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兮抬起雙手,摟住薄謹言的脖子,踮起腳尖,湊到他那張慍怒的俊臉前,呵氣如蘭地回答道:“你知道嗎?昱行那幾聲‘姐姐、姐姐’,得我心里又又甜,我超喜歡。”
薄謹言盯著的雙眸,眸漸漸變深,眉宇間的怒氣,像火一樣在燃燒。
他抓著手腕的那只手,力度越來越。
很疼,卻在他面前一聲不吭,甚至連眉頭都不愿皺一下。
“姜醫生,別怪我沒提醒你。就憑你這帶著拖油瓶的寡婦,別說我們薄家是瞧不上的,我看也沒哪個男人會瞧得上你!”
薄謹言用力一扯,將姜寧兮的手,從自己的頸項上拉開。
他用力太猛,姜寧兮也因此打了個踉蹌,一頭撞上他結實的膛。
這一撞,突然間冷冷一笑:“就算我是寡婦又如何?寡婦就不配擁有新的人生?”
這兩句話落下,仰起頭來,對上他漆黑的眼瞳。
“若沒別的事,我先回去了。”姜寧兮接著說道。
見他沒任何反應,轉往自己車子那邊走去。
回到公館,去洗了個澡,吹干頭發往床上趴去的時候,習慣地拿起手機看了看。
有一條未讀消息:
姐姐,我想你了。
是薄昱行發來的。
姜寧兮看到這,勾起角,似笑非笑。
沒回復他,放下手機倒頭就睡。
早上起來,又收到了薄昱行發來的消息:姐姐,早安。
看到這,還是沒回。
吃過早餐,去了醫院。
坐在辦公室里,姜寧兮在鍵盤上迅速敲擊著鍵盤。
最近要忙的事很多,醫院這邊的事,只能想辦法幫自己“減負”。
隨即按下鼠,像表格的小圖一篇篇往程遇的名字飛去。
沒錯,程遇現在也在建的這家私立醫院里實習。
他倆一起跟著華秉承,以師兄妹自居。
只要華秉承坐診,他倆都會在一旁陪診學習。
過去的那些事,也沒再跟程遇計較了。
畢竟現在的程遇,真的是孤苦伶仃一個人。
姜寧兮隨即拿起手機開始計時……
啪!
一雙潔凈大手在大開的門板上,氣的聲音清晰傳來。
姜寧兮著站在門中央,正彎腰息的程遇。
而他正以一雙飽含怒氣的眼瞪。
“進醫院那麼久,第一次見你這麼有神。”二十六秒……速度還真快。
程遇深吸口氣:“寧寧!”
“師哥,找我有什麼事?”把玩起聽診。
“你心知肚明不是嗎?你居然把你自己的事全部轉到我的名下。”
他剛到醫院,才打開電腦連上網便看見自己需要做的事條例突然暴增。
而這些突然間暴增的瑣事,原先都是——姜、寧、兮的!
姜寧兮將手擱在椅背上:“師父說,最近你太悠閑了,讓我給你找點事做。”
“我看你是又要離開醫院,去忙其他事吧!”程遇一臉無措。
姜寧兮角微揚:“師哥,辛苦你了。”
“你……”程遇言又止,轉開了話題,“哎,算了,你去忙吧!醫院里我幫你扛著。”
“謝謝啦!”
姜寧兮收拾包包要走。
程遇看著消瘦的影,按捺不住地問:“寧寧,你到底還要等他多久?”
“程遇,你別等我了,我打算守著墨離梟,守一輩子。”姜寧兮回了頭,苦笑著看著程遇。
程遇凝眉:“好,你守著他一輩子,我就守著你一輩子。”
“你別傻了,找個好孩子,跟好好談場,然后結婚生子。”姜寧兮好言相勸,而后提起包包,揮了揮手,“我去忙啦!拜拜!”
走后,程遇還愣在原地,看著離開的方向發呆。
他也這麼勸過自己,可是,他發現自己做不到。
……
臨近中午時,姜寧兮接到了華宛的電話。
“寧兮,中午有空嗎?我請你們吃飯。”華宛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
姜寧兮心大好地回答道:“我當然有空,不過,聽你說‘你們’這話的意思是,你好像不僅僅只是要請我一個人吃飯?”
“嗯,我還請了黎心姐和秦朗。”華宛回答道。
姜寧兮心一愣,試探地問道:“你突然請我們吃飯,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宣布?”
“對,有重要的事要跟你們說。”華宛低沉地回答道。
姜寧兮臉上的笑容漸斂:“那我們不見不散。”
“好,我待會把地址發給你。”
“嗯。”
簡單地把話聊完,收到了華宛發過來的聚餐地址。
中午的時候,讓高茂幫自己推掉了應酬,急匆匆地去赴了華宛的約。
是最后一個趕到的。
服務員將領到包廂里時,墨黎心和秦朗已經在華宛邊坐下了。
“宛,寧兮到了,這下你可以跟我們說,是什麼事了吧?”秦朗迫不及待地問。
墨黎心也很期待地看著華宛:“對啊!突然搞得這麼神。”
姜寧兮隨之坐下,看著華宛,等待的下文。
華宛深吸了口氣,抿微笑道:“我要進部隊了。”
“啊?”秦朗一臉驚愕,“你這不是還沒大學畢業嗎?”
“我爺爺給我找了關系,可以讓我先進部隊繼續學習,不耽誤這邊拿畢業證。”華宛苦笑。
“為什麼這麼突然?”墨黎心微微蹙起眉頭。
姜寧兮看著華宛,什麼話也沒說。
知道,一定是那次陶莎莎的事打擊到了。
“可能,我不適合留在這里吧!”華宛黯然地垂下眼簾。
墨黎心和秦朗聽得面面相覷。
華宛和陶莎莎的事,姜寧兮沒有跟墨黎心和秦朗提起過。
所以,他倆并不知道。
秦朗突然端起桌上的一杯尾酒,猛地灌了自己一大口。
其實這麼久以來,他明里暗里,一直在追求華宛。
然而,華宛對他,永遠都止于在朋友這一層關系上。
以前,他還覺得自己還有機會繼續去追求。
現在,若真的去當了兵,他就再也沒機會了。
“阿朗,你喝點酒,我們都是人,要是你喝醉了,我們可沒空照顧你。”墨黎心故意這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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