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不對的,我跟陸宥言本就是協議婚姻,現在于芷彤回來了,我們已經商議好三天后離婚了。”
“離婚以后,我自然就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了,到時候可不就是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了。”
紀南喬看著程詩詩,故作輕松地出聲道。
自從于芷彤重新回到帝京之后,紀南喬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帶給程詩詩的都是負能量,而現在,真的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把那些不的人拋給的負能量轉嫁到那些的人上,這原本就是最愚蠢的行為。
所以現在,紀南喬很努力地讓自己在程詩詩面前顯得輕松愉快一些。
“開竅了。”程詩詩手在紀南喬的頭上點了一下,滿意地出聲道。
“嗯,還得跟你多學習。”紀南喬帶著幾分促狹看向了程詩詩,“還能走嗎?”
“紀南喬!”聽到揶揄自己,程詩詩不由得咬牙切齒。
但是站起的一瞬間,又疼得齜牙咧。
該死的臭男人,最好別被知道是誰,不然一定也讓他嘗嘗這種走路痛到抓狂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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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忍著痛意裝出一副沒事人的模樣走出了迪岸。
跟紀南喬分開之后,程詩詩轉頭就報了警。
可是調出了迪岸的監控記錄之后卻發現程詩詩說的那個時間點,那個包間本沒人進去過。
知道自己不可能記錯,程詩詩瞬間反應過來,自己怕是惹上了什麼大人了。
想到包間里他那懾人的迫以及他拿刀鎖門時那格外嫻的模樣,程詩詩頓覺小命要,便很慫地銷了案,灰溜溜地回了家。
-
跟程詩詩分開之后,紀南喬回到家里,坐在臺上看著黑沉沉的天空,大哭了一場。
想著從自己認識陸宥言到現在所有的片段,一遍一遍地想,近乎自一般。
畢竟深過一場,紀南喬還是想給自己留一點最后的面,想要面地退出這段。
所以沒哭沒鬧,甚至沒有再去找陸宥言解釋什麼,而是決定按照他說的那樣,由去跟陸兆誠和蘇雪楨說,讓他們放棄舉辦這場婚禮的念頭。
下定決心之后,第二天一早,紀南喬就回了老宅。
陪著陸文覺吃了個早飯,閑聊了一會之后,紀南喬才去了陸兆誠他們住的那棟樓。
“南喬,外面風大,快進來。”蘇雪楨此刻正在客廳看書,遠遠地看到紀南喬就趕忙起迎了上前,“剛剛就聽說你過來了,想著你肯定是去陪你爺爺了,媽媽也就沒過去打攪了,難為你,還想到過來看我們。”
蘇雪楨這麼說著,倒是把紀南喬卡在間的那一聲‘阿姨’給噎住了。
“你這幾天可要小心一些,要多注意,不能貪涼,你們年輕不懂,這種時候最要好好保養,宥言也是,公司再忙,這幾日也得空多陪陪你,怎麼好讓你一個人奔波。”
被蘇雪楨拉著在沙發上坐下,聽著囑咐傭人去熬補湯,紀南喬到底還是忍不住了。
“阿姨,不用麻煩了,我今天過來就一件事想跟您和叔叔說一下。”
“你說。”蘇雪楨看著那一本正經的樣子,耐著子出聲道。
其實在葛靜雨拿著那段錄音來鬧過之后,蘇雪楨心里其實膈應的。
原本是想著這兩年這丫頭一直老實本分,在事業上也確實能幫得上宥言,就想著實在不行就不反對了。
在眼中,紀南喬是一心撲在陸宥言上,而老爺子又寵著南喬,甚至立了囑把他名下的財產都給了南喬。
所以權衡之下,是準備妥協了的。
可是這幾日回國才發現,這一切好像都跟想的有些不一樣了。
尤其是紀南喬的那個孩子,如今了心中的一刺,拔不出來,咽不下去,難的厲害。
只是蘇雪楨這個子,不到萬不得已跟誰都不會撕破臉,所以即使心中不舒服,此刻對著紀南喬還是客客氣氣的。
“阿姨,其實我跟四哥,我們結婚只是為了爺爺。”
“四哥喜歡的是芷彤姐,這個阿姨您是知道的,而我,我也有我自己喜歡的人,所以我跟四哥在結婚的時候就說好了,我們之間只是形婚。”
“當年是為了幫四哥拿到晉恩的繼承權,所以不得已我們才走了這一步,兩年了,如今四哥在晉恩地位已經穩了,阿姨,我也該去追求我自己的幸福了。”
“我跟四哥已經說好了,三天后我們就去辦離婚手續,從今往后,婚嫁就各不相干了,只是爺爺不好,這件事我們還是想要瞞著爺爺。”
“好在爺爺現在不記事,只要叔叔阿姨不再提起辦婚禮的事,過段時間爺爺可能也就想不起來了。”
紀南喬看著蘇雪楨,不敢讓自己緩一下,幾乎一口氣說出了這番話。
就怕自己稍稍停一下,有些話就再也說不出口了。
蘇雪楨聽著紀南喬的這番話,臉變了幾變,心中繞過了無數念頭。
眼看著老爺子快要不行了,紀南喬卻在這個時候提出離婚,那老爺子的產可不就落到一個人的頭上了。
蘇雪楨這麼想著,越發覺得紀南喬心思深的很,可是最后出口的時候語調卻依舊還是通達理的。
“其實,這次想讓你跟宥言完婚,就是我們覺得對不住你。”
“雖然你說你跟宥言是協議婚姻,但是一個孩子的青春能有幾年呢,我們總不能一直這麼耽誤你,這才想著怎麼也得給你一個名分。”
“只是現在,你說你另有喜歡的人,阿姨倒是不好為難你了。”
蘇雪楨不著痕跡地改了稱呼,看著紀南喬繼續道,“這畢竟是你們小兩口自己的事,要結婚還是要離婚,我們手太多也不合適,就按照你們說的做吧。”
“謝謝阿姨。”紀南喬強忍著心口的酸痛,對著蘇雪楨說了一句謝謝,然后便找了個借口走了。
在跟蘇雪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紀南喬覺得自己就像親手撕碎了自己的夢一樣。
十幾年的,兩年的婚姻,到頭來竟真的像是大夢一場。
夢醒之后,兩手空空,除了滿心傷痛,什麼都沒有。
害怕蘇雪楨發現自己的緒,所以紀南喬沒敢耽擱,跟打過招呼之后就快步離開了。
看著匆匆離開的背影,蘇雪楨臉上的笑意瞬間散了,猶豫了一下還是起向著主樓走去,準備去找陸文覺好好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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