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岸。
陸老三看著坐在自己對面悶頭喝酒的陸宥言,目總是忍不住落在他臉上的那道傷痕上。
陸宥言被他看煩了,抬手就要拿酒去潑他,陸老三這才笑著收回了目。
低著頭,卻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來,“不是,老四,我是真沒想到啊,這小白兔還野,下死手啊?”
聽著他的話,陸宥言這才下意識地手了一下自己臉上的那道抓傷,眼前不由得又浮現出昨晚的一切。
想著那劇烈掙扎的模樣,陸宥言眸深了幾分,端起酒杯又猛地灌了一口才悶悶出聲道,“我昨天喝多了。”
“這是把欺負狠了?”陸老三越發口無遮攔,“新婚第二天就把新娘子弄進醫院,老四,你也算是……”
剩下的話,在陸宥言的目威脅之下,陸老三還是乖乖地咽了回去。
幾杯酒下肚,陸老三看著陸宥言,笑著出聲道,“說實話,你是什麼時候盯上家里這只小白兔的?”
“老四,其實我早就發現你對紀南喬就是心思不純,但是他們非說你喜歡于芷彤。”
“于芷彤是艷,但是也就真的只是艷,真要娶回家做老婆,還是小白兔好,又又乖,這種放在家里才安心,你說是不是?”
陸老三有些喝多了,那些原本知道不該說的話,此刻全都沒了分寸了,“老四,沒啥,哥懂你,的,跟娶的,這本來就沒什麼關系,只是沒想到你敢把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事做到明面上來,哥真服你,真心服你!”
“也只有你們家小白兔能忍你了,換個別人,怎麼也得鬧上幾場……”
陸宥言聽著陸鈞的話,臉變了幾變,最后卻還是散了所有的脾氣,只是淡淡出聲道,“我們只是為了讓爺爺安心。”
陸老三聽著陸宥言的話,猛地放下了手里的酒杯,“所以他們說的是真的,紀南喬真的利用爺爺婚了你?”
“沒有!”陸宥言近乎本能地反駁道。
但是說出口之后才發現自己自相矛盾的厲害。
心中憋悶,陸宥言索也止住了話頭,只一個人埋頭喝著悶酒。
陸老三縱然再不著調,此刻也覺察出了什麼不對勁來了。
猶豫了好一會,他還是沒忍住出聲道,“陸宥言,你該不會,兩個都喜歡吧?”
陸老三的話耳,陸宥言不由得狠狠攥了手中的酒杯,腦海之中就是不合時宜地響起了顧子黔的那句話。
什麼年代了,還想坐擁齊人之福?
他從未這麼想過,可是現在他做的事,卻……
“我對于芷彤有責任,紀南喬也有自己喜歡的人,等爺爺不再執著于這件事之后,我們會協議離婚。”
“但是在這之前,今天這樣的話,我不想再聽到了。”
陸宥言說著,杯中的酒再次一飲而盡。
看著他是真的煩心,陸老三便識趣地閉了,只陪著他喝了一會,就各自回家了。
-
自從知道自己得病以后,紀南喬就怕極了醫院。
所以白天退燒以后,覺得自己沒什麼事了,就央著程詩詩去給辦了出院。
回到家之后,看著家里空空的,紀南喬知道陸宥言八是去陪著于芷彤了。
意料之中的事,紀南喬倒是也沒有很難過。
子還是乏的很,便干脆直接回房睡下了。
只是沒想到這一覺一睡就格外的沉。
知道紀南喬出院了以后,陸宥言也沒在外面待很久,跟陸老三分開之后就直接回了家。
走進家門的那一刻,看到紀南喬換下來的鞋子和外套,陸宥言也不知道怎麼,心口就跟著微微揚起了一暖意。
沒有去深究自己此刻的緒,陸宥言此刻還有些擔心紀南喬的狀況,便快步上了樓。
推開房門,看著被窩之中那輕輕拱起的一小團,陸宥言一顆心莫名安了幾分。
昨天晚上在那個荒僻的郊野,陸宥言第一次有了那麼濃烈的恐懼,那種要失去的恐懼。
在那種恐懼和無助面前,他突然就覺得的那些小子,的那些算計都不算什麼了。
不管以后他們會走到哪一步,他至都希可以好好的。
而現在,他自私地不愿意去多想以后。
拿著爺爺當擋箭牌,自私地占著做自己的妻。
輕聲走到床邊,陸宥言微微俯,看著側著睡得正香,臉頰微,看著格外的糯。
陸宥言沒忍住,手輕輕了一下的臉。
結果這一才發現臉頰滾燙一片。
再手探向的額頭,也滾燙得嚇人。
幾乎下意識一把掀開了被子,陸宥言手就要去抱。
紀南喬睡得恍惚,睡眼惺忪,一時之間都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夢境之中,陸宥言正在對深地表白。
他們之間的那一場大婚,也不再是那麼冰冷,而是充滿著暖意。
紀南喬燒得糊涂,此刻睜眼看著陸宥言,不由得手一把環住了他的脖子,“你說的是真的嗎?”
陸宥言整個人微微僵住,垂低眼眸俯認真地看著下的人。
“哪一句?”
“一生一世一雙人。”紀南喬燒得臉頰櫻紅一片,看著陸宥言低低喃出這句話,眼中頓時就有淚閃爍。
夢境之中,的四哥那麼認真而又肯定地對說出了這樣的話。
那麼好,的本就不愿意醒來。
陸宥言的眼神卻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微微冷了幾分。
這樣的話自己從未聽對說過,所以現在的,把他當誰了?
“紀南喬……”
陸宥言剛想發作,懷中的人卻含著眼淚,小心翼翼地仰起頭,輕輕吻上了他的。
的很,很熱,好似帶著火焰一般,燃燒著陸宥言殘余的理智。
沒舍得推開他,陸宥言順勢糾纏而上,反客為主。
這是印象中紀南喬第一次順從,那麼契合地將整個人向自己。
殘余的理智然無存,陸宥言低頭看著懷中的人,帶著幾哄騙出聲道,“南喬,乖,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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