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紀南喬窩在陸宥言的懷中,鼻腔之間滿是他的氣息,大腦一直都在神游,劇一點都沒有看進去,滿腦子都是關于陸宥言的點滴。
在這一刻,紀南喬甚至想過如果生命就此戛然而止,說不定也會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眼皮有些重,紀南喬在陸宥言的懷中輕輕了,想要找個更舒服的姿勢窩著。
陸宥言便手將攬得更穩了幾分。
看著小貓一樣在自己懷里的樣子,陸宥言低頭在額頭上淺淺吻了一下。
十五年前剛見第一面的時候,只覺得異常安靜乖巧,眉宇之間一直攏著一副淡淡的哀愁,惹人垂憐。
只是那個時候,陸宥言怎麼也沒想到有一日會把圈在懷中,欺負這個樣子。
看著睡了,陸宥言這才關了電視,抱著去睡了。
抱著在懷中,對于此刻的陸宥言來說確實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如果不是看著睡得那麼那麼沉,舍不得鬧醒的話,陸宥言覺得自己真的沒辦法就這麼放過。
一晚上輾轉反側,一直到下半夜才總算睡著了。
倒是紀南喬一覺睡到了天亮。
明明沒喝多酒,可是醒來的那一刻卻還是覺得有些頭疼。
紀南喬手了一下頭,撐著子想起的那一刻才察覺到了側的人。
微微蹙了蹙眉,紀南喬有些不記得自己昨天最后是怎麼回來睡覺的了。
記憶中好像是在臺跟陸宥言吃夜宵的,再后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想不起來,紀南喬也沒準備為難自己。
輕輕吁了口氣,看著還在睡著的陸宥言,紀南喬剛想把他的手從自己上挪走,就被他一把抱了回去。
“不是說被我弄疼了?那怎麼不多休息一會?”
陸宥言的聲音自耳畔傳來,紀南喬有些茫然,轉頭看向了他。
陸宥言此刻剛睡醒,困意朦朧,見盯著自己看,手一把將拉了回來。
“昨天不是你自己跟我說的,我把你弄疼了?”
陸宥言說著,抱著的手了,“我還想問你呢,哪里疼?”
紀南喬本不記得自己昨天還說過這樣的話了,所以此刻自然也不會去承認,“我不記得了。”
陸宥言輕笑了一聲,再次湊到耳邊,“我下次會注意的。”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紀南喬卻再次燒紅了臉。
“你再睡會,我先起了。”
陸宥言看著說話間就要起,便笑著跟著撐起了子,“那我也不睡了。”
“沒事,你再睡會吧……”
紀南喬幾乎下意識地出聲道。
結果話剛剛出口,陸宥言含著笑意的聲音再次鉆到了耳中。
“不用,我沒那麼虛。”
紀南喬覺得自己的耳畔好似再一次‘轟’一下炸開了一般。
是真的不知道他現在怎麼可以隨口就把這些話說出口了。
沒敢應聲,紀南喬只趕起去洗漱了。
等洗漱好出來的時候,陸宥言正慢條斯理地坐在臺上煙。
見出來這才摁滅了手中的煙,轉頭看向了,“這次準備在南城待多久?”
“跟爺爺說了一周。”紀南喬如實道。
“好,我今天讓人過去把祖宅清理一下,晚上回去住。”陸宥言起,走到紀南喬面前出聲道,“好嗎?”
“你,也去嗎?”紀南喬看著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
“不歡迎?”
“不是,你去就好。”紀南喬低聲應道。
老宅畢竟已經十幾年沒人住過了,那一片又偏僻,如果陸宥言不去的話,紀南喬心里其實還有點害怕的。
但是如果他一起去,那便不怕了。
“傻丫頭,”陸宥言大概明白的意思,在發間淺吻了一下,“等我一下。”
說著起走進了衛生間。
等他洗漱好換了服出門,紀南喬拉著他的手這麼走著,心真的可以用雀躍來形容。
這兩日,陸宥言是真的讓有了熱的覺。
那種被捧在手掌心寵著一般的覺讓紀南喬無比眷。
不去細究其他,紀南喬此刻就像一個熱中的小人一般拉著陸宥言的手,十指扣著,纏了。
在景區看到有那種賣同心鎖的,紀南喬盯著看了好一會,最后還是沒敢跟陸宥言提。
其實還是不太敢確定陸宥言的心意,即便此刻他好像真的把自己寵得沒邊一般,但是紀南喬卻依舊還是不敢有這麼明顯的逾越行為。
凡是這種類似于承諾的事,紀南喬其實都不是很敢及,就怕自己一旦及了,就會連眼前這點虛幻的好都跟著一起破碎了。
紀南喬一向懂分寸,所以在盯著看了幾秒之后就乖巧地移開了目,轉頭看向了別。
但是聽著其他開開心心過去寫下彼此名字的那一刻,紀南喬心里還是羨慕的。
知道陸宥言也看出來自己的羨慕了,他不提,紀南喬就越發確定了自己沒提是對的。
可是往前走了沒幾步之后,陸宥言卻突然停下了腳步,低頭看著,“那個同心鎖,你是想要的,對嗎?”
紀南喬睫羽輕輕扇了扇,沒敢應聲。
陸宥言看著此刻的樣子,終于明白了過來,拉著走回到了剛剛那個攤位面前。
“挑一個。”陸宥言看著紀南喬,認真出聲道。
紀南喬抬頭看了一眼陸宥言,有些不敢相信。
“四哥……”
之前每一次在牽扯到關于承諾的事時,他總是會刻意回避。
所以此刻,紀南喬還是有些不敢確定他是真的同意了。
“選吧。”
“好。”紀南喬見他沒有在開玩笑,一顆心再次微微沸騰了起來,手挑了一把鎖。
工工整整寫下了自己的名字之后,紀南喬又把同心鎖遞給了陸宥言,見著陸宥言真的寫下自己名字的那一刻,紀南喬覺得自己一顆心幾乎都要跳出來了。
手接過鎖,紀南喬親手將鎖扣在了一旁的鐵欄之上,然后抬手就把鑰匙扔進了底下的山谷之中。
就好像這樣一來,和陸宥言真的可以生生世世,永永遠遠地在一起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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