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世天驕,第二世權極,第三世起殺人,第四世落魄半生。
隨著第四世的死亡,隨著他的魂飛出,第四枚九的印記,逐漸璀璨,凝聚出來。
在踏回的一刻,第五世,開始了。
而此刻,孟浩的本尊,依舊在那龐大的花朵葉子上盤膝打坐,等待其盛開。
至于超路上,嫣兒那里,還在咬牙前行,走過了第三劫,的修為,時而更為艱難,向著第四劫走去,告訴自己,一定要堅持下去,因為當初從宗門那些于超路歸來之人的口中,已知曉,師尊……就在第五劫的位置上。
距離這里,越來越近了。
“師尊,嫣兒一定可以找到你。”嫣兒目中的執著更為強烈,深吸口氣,再次前行。
第五世,在第五大陸上,一縣城,于這個冬天,在雪花飄落時,一戶人家,一個嬰兒誕生了,可孩子的出生,卻沒有給這戶人家帶來歡樂,而是沉默。
不久后,一個青年苦中,抱著嬰兒走出了家門,扔在了……街頭。
“不是爹娘不要你,而是你……”青年喃喃,轉離去了。
這嬰兒之所以被舍棄,是因他殘疾,從出生時,舌頭就短了一截……他這一生,都不可能說話,而且臉上還有胎記,看起來很是難看,甚至有些可怕。
在那寒冬中,嬰兒沙啞的哭泣回,一個中年男子。穿著蓑。帶著斗笠。聽到哭聲后,來到了嬰兒的面前。
低頭看了眼,他嘆了口氣,將這嬰兒抱起,回到了他的家中,那是一件很小的屋舍,冬天里,并不溫暖。甚至在這里還有一冷的死氣,似乎常年存在。
的,還可以看到一被冰凍起來的尸……似乎是用來研究。
這中年男子,是這縣城的仵作。
“從小就被舍棄,又不會說話,長的有難看,就你小啞吧。”中年男子看著嬰兒,笑了笑,取下兜里的他,額頭上有一道傷疤。貫穿了面孔,使得他看起來有些猙獰。笑容很可怕,但他的目中,卻是和的。
小啞長大了,在這可怕的仵作爸爸的米湯中,漸漸長,只是似乎小時候的冬寒了骨,他很瘦弱,也很怕冷,仿佛沒有張開,似乎風大一些,就可以將他吹倒。
許是從小就隨著仵作爸爸經常與尸打道,在這縣城,只要是出現了命案,尸都會由仵作去檢驗,慢慢的,小啞也學會了。
“小啞,記得這樣的傷口,往往是被人刺破了膽,才會造……”
“你看,這分明是中了毒。”
“小啞,將這里豁開,看看是不是里面有一些白的小蟲子,注意別到那些蟲子。”
“小啞,你看此人,頭顱與都分開了,什麼人有如此大的力氣?就算是武者怕也做不到如此干凈利落,這是仙傷,是他不知怎麼沖犯了仙人。”
在這一次次的言傳教中,小啞從開始的害怕,直至悉,到了最后,面對這些尸,哪怕他只有十幾歲,也可沒有任何害怕的,甚至在他的家中,都經常看到老仵作將尸背回,在那里解剖研究。
而老仵作的,也每況愈下,漸漸地不是他在照顧小啞,而是小啞在照顧他。
直至又過去了數年,老仵作有些老眼昏花,無法繼續維持仵作的工作時,在他的推薦下,小啞為了這縣城里,新的仵作。
小啞雖已年,可他還是太瘦弱了,如沒有張開,臉上的胎記越來越大,使得他看起來丑陋不堪,還是個啞,且這些年與尸打道,他平日里看起來很是冷,也就使得沒有哪一家的兒,愿意嫁給他。
對此,小啞不介意,他的仵作爸爸也是一樣一生未娶。
對于仵作這份工作,他很認真,也很努力,且似乎在這方面有一種獨到的天賦,在接手后,在之后的十年里,漸漸為了這縣城的第一仵作,甚至多次被外縣借調出去。
而在他的照顧下,老仵作雖然越來越差,可晚年卻有了子在邊的溫暖,平日里只要是小啞在家,他都絮絮叨叨,而小啞總是微笑的在一旁安靜的聽著。
他不會說話,可卻會些一手好字,檢驗尸時,他以字代口。
又過去了數年,當小仵作這里,甚至在都城中都知曉,時常來請的時候,老仵作歸墟了,他死的很安詳,沒有痛苦,小啞流著眼淚,為其送終后,離開了這縣城,去了都城。
一年,一年,又一年,轉眼間,小啞已有半百,可他的名氣已傳遍了整個王朝,但凡是尸,只要他看一眼,就可以立刻看出究竟,哪怕死亡了很久的骸骨,也一樣如此。
