人的就留在了濟南城，而那時候已經出了事，本不可能看到那幾個人的的。

“有人見到過。”衛瑤卿挑眉，“你忘了麼？”

劉凡怔了片刻，神漸漸凝重了起來：“難道是那兩個世族的後生？”

孩子聞言只是輕笑一聲：“那兩個後生才思敏捷、心思縝，我同他們打道從來不敢掉以輕心。開個玩笑可以，但是得罪卻從來不敢得罪的。放任他們見到了那幾個人與李修緣的死不是一件好事。”

劉凡當然聽得出這句話是默認了，不由嘆了口氣：“我倒是將他們忘了，畢竟他們這些日子一直沒跳出來，又不懂，卻沒想到竟是算了這兩人。”

“他們只覺得手法有些相似之，也不過是個推測，但在濟南時他二人將那幾個人的死狀畫了下來，畫的很詳盡，如臨現場，他們看不懂，我卻是看得懂的。”孩子說著嘆了一聲，“那時我就猜或許是同一波人所爲，恰巧裴宗之同我說在實際寺看到過你，而後你便不知去向了，我便想你是不是也早來了長安。畢竟這世上能如摘西瓜一般摘李修緣腦袋的還真沒有幾個。”

然後就是今晚敲鐘試探了一番，劉凡果真現了。

劉凡點頭：“猜的一點不錯，那麼現在呢？衛天師是不是準備將劉某抓起來去陛下面前邀功？”

衛瑤卿搖了搖頭：“我不準備抓你，只是有一事不解。”

劉凡擡手做了個請的手勢：“衛天師請說。”

“爲什麼要殺李修緣？”衛瑤卿問他，“不要告訴我你看他不順眼。”劉凡與李修緣又沒有什麼過節，殺了他對自己也沒什麼益，所以自然不可能是劉凡自己想殺的李修緣。

“衛天師真會說笑！”劉凡笑了兩聲，神淡淡的，“自然是有人請我出的手，不然我殺這李修緣作甚？他又不是什麼厲害角，殺了能揚名立萬不？”

衛瑤卿問：“是誰？”

終於問到這個問題了麼，劉凡沉一刻，道：“我以爲你會問是不是蔣忠澤。”

這件事不管從哪個角度看蔣忠澤都不了干係，沒有蔣忠澤的首肯，他也不可能易容蔣忠澤去殺人。

“蔣忠澤確實一切都很符合背後那顆棋子的特徵，不管是份還是手段。如果說吏部的棋子就是吏部尚書本人的話，確實就不需要在吏部再安別的棋子了，但之後城中發生的事讓我覺得難以解釋，不管是以紙條相還是在煽百姓，都不是一個不出皇城躺在牀榻之上的蔣忠澤可以做到的。”衛瑤卿說道，“我先前也曾懷疑過蔣忠澤是不是真的中毒了，但一來孫公親眼確認過，二來陛下的人一直在看著蔣忠澤，他分乏。”

對蔣忠澤的懷疑一開始就有，不管是還是狄方行甚至陛下，都是如此。這個一開始就在懷疑中心的人卻在第一天就辦砸了事，而後被關了起來，後來的事他無法參與，但事依舊發生了，甚至幾次三番將陛下到極其危險的境地。

說蔣忠澤有嫌疑，他一開始就出了事，自己也自始至終於控制之下；但若說他沒有，很多事又都確實同他有關。這些都是極其矛盾的線索。

劉凡笑道：“那衛天師以爲如何？”

孩子手一掐：“我方纔離開大理寺時問了狄方形一件事。”

“哦？”劉凡笑看著十分配合的問道：“衛天師問了什麼事？”

衛瑤卿道：“生辰八字，蔣大人的生辰八字。只是一算，我便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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