這種對于尸的了解,已然到了一種讓人無法理解的程度,在整個王朝的仵作中,他為大師。
可仵作,就是仵作,從來都是卑賤的,即便是如他這樣走到了巔峰,也依舊上不得臺面,只能在他自的領域里,被人尊重。
對此,小啞沒有什麼不滿與怨氣,他只是一個啞,他不會說話,晚年時,他回到了縣城,開始了文字的記錄。
他將他這一生所有看過的尸,所有總結出的經驗與判斷,編寫了一部書籍,隨后在這一年的冬天,他看著窗外的雪花,他想起了老仵作臨終前對自己說的話。
告訴了自己,自己是他在那一年冬天,在這縣城,抱起的嬰兒。
沉默中,小啞雙目漸漸黯淡。他的生命已不多了。他從小就害怕冷。這一年的冬天,他覺得自己已沒有了溫,于那些尸一樣。
他明白,自己撐不了多久,于是在這一天夜里,他走出了屋舍,迎著風雪,來到了老仵作生前告訴他的。將他撿來的地方。
著此地,小啞心底輕嘆,默默的坐在那里,躺了下去,他睜著眼看著天空,任由寒冷將自己淹沒,任由雪花落在自己的臉上,似乎都沒有融化。
怎麼來,怎麼走,哪怕一生沒有從口中說出一句話……
漸漸的。他笑了,笑容為了永恒……
第五世。結束了,相對于之前的四世, 很平淡,沒有第一世的輝煌,沒有第二世的大權,也沒有第三世的熱,就連第四世的起伏也都欠缺。
有的,只是平平淡淡,在自己的領域里,得到了滿足。
他的魂漸漸升起,似乎于冬天的風雪有了融合,在那風雪中,這縷魂的第五枚印記,明亮為了璀璨。
隨著再次的回,第六世……開始了。
隨著第六世的開啟,超路,嫣兒此刻抖,在這里已有幾百年之久,如今在獒犬的幫助下,已走到過了第四劫。
的修為,也在這條超路上,不斷地攀升,隨著悟,如今已達到了道主的程度,這第四劫的超路,對來說,更為艱難。
一步一步,走了很久很久,終于走到了第四劫的盡頭,來到了第五劫旁。
在這里,抖,的雙眼出強烈的,終于看到了的師尊……
那是一坐化的骸骨,在這里盤膝打坐了數百年……
盡管有灰塵彌漫,可那樣子,那神,那一切的一切,讓嫣兒這里心神抖,讓默默地跪拜下來。
“師尊。”嫣兒眼淚流下,聲音沙啞,看著這尸,哪怕幾百年過去,可師尊的影在的記憶里,始終如當初。
忘記不了,也不能忘記。
這是的執念,所以走蒼茫臺,走超路,這所有的因果,都是因的師尊在這里,要親自來看一看,師尊到底因為什麼隕落。
此刻,看到了尸,可走不過去,那是第五劫,只要一步走出,就會立刻形神俱滅,只能隔著一步,流著淚,凝許久,許久,忽然雙眼出奇異之芒。
“不對……”嫣兒一,仔細的看著孟浩的眉心,半晌后忽然狠狠的一咬牙,右手驀然抬起,向著孟浩的眉心,直接按去。
就在按去的剎那,在的手深第五劫的瞬間,威之力轟然發,的手臂瞬間為霧,可在崩潰的同時,已然按在了孟浩的眉心上。
轟鳴間,嫣兒鮮噴出,踉蹌后退,右手斷去了一半,可不在意,呼吸急促,看著師尊的尸,發現了一個外人無法發現的。
“師尊的眉心裂,分明是回道,此法……他曾經傳授過我,而他的魂……也不像是自然的消散,或許別人的判斷與我不同,可我是他的弟子,我的覺告訴我,師尊……沒有死!”
“可若他沒死,那麼為何魂火會熄滅……除非……”嫣兒已不再是當年的丫頭,的聰睿,以及對孟浩的了解,使得這里立刻就猜到了真相,可不愿深想下去。
沉默中,嫣兒眼中忽然出芒,深吸口氣,目中更為執著。
“師尊……哪怕你在回中,弟子也要于蕓蕓眾生里,找到你……”嫣兒站起了,的右臂在丹藥的療傷下,慢慢重新長了出來,深吸口氣,深深的看了一眼孟浩的尸后,轉帶著獒犬,向著超路的此地出口走去,要離開這條超路,要去蒼茫星上,九大陸中,尋找的師尊。
了解回道,也從這四周的蛛馬跡,看到了孟浩回的方向,正是蒼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